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月不蠢,當然不會做一些讓自己處於風頭浪尖的事情,就算是要出事,也不會是和喬司南一起。她不會介意明天的新聞到底如何寫,這從來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事情,因爲莫安會把它處理的很好。
喬司南看着樑安月不吭聲,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已經取消了想要下車或者跳車的想法,他也就沒有任何廢話,再說這也不屬於他的風格。
到醫院停好車,就在樑安月想要下車時,喬司南比她還要快,直接走到後門打開車門把這個女人從裡面抱了出來,根本不會顧着這個女人再有任何意見。
“我只是腳扭到了而已,還沒有到了不能走的地步。”樑安月有些無語,可她也沒有再說讓喬司南把她放下來的想法,所以也只能夠用語言無聲的抗議。
“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喬司南看着樑安月一眼,這個女人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原來是這麼囉嗦,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是可以證明這個女人還想要和自己接觸,他應該知足。
樑安月白了一眼喬司南,算了在他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理論而言,她應該知道的纔對,只是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把墨鏡和帽子戴上,我可不想引起圍觀。”醫院門口,喬司南停在哪裡,他知道這個女人在下車時手中拿着這些東西,所以就好心的提醒。
“怎麼,現在害怕他們圍觀了?”樑安月自己覺得她今天要把這輩子的白眼全部翻完了,這個男人她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理解到底怎麼想,剛纔抱她出來時不考慮,現在才後知後覺,不覺得晚了一點嗎?
喬司南看了樑安月一眼,沒有吭聲。怕?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說白了他不過是不想讓那些天天無所事事跟着明顯打轉的粉絲影響了樑安月在醫院的治療時間罷了。
其實他自己也同樣有私心,他又怎麼會不希望外界知道他們二人關係,又怎麼會不希望兩人肩並肩站在陽光下呢?剛纔抱她出來的那麼一瞬間不就是夢想成真了嗎?可關於她身體,他絕對不會含糊。
好吧,樑安月看着喬司南不說話,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只好默默地戴上眼睛和帽子,這樣她自己也可以少那麼一點清淨。
喬司南看到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抱着樑安月進去。只是當醫生看到樑安月這腳上的傷之後,都已經腫了,很明顯是在進行強烈的運動之後,纔會出現如此情況。
在這個城市得每個人都知道喬司南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哪怕如今的樑安月已經喬裝打扮,很難認出,可不得不說,喬司南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是的,因爲他們二人的出現,醫生的治療室門口出現了不少護士在竊竊私語,由於門關着,根本聽不到喬司南在說着什麼,唯一可以看清得不過是他臉色很不好。
“怎麼樣,嚴重嗎?”看着樑安月的腳腕腫的像一個拳頭那麼大,喬司南眉頭一皺,整張臉算是徹底黑了下來。
看到她這個傷,只怕根本不是剛剛受傷,應該是早就受傷,不過按照這個女人的逞強程度來說,絕對不會輕易開口,加上演唱會迫在眉睫。
“不能在進行劇烈運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醫生看到,也沒有說什麼。不過看着這個病人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不過沒關係,喬司南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可是他醫院的老闆。
“先上藥吧。”看到醫生說完,樑安月看着自己腳,她都感覺到頭疼,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變得嚴重了起來,這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需要住院治療什麼的嗎?”喬司南看了樑安月好久,這個女人很明顯對於自己這腳受傷的事情就是在隱瞞,看着她一種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樣子,他就感覺到無奈。
“不用,這兩天注意休息就好。”醫生聽到喬司南問這話,他自己都楞在哪裡,這不過就是腳扭傷了而已,有什麼必要非要住院,這不是大題小做嗎?當然了他是知道他們有錢不怕花錢,可也不用這麼浪費吧。
樑安月聽到是最無語的,這個人沒有毛病吧,還是說他連這種常識都沒有?想想也不對,這個男人不是挺聰明的吧,怎麼會在這裡犯糊塗呢?
喬司南看着醫生和樑安月兩個人低低頭得樣子,就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只是他不會去解釋,對於他來說有些事情他自己慢慢做好就行,至於樑安月根本不用去擔心,說白了他也不過是希望他能夠趕快好起來。
“在這裡休息一會在離開。”醫生給樑安月處理完之後,看了他們二人各一眼,這才離開。當走到門口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護士慌亂而逃時,他不由嘆了一口氣,心中難免會有一些的感慨。
這一次,隨着醫生的離開,治療室裡面可真的就剩下樑安月和喬司南他們二人。很明顯,樑安月對於自己受傷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一時之間的沉默讓喬司南突然間煩躁起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是想和自己玩冷戰是嗎?喬司南坐在一旁椅子上面,沒關係,他有太多時間可以陪着這個女人在這裡玩?
