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已經給了沐翼辰,再也收不回來的,但她會掩藏好自己的感情,各自安好,不再打擾。
樑安月是這樣想的,她不想去打擾沐翼辰的生活,而她也有着自己的生活,心中留一小塊地方就已經足夠了。
“樑安月,我知道的……”
顧宇脣間滿是苦澀,就像吃了黃連一樣的苦。
樑安月歉意的眼神看着顧宇,顧宇對她的情她都知道,她給不了顧宇什麼。
樑安月擡頭仰望着天空,眼角的淚依舊滑落了出來,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手背,冰冰涼涼的。
“顧宇,我先走了!”
樑安月背對着顧宇擦乾了眼淚,轉身笑意的望着顧宇。
顧宇欲言又止的看着樑安月,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切,但他始終沒有辦法釋懷。
顧宇淡淡的說着:“我送你!”
至少他得知道樑安月住在哪裡他纔會安心,不然一天提心吊膽的,他的心也十分的難受。
樑安月淡漠的搖着頭,“不用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裡?等我釋懷了,我們依然會再見的。”
她現在不想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獨自漂泊哪裡都可以安家。
顧宇還想說什麼,樑安月轉身離去,連一個頭都未回。顧宇的手指緊緊的捏着,轉而上了車,緩慢的跟在樑安月的身後。
“這又是何必呢……”
樑安月無奈的苦笑着,明明得不到卻還要飛蛾撲火,也許顧宇就是屬於這種人吧!
樑安月順着街巷走了進去,汽車不能進去,顧宇穩穩的將車停穩,看着樑安月的背後,掩下了落寞。
“這房子怎麼賣的!”
樑安月站在了郊區的一處農家外,溫潤的聲音響起,她也是無意中走到這裡並聽到這對老夫婦在說要把這房子閒置了。
親切和藹的老夫婦看着樑安月,緩緩的說道:“我家兒子非要我們搬到城裡去,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用買的,你就住下吧!”
樑安月難以置信的看着老夫婦,她住這房子也不可能白住,一直在於老夫婦交談着。
“這樣吧!你將我的花圃照料好了,就算是房租如何?”
老夫婦嗔怒的說着,這姑娘太講理了,沒辦法,她也只有想出這個理由來了,看着面前的姑娘她挺喜歡的。
樑安月瞪大了雙眼看着老夫婦,她知道這是老夫婦搪塞她的藉口,“好,我一定會將花圃照料好的。”
樑安月眼角眯成了一條線,她根本沒有做什麼事情,老夫婦就把房子白白的送給她了,直到現在,樑安月還不敢相信。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走了。”
老夫婦說完了這句話便拉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離去,只留下楞在原地的樑安月。
樑安月望着老夫婦的背影眼睛滿是酸澀,他們真心對她,那麼她一定會照料好花圃。
樑安月在房子裡翻找了一會才找到剪刀,剪刀各種各樣的都有,跟以前她在別墅的工具差不多一樣,但質量遠不及別墅裡的。
“接下來就你們跟我作伴了呢!”
樑安月輕聲的喃喃自語着,她也喜歡花,但有些花看着嬌豔但卻傷人。沒想到農家裡也有着花圃,可見老夫婦也是愛花惜花的人。
樑安月趁天未黑,到集市上買一些蔬菜,這種房子對她早就不陌生了,樑安月輕車熟練的煮菜,做完一切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八點半!”
樑安月看着手機屏幕亮起的時間,心中滿是失落,這時候他們會在做什麼?樑安月想着想着便熟睡過去。
月光拉長了窗外的一道身影,顧宇晦暗幽深的眼眸看着樑安月,他找到了這裡,看來樑安月是不想讓人打擾。
而林默的房間裡依舊有着燈光。
“東西呢?”
林默直接將手伸到了下人的面前,陰鷙的眼眸盯着下人,下人顫顫巍巍的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林默。
林默一把拿過,陰冷的說着:“這件事誰都不能說,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下人的身體一直在發抖,快速的點着頭,怕不點頭就會被林默甩巴掌。
下人看到了林默的眼神,退了下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林默直接將文件上的蠟拆掉,拿出厚厚的一疊資料。
林默越看越氣,最後直接將資料憤怒的摔在了桌子上。
“默默!還沒有睡嗎?”
祖母路過林默的房間,看着房間裡仍由燈光,眼底滿是疑惑,她現在還沒有找沐雲龍算賬,等到明天的時候,她自會親自登門拜訪。
林默慌亂的將桌上的資料用着書籍來壓着,從容淡定的說着:“祖母,我這正要睡覺呢?” щщщ⊙тt kдn⊙C〇
祖母聽到了林默的聲音,這才放心的走了,林默一直不停的在喘着氣,就怕祖母進來看見這些東西了。
“原來是你!樑安月……”
林默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樑安月既然沒死,那麼這戲就好玩了。
她還沒有愚蠢到將樑安月活着的事情告訴沐翼辰,等她親自解決了樑安月再說也不遲,到時候沐翼辰就是她的了。
林默用着打火機將資料燃燒着,眼底滿是瘋狂和恨意。
顧宇站在樑安月的窗前遲遲不肯離去,等到天微微亮時才轉身離去。
“阿嚏……”
樑安月從牀上坐了起來,揉着打噴嚏的鼻子,天氣不涼啊,怎麼還打噴嚏了?樑安月的眼中有着不解,但很快沒有多想。
“今天該去看娜娜了。”
樑安月脣角揚起一抹笑容,昨天因爲一些事情因此沒有去看莫小娜,今天得了空肯定得要去看娜娜。
樑安月想着便去做,整理好房子的一切,將門鎖上之後走出了房子向着醫院走去。
“嗨,樑安月,這麼巧啊!”
