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相似?
阮嫺多加留意,除了眼睛跟鼻子以外,若要說相似未免有些誇張,而且倆人間的神韻完全不同,相比較之下,蘇聽晚沒有容傾芷這種柔軟,反倒是多了一分清冷。
只是看照片的話,興許還會模糊,但看到真人,就不會覺得相像了。
“不知我能不能冒昧多問一句,荊南以爲容小姐已經死了又是怎麼一回事?”
容傾芷的右手輕輕覆在左手腕上,服務生正巧在這個時候將咖啡端上來,阮嫺注意到,從拿奶盅,放牛奶,攪拌,再到端杯子這一系列動作,她都只用了右手。
對的!
阮嫺猛然發現,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見過容傾芷有用過自己的左手,莫非……
“四年前,我爲了救荊南,出了一場車禍,當場暈死過去,大出血,送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搶救了兩天一夜,後來還是昏迷不醒,當時的情況我記不太清楚,只知道後來我醒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年多快兩年,而且我被轉移到了皇傢俬立醫院,秘密治療。”
對於車禍後的情況,容傾芷多多少少只能從蔣拓跟容妍希的口述中得知,爲什麼要瞞着蔣荊南,騙他說自己已經死了,當時的蔣拓給出了一個解釋,也正是這個解釋,讓容傾芷以爲,蔣荊南對她是真愛——
“你進搶救室兩天一夜,荊南就兩天一夜沒閤眼,明明他自己也受了傷,但還是守在手術室門口等着你。救你並不知道最後的結果,與其看着他爲了你頹廢不振,倒不如讓他以爲,你已經死了。”
後來容妍希也告訴容傾芷,當時的蔣荊南就跟瘋了一樣,得知她的“死訊”,不僅當場咯血,更是在下葬的時候,捧着骨灰盒痛哭。
這些個種種,成了後來容傾芷一個人待在醫院各種化療撐下去的唯一信念。
然而她活下來了,蔣荊南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是結婚。
聽到這些鮮血淋漓的往事,阮嫺目光復雜地看着容傾芷,當初看着網上的評論,她早就已經把眼前這個女人定義在了有心機這一層面上,然而現在一聽,特別是知道她是爲了救蔣荊南纔出的車禍,心裡就多了一份憐惜。
容傾芷隻字不提蘇聽晚,只是爲了能在阮嫺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起碼不能從一開始,就暴露了她的目的。
“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竟都不知道。”
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阮嫺跟容傾芷的談話,從包包裡拿出手機後,阮嫺對着容傾芷歉意一笑:“我先接個電話。”
“阿然,嗯,嗯,好的,你已經到了嗎?好的。”
對話雖然很簡短,但阮嫺的態度卻十分溫柔,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來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這不禁讓容傾芷有些好奇,打這個電話來的人,是誰。
“我很感謝你四年前救了荊南,但是容小姐,正因爲你很善良,跟荊南這麼多年的感情也很難得,所以我想跟你說句貼心的話,女人不能把一輩子的青春耗費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上。如果荊南已經選擇了別人,並且是真心相愛,那麼你也一定不要再等了。”
想不到自己說了這麼多,不但沒有讓阮嫺完全偏向自己這邊,反而被勸不要繼續等。
容傾芷有些着急,還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見阮嫺站起身來:“今天這杯咖啡我請容小姐,以後有機會見面的話,再聊。”
指甲深深摳進掌心,面上卻還要保持得體的微笑,送着阮嫺離開後,容傾芷並沒有馬上打電話給司機,而是回到咖啡廳,透過落地窗仔細打量看究竟是誰來接阮嫺。
很快,一輛白色捷豹出現在視線中,在路邊臨時停靠處停下,等着阮嫺上車後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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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然而它的車牌號卻引起了容傾芷的注意,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容傾芷收回目光,接了電話:“妍希。”
“姐,我收到你發的短信了,方纔在拍戲才接不了電話,你怎麼突然想起打聽姐夫他母親的事情啊?不是禁忌嗎?”
容傾芷抿脣:“我今天見過她了,阮阿姨。我想要知道過去這麼多年,她都在哪裡生活,不是說當年拋棄荊南,是改嫁了嗎?那她嫁給誰,你能不能查出來?”
“這個……怎麼說,當年的事情口風緊得很,特別是爲了不讓爸知道,爺爺特意壓下來的,現在要查的話……”
容妍希不敢輕易答應,畢竟這種事情,事關大家族秘辛,找人去查是有風險的,萬一事情泄露出去的話,會引起多大的風波都不清楚。要是讓蔣荊南知道,以他的性格,都不知道會做出多麼極端的事情。
“那麼你先幫我查一個車牌號吧,這應該不難吧?”容傾芷閉上眼睛,回想了一遍方纔看見的那輛車,準確無誤地把它報給容妍希。
“你說車子是白色捷豹?”
容妍希回想了一下,在南城開白色捷豹的人不多,而這個車牌號碼又恰恰令她覺得很熟悉,過了不到一分鐘,她啊了一聲。
“秦漠然,這車牌號是秦漠然的啊。”
秦漠然,阮嫺,這兩個人……
容傾芷拿着手機的手一寸寸發涼,很快,當她意識到一個可能性的時候,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妍希,我想,我知道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如果我把這個秘密告訴給蘇聽晚的話,會有什麼好戲上演,好期待。”
“姐,你在說些什麼啊……”容妍希有些無法理解,問秦漠然的車牌號,還能得知什麼秘密?
“這你就先別問了,等到好戲開始的時候,姐姐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車廂裡有淡淡的香水味道,阮嫺上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見秦漠然心情不錯,不免勾脣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
“媽,這一次你打算在南城待多久?連來都沒跟我打招呼,然後見了老朋友也沒有給我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