其實,喬司南又怎麼可能知道,樑安月不是不開口,只不過是因爲他的存在讓空氣一下子都變得窒息起來,或者說樑安月根本就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有什麼必要。”過了好久,或許是感覺到喬司南眼神太過於炙熱,讓她一時之間無法逃脫只好回答。
這一次回來,樑安月發現一個事情,這個男人特別喜歡盯着一個人看,一直盯着,直到那個人渾身不舒服以後,這纔想起來移開視線。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腳已經腫成這個樣子?這個時候還做這些所謂的堅持幹什麼,能當飯吃嗎?值錢嗎?”看着樑安月這種無所事事得態度,喬司南徹底生氣,他看着她,說話有點口無遮攔起來。
“對於你喬總裁來說當然不值錢,可對於我們這些老百姓來說,也不過僅僅剩下這所謂的堅強了。”因爲喬司南這話,樑安月臉色一變,他這話什麼意思,是在看不起自己嗎?
樑安月心中不由的冷笑,也對。這個喬司南又看得起誰呢?像他們有錢有勢,當然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裡,還在期待着什麼呢。
聽到樑安月這話,喬司南心中一陣懊惱,自己看來是真的被這個女人的態度激怒了,自己居然說話口無遮攔起來。
可他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望,不管怎麼說他們二人曾經一起生活那麼久,自己這話本來沒有任何意思,可樑安月卻聽不出來還在這裡埋怨自己,說到底這還是自己的失敗纔對吧。
“你非要扭曲我話裡的意思嗎?”看着樑安月,喬司南再一次開口。他不想把他們二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關係再一次弄僵,可看着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點不打算合作的摸着他就生氣。
“抱歉,我比較笨。”看着喬司南氣急敗壞的樣子,樑安月始終冷着一張臉,對此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聳聳肩承認自己不如他罷了。
“伶牙俐齒。”這一次的喬司南沒有選擇在說出任何話,反而說出這四個字,很好的形容瞭如今這個女人倔強的性格。
樑安月看着喬司南,他說自己伶牙俐齒,不知爲何自己在聽到以後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始終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她在心中問自己。
是的吧,在他們結婚的那兩年,自己變了很多,變得不是自己,甚至爲了這個男人有點失去自我的感覺,所以纔會體會不到自己原本性格的存在。
“抱歉我累了,你要是在這裡麻煩請閉嘴,不然請出去。”樑安月知道,讓喬司南離開這裡根本不可能,既然這樣她自己還是很聰明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她相信喬司南也不是屬於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聽到樑安月這話,喬司南不過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不在說話。兩人就這麼互相坐着,沒有人在想說話,也沒有在想些他們以後的問題。
或許是一時安靜下來,樑安月此刻腦子有了空閒的時候,她明天晚上就要離開,如今想要見到的週週卻一直沒有見到,她知道,或許是週週生氣了,纔會一直不出現的吧。
其實也能夠理解,自己爸媽昨晚甚至都可以氣到爲難自己,然而自己作爲週週唯一朋友,在她出事時沒有陪在她身邊,在她結婚時沒有出現在婚禮上,如果換做是自己,只怕也會生氣纔對。
可樑安月又怎麼會想到,週週生氣又怎麼會僅僅因爲這些事情呢?更多的還是因爲樑安月自己發生了事情無聲無息,就這麼讓週週失望了吧。
“我接到消息,昨天晚上,週週從J市回到了這裡。”關於這條消息,喬司南一直在思考者要不要告訴樑安月,此刻看着她沉默的樣子,就可以明白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無奈之下只好開口。
“然後呢?”樑安月怎麼都想不到,喬司南說出的話永遠都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她努力保持着臉上笑容看着這個男人,不明白他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是的,他既然知道週週回來了,想必也應該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多麼想要見到這位好友,難道他就看不出來就不知道,週週根本不願意見到她嗎?
“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以幫你們安排。”從樑安月回來到現在,喬司南就知道,這個女人該見的該問的都已經問了,唯獨週週她沒有開口,他就知道只怕是有人已經告訴她某些事情,所以纔會如此。
樑安月看着喬司南,她努力想要在這個男人眼神中看到到底是玩笑還是真的,可惜這時候喬司南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真誠,樑安月又怎麼可能會看的出來呢?很明顯她還是失望了。
樑安月看着喬司南輕輕搖頭,她知道其實多數時候週週性格和自己很像,她如果真的決定不見自己,就算是喬司南有再大能力又能夠怎麼樣呢?再說了她自己其實也是也是不想逼週週,一切還是自願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