海島別墅內。
林靜缺少憐惜的將懷中意識迷離的女人推倒在臥室的大牀上,並迅速熟練的剝除了她全身上下的衣物。
當全然的她暴露在他眼前時,他的身體瞬間產生亢奮的變化。
他有些訝異,爲自己不同於往昔的反應。
潔白的牀單襯得她泛着瑰紅的身體無比的妖嬈冶豔、充滿了的挑逗。
夏憂完全不瞭解自己給面前男人造成的痛苦,身體內的焚燒感讓她難過的扭動着身體,她禁不住坐起身,主動的捱上男人的身軀,她不知道,她接觸到的部位剛好是那樣的曖昧、撩人,此刻站在她身前的男人看到她飢渴難耐的樣子和感受到核心正被她放浪的緊緊貼住,他簡直快要被逼的發狂了!
“蕩婦!”他忍不住煩悶的低咒了聲。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兒的這副模樣一定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他想那個女人當初也是用這樣的媚態勾引他爸爸和其他男人的吧?
他不再忍耐的扯開自己的衣褲,大力推倒了她,仇恨使他將夏憂和那個女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他要狠狠的懲罰眼前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發騷、想得到快感,他就偏不讓她如意,他要摧殘她的身體,讓她除了痛苦感受不到別的!
當她擡起手臂搭上他的脖頸,他嫌惡的一把揮開了她。
“急什麼?婊子。”他扯開避孕套的包裝,熟練的套在蓄勢待發的硬挺上,“我可不想得病!”看她剛剛點酒的速度,就知道是這種地方的常客,這種習慣於出入酒吧的女人,沒幾個是乾淨的。
他粗暴的擡起並掰開她的大腿,接着毫不猶豫的挺身進入她的體內。
“呃——”夏憂發出痛苦的哀號,下意識的用手推擋他的身體,並僵硬的向後猛撤着身子。
看出她的意圖,他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固定在身下,他殘忍的冷笑,笑她的太把自己當回事,即使她是處女也別想獲得他的憐惜,更別提是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了。
她的緊緻讓他的身體變得疼痛、難以遏制,他不再壓抑自己的,在她乾澀的體內肆意的抽刺起來。
排山倒海的痛楚從下身波及到四肢百骸,酒精的麻痹力量讓她雖然痛卻辨別不清疼痛的根源,她只能無力的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衝撞,直到意識漸漸模糊,痛覺漸行漸遠……
這一夜,她纏着他要了數次,卻仍是由於藥物的作用而難耐的無法滿足,身體彷彿被掏了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填不滿,她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絕望的死循環中,永世不得超生。
最後,在歷經整個夜裡幾乎沒有停歇的翻雲覆雨之後,她終於安靜下來,精疲力竭的昏睡過去,他嫌惡的掰開她扶住他的手,掀開被子,下到牀下,起身穿衣。
“凌,別走——”她微微蹙眉,含混不清的低喃。
他有些意外的回頭,她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他碰碰她:“喂——”發覺她完全沒有反應,眉心仍舊有着尚未撫平的淡淡皺痕。
不對,很少有人會這樣稱呼他,這應該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是她心裡的人嗎?
她把自己當成了另一個男人?
可惡!
他大剌剌的左右一撥,拉開了臥室合攏的絳紅色窗簾,明晃晃的陽光頓時射入他好看的眼瞳。
望着玻璃窗外那鬱鬱蔥蔥的山林和遠處的碧海波濤,他濃重的眸瞳中逐漸溢滿冷酷,一個用力,他推開了面前通透明淨的落地窗,一陣沁涼的海風襲來,吹拂起他的額發,露出他堅毅冷峻的眉峰,他轉頭,按下了身側放映機的按鈕,望着屋內寬闊的臥室大牀牀頭上方顯示出的活色生香的影像,他臉上是殘忍的平靜和冷漠,還有,若有似無的期待。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他從未打過一次的電話。
他一直在等待着這天,等的都快要望眼欲穿了。
早上的時候,凌雪徹的頭腦就有些不清楚,他的鼻子異常敏感,臺灣此時正是花開的季節,季風氣候,花粉肆虐,對他脆弱的呼吸系統來說是個嚴峻的挑戰。
他的毛病很特殊,一旦吸入過量的花粉,便會發起高燒,這個據說是心理上的毛病。因爲他的父親死的那天,便是花粉肆虐的季節,他大哭大叫了一天一夜,之間不斷的痙攣抽搐,期間沒吃也沒喝,身體的抵抗力降到最低點,由於叫喊氣喘之間大量的花粉侵入身體,在抵抗力極低的情況下,便造成了他的呼吸系統乃至整個身體病理性的突變,代謝機能顯著被破壞、白細胞迅速的增多。以後,只要有過量的花粉吸入身體,他就會有全身發熱、高燒不退的症狀發生,沒想到,一次的經歷竟然讓他變成了很令人頭疼的過敏體質。因爲這個頑症的存在,所以一般花粉漂浮的日子,他都是閉門不出的。
這件事,是他的一個秘密,除了他的經紀人和主治醫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夏憂呢?怎麼一大早就不見她人?”坐在保姆車裡準備到拍攝地的林國棟,見凌雪徹和楚憐心上車後問道,平時夏憂都是最早來到劇組的一個,今天怎麼都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來?