陸子昂身體依靠在醫院的大門,不停的對着旁邊的妞放着電,引來女性同胞的愛慕。
樑安月視而不見繞過了陸子昂向着裡面走去。
“樑安月,我專程在這裡等着你呢!”
陸子昂鬱悶的哭喪着一張臉,楚楚可憐的目光看着樑安月。
樑安月扭頭打量着陸子昂,恐怕陸子昂這傢伙今天沒吃藥吧!不然這麼不正常?
樑安月冷冷的說着:“有什麼事情?”
顧宇告誡過樑安月,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面,被沐翼辰發現了就不好了。
樑安月牢記得顧宇說的話,她不想見到沐翼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陸子昂眼裡滿是壞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沐翼辰怎麼樣了?”
陸子昂見着樑安月的身形微微一頓,陸子昂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陸子昂心底倒數三,二,一!
“陸子昂,如果你是想說沐翼辰的事情,那麼你不必說了。”
樑安月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陸子昂,她現在沒有空閒的時間跟陸子昂廢話,轉身就往着莫小娜的病房走去。
陸子昂無奈的苦笑着,明明就擔心,卻還要倔強的不肯承認。
樑安月湊近了陸子昂的耳畔,陸子昂猝不及防的眼神看着樑安月,樑安月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作爲朋友,你幫我保守我所有的事情。”
包括她在這裡的事情,就當她已經死去了……
陸子昂木訥的點着頭,顯然還沒有從樑安月的舉動中緩過神來,等陸子昂緩過神來,發現樑安月已經走遠。
“我幫你,你怎麼犒勞我啊!”
樑安月伸出手點着,意思就是什麼都可以,陸子昂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病房之外。
樑安月走到了莫小娜的病房,看着臉上依舊蒼白的莫小娜,樑安月滿是心疼。
“娜娜,我又來看你了,這次我看得見了,你高興嗎?”
樑安月眼角掛着淚珠,嘴角卻揚起一抹淺笑,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莫小娜的每根毛孔,莫小娜的呼吸淺淺的,至少還是跟以往一樣,像睡美人一樣熟睡着。
樑安月眨着眼睛,緩緩的說着:“我來看你了,你就不睜眼看我嗎?”
樑安月自顧自的說着話,但莫小娜依舊沒有要醒的意思。
樑安月嘴角滿是苦澀,爲什麼要讓這種事發生在莫小娜的身上?她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莫小娜受到太多的傷害。
“娜娜,你知道嗎?沐翼辰今天跟林默訂婚了,但儀式失敗了,沐翼辰說他一輩子的妻子都是我,娜娜,我該高興嗎?”
樑安月坐在莫小娜的身邊,拉着莫小娜細長白皙的手,以前娜娜的手總有着繭,但現在捏着一點都沒有,莫小娜就這麼安詳的睡着。
“我還愛着他,但我跟他的緣分沒有了,太多的事情不是一會就能說完的。”
樑安月眼底滿是落寞,她就算再愛沐翼辰也絕不會選擇沐翼辰,沐翼辰將她的愛狠狠的踐踏着,她不想再付出那麼多的精力了。
付出太多,會把精力磨得消失殆盡,她不想到時候恨沐翼辰,這不睡覺她所想的……
“娜娜,互不打擾纔是對的吧看這插好的鮮花,想必是沐安勳送的,他倒是有意了,看來真的很喜歡你。”
樑安月說完,便感覺手背上有冰冰涼涼的液體傳來,樑安月震驚着雙眸看着娜娜,莫小娜這是流淚了?
但任憑樑安月怎麼喊都喊不醒莫小娜,也許莫小娜只是潛意識的知道有人在她的身邊。
“娜娜,你也認可我的話是嗎?”
那看來沐安勳這個人還不錯哦,至少贏得了我的信任。樑安月吐着粉紅的舌頭笑意的看着莫小娜。
“若你醒來,我必定爲你辦一場豪華的婚禮,讓你和沐安勳有情人終成眷屬。”
樑安月淡定的聲音響起,她是真的希望莫小娜能夠醒來,繼續打她罵她都是可以的,只要莫小娜在啊!
樑安月看着莫小娜的眼睛一直在流眼淚,就像泄了洪的水,怎樣都止不住。
“娜娜,你可要等着我,我知道你沒有熟睡,雖有你要等着我。”
樑安月輕輕的說着,完全不顧身邊站着的人。
樑安月伸手溫柔的擦試着莫小娜眼角的淚水,紙巾都溼了好幾張,還是沒能止住莫小娜的淚腺。
“娜娜,你恐怕把這輩子的淚水都流完了吧!以往的你根本就不會哭。”
樑安月無奈的搖頭失笑着,莫小娜像是能聽見樑安月所說的話一樣,眼淚越流也少,直至沒有了。
樑安月這才滿意的看着莫小娜,“你看你,每次哭都是那麼醜。”
樑安月雖然這麼說,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是那麼的輕柔,仿若是一件珍寶一樣。
莫小娜跟她從小就是閨蜜,現在更是知心知底的姐妹,莫小娜做的一切完全都是爲了她考慮。
“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躺在牀上的是我,而不是你!”
樑安月的眼底滿是歉意,都是她拖累了莫小娜,纔會受這樣的折磨。
樑安月這麼一說,莫小娜的臉上又有着清淚流出。樑安月無奈的搖着頭,莫小娜怎麼這麼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