楚憐心覺得事態不對,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見過夏憂,她貌似整晚都沒回劇組,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呢?她吞吞吐吐道:“她昨天晚上有打過電話——”她慌張的擡眼瞅了眼凌雪徹,“給雪徹——但沒說什麼事就急匆匆的掛掉了。”
凌雪徹表情明顯的一驚,遂將眸光投向她,冷厲的暗茫中噙着明顯的質疑。
夏憂有打過電話給他嗎?他沒有給過她他的電話號碼,難道說她仍舊記得?——在時隔這麼多年之後。
此時,林國棟的電話響起。
他看了來電話的人名,臉上泛起顯而易見的驚異和一絲難掩的喜悅,他焦急的按下接聽鍵:“靜兒,你怎麼——”
“夏憂在我這裡,你想不想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想知道的話,馬上來‘天路’,你想見的人會在這裡等你!”
林國棟的額上冒出了冷汗,剛想說什麼,對方卻掛斷了。他愣怔的一下,連忙驚惶的吩咐司機:“我們去海島,現在,立即,快!”他的聲音竟似挾滿了濃濃的驚恐。
司機雖然有些意外,卻聽出林國棟的焦急,也不好問什麼,馬上發動了車子。
凌雪徹不禁疑惑,情不自禁望了一眼斜前方林國棟焦慮擔憂的側臉,心中隱隱騰起莫名的不安,他好像隱約在剛剛的電話中聽到了夏憂的名字,會是他的錯覺嗎?——
車子在狹窄的山道上順勢盤旋上行,終於在林國棟焦躁的指示音中停在了一棟幽靜雅緻的院落前,這是一間帶着獨立庭院的二層西洋式別墅。
但此刻,因爲之前的懷疑和不安,凌雪徹並無心欣賞此間美麗的海景,在林國棟馬不停蹄的下到車下,他亦跟着他匆忙的腳步走進了別墅裡。
一走進去,順着直衝正門的華麗扶梯筆直的望上去,樓梯前方的主臥室門前斜立着一個修長閒散的身形,此時,從他身側的玻璃窗內照射進的絢爛朝陽在他的腳邊投下了一個狹長的暗影,林靜恣意的倚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冷漠的看着止步在樓下氣喘吁吁的林國棟,如同對着一個陌生人般態度分外疏離:“想見她的話,跟我進來吧。”
說着,他便漠然的轉身,推開主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凌雪徹的呼吸卻在這一刻變得困難,他眼眸直直的望着遠處的某點,雖然不是全部,雖然只是從門扉開啓的地方看到部分的影像,但是已經足夠了,足夠讓他看清楚臥室牆壁上投影的內容了。
他咬牙,握緊了拳,眼中仿若有火焰迸射,他急促的擡腳,邁上了樓梯——
胳膊卻在這時被人用力拽住。
他憤怒的想掙脫,眼眶最大程度的撐開瞪視着,楚憐心卻死命抓住不放手,同時焦急的勸道:“這是導演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吧?”看到他眉宇間的波動,她遲疑的小聲試探,“我們沒有立場不是嗎?”她也看到了裡面的影像,而且看得很清楚,因爲投影幕布實在太大,讓人想看不仔細、分辨不清都難,所以她更加不能讓他離她而去。
他掙扎着,一把甩開她的手,之後氣鬱的坐進客廳的沙發,整個人就此懊喪的陷入身下的軟墊中。
楚憐心心驚膽戰的跟在他之後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上。
他突然狠狠的擡眼,死死的盯住她,好像在看一個深惡痛絕的罪人:“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電話的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話音。
“我——我——”她結結巴巴的囁嚅,“我忘記了——你洗澡出來之後我便忘記了,對不——”
他陰鷙的打斷她:“先不要忙着道歉,因爲我還沒有相信你。”說着,他掏出手機,翻出了之前的通訊記錄,依次查看下去,“爲什麼我這裡沒有夏憂的通話記錄?嗯?你給我解釋一下?”他的眸光很冰、很遠、很銳利。
“因爲,因爲——”她慌張的找尋着合理的說辭。
“因爲你在撒謊!因爲你妒忌她、介意她,所以你刪掉了同她的通話記錄!”他陰戾的斥責她,毫不留情的揭露她的罪行。
“我沒有——我——”她亂了方寸、羞赧的恨不得當場死掉。
“楚憐心,我告訴你,你實在是太自以爲是,你,還沒有排擠其他女人在我身邊出現的資格,我想選誰,我愛選誰,都與你無關!”
他冷酷的話語令她瞬間落下難堪的淚:“你怎麼可以對我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我殘忍?如果不是你的話,她不會到這裡,發生這樣的事!”他憤怒的指着臥室的房門。
她羞憤難當的痛訴:“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自願的?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是被林靜拐來這裡的?如果是林靜的話他需要用這麼強硬的手段嗎?還是說你覺得林靜沒道理碰他老爸的女人?你覺得他們不可能接受父子共用一個女人這樣的事?可是,對於他們來講,這不是很平常嗎?已經不止一次這樣的事被媒體挖掘出來爆料在大衆媒體上了,他們不是也沒有予以駁斥嗎?”
他狠命的咬脣,那樣的力道幾乎看上去像是自殘了:“即使是那樣,也是因爲你接了我的電話,她才失望的找了別人!”他像是說服自己一般衝她惡言相向。
“那也只能說明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爲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圍着她轉?她哪裡好?難道就是因爲她賤,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讓人抓不住所以才更想要將她徹底馴服嗎?”
“放屁!”他突然爆出粗口,隨即煩躁的摸進衣兜裡,掏出了煙盒,取出了一支菸,叼在嘴裡,同時蹙眉胡亂的摸尋着打火機。
“你有打火機麼?”他沒看她,叼着煙隨口問道,他的眉峰始終糾結,整個人顯得坐立不安。
“沒——沒有——”她沒想到他還會再和她說話,有些意外和受寵若驚。
他猛地起身,最大程度的甩開手臂泄憤般的將香菸摔在地上,接着,大腳用力的落下,一邊咒罵着一邊死命的將菸捲踩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