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陸子昂睡得格外好,陸子昂將視線看到了樑安月的身上,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噓……”
陸子昂將修長的手指放在了脣上,打斷了手下的話語。
手下會意,貼近陸子昂的耳朵說道:“老大,我們到了!”
陸子昂面無表情的點着頭,這麼快就到了啊!
看來速度還不錯,其實陸子昂不知道的是,陸子昂手機關機了,老頑童直接將電話號碼打到了飛機上,手下只得接了,命令飛行員開快一些。
手下有苦說不出,深深的目光看着陸子昂,估計陸子昂去了,老頑童一定會十分的熱情。
“樑安月,樑安月……我們到了。”
陸子昂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依舊自顧自的喊着樑安月的名字。
樑安月睜開了眼睛,緩緩的說着:“到了嗎?”
她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的那麼漫長,她終於到了,也許是帶着殷切的希望吧!
陸子昂點點頭,深邃的眼眸看着窗外,“到了,等會我帶着你進去。”
樑安月嘴角笑了笑,陸子昂的辦事效率挺快的,本打算過幾天動手術,她要求今天,陸子昂也能將人找來,樑安月也是蠻佩服着陸子昂。
“陸子昂,謝謝你。”
樑安月發自肺腑的感謝着陸子昂,對她好的人,陸子昂也是其中的一個。
陸子昂恣意的笑着,他現在聽得最多的便是樑安月的感謝,他做這些從來沒有要什麼回報。
咕咕——
陸子昂耳根後浮現了一抹的紅暈,肚子餓了。陸子昂靈光一閃。
“樑安月,等你恢復光明瞭,你給我做一大桌的菜餚怎麼樣!”
陸子昂的眼裡冒着星星,他好久都沒有吃樑安月煮的飯菜了。
現在想起來,那味道他還是蠻懷念的。
樑安月的眼底滿是震驚,當初她就是用着一桌飯桌將陸子昂拉攏過來的吧!現在想起來,竟有着一絲的發笑。
“好啊!到時候滿足你的要求,也是對你照顧我的感謝。”
樑安月咧開了嘴角,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這些都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但陸子昂想吃,樑安月自然是不會拒絕。
陸子昂訕訕的了摸後腦勺,舔了舔嘴脣,彷彿一大桌的滿漢全席已經擺在了眼前。
“你們還在在上面待多久!”
一道憤怒的聲音打破了飛機上的和諧,陸子昂聽到熟悉的聲音再順着望過去,陸子昂嘴角滿是苦笑。
樑安月一驚,已經到了嗎?還不由樑安月多想,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將她包裹住。
“堯堯?”
這個熟悉的懷抱儼然就是陳堯的,樑安月嘴角掛着一抹笑意。
陳堯猛的點着頭,終於等到了樑安月他們,她一直在這裡等着呢!
“樑安月,是我。等你們很久了,其實也沒多久啦!”
陳堯吐着粉嫩的舌頭,笑意的望着樑安月,看到樑安月平安,她就放心了。
樑安月拍着陳堯的後背,開心的說着:“讓你們就等了,抱歉。”
陳堯搖着腦袋,她沒有等多久,只是想念樑安月了。
樑安月和陳堯在一旁親切的問候着,反觀陸子昂這邊,就是烏雲密佈了。
“老頑童,你講不講理,我這剛好準點,我沒睡好覺,你負責啊!”
陸子昂氣勢洶洶理直氣壯的盯着面前這個老頑童,老頑童仿若就是跟他過不去一樣,每次都要說他很久。
老頑童不悅的看着陸子昂,陰沉着一張臉,難道陸子昂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時間嗎? “陸子昂,你說你,帶你女朋友來治病,也不給我說,是不是不夠意思。”
陸子昂聽了這話,嘴角不停的在抽搐着,老頑童跟他鬧就是爲了這事?難不成陳堯沒給老頑童說?
陸子昂將目光看向了一旁有說有笑的陳堯身上,深邃的眼眸看着陳堯。
陳堯察覺到陸子昂正在望她,陳堯向着陸子昂的方向笑了笑。
“看什麼看,那是我徒兒,也是你能看的?”
老頑童陰冷的視線看到了陸子昂身上,陸子昂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老頑童這個眼神真冷。
陸子昂無辜的摸着鼻子,已經習慣了老頑童的行爲,不過令陸子昂不解的是,老頑童怎麼會收徒?
“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要收徒?”
老頑童似乎看穿了陸子昂心底的想法,笑意的摸着鬍鬚看着一旁的陳堯。
陸子昂淡淡的點着頭,他的確是想要知道,當初老頑童被他的關門弟子背叛之後,再也不收徒,如今怎麼會突然想起要收徒。
老頑童眼角有着一抹邪笑,緩緩的說着:“天機不可泄露……”
陸子昂嘴角狂的抽搐着,老頑童這算是什麼回答?
根本就不算回答好吧!關鍵還整得這麼嚴肅,陸子昂也是服了老頑童了。
陳堯拉着樑安月走到了老頑童面前,甜甜的笑着:“師傅!”
陳堯乖巧的看着老頑童,她也挺喜歡這個老頭的。
樑安月狐疑的目光看着陳堯,陳堯什麼時候拜師了?
不禁樑安月也同樣的疑惑,就連陸子昂也有着同樣的疑惑。
“堯堯,你什麼時候……”
樑安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而且她聽得出來,陳堯對這個所謂的師傅挺喜歡的。
陳堯訕訕的笑着,這件事該怎麼來說呢?樑安月會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太唐突了?
陳堯咬了咬牙,春風滿面的說着:“今早上,他一直拉着我,要我拜他爲師,我拗不過……”
後面的話,陳堯不說樑安月也都知道了,然後陳堯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成了別人的徒弟?
在樑安月看來,她是覺得很突兀,但陳堯也對這個人很恭敬一樣。
老頑童氣的鬍鬚都飄了起來,惱怒的看着陳堯,他怎麼收了個這麼笨的徒兒。
老頑童一把推開陸子昂,站在了中間,悠悠的說着:“我就是周國榮。叫我老頑童都可以,現在認識我了吧!”
陸子昂則是一副無奈的表情攤手,老頑童就是這樣,他已經習慣了。顯然,陳堯嚥了咽口水,這才反應過來,拍着手叫好。
老頑童一副享受的模樣,樂呵樂呵的看着陳堯,看來這次陳堯的表現還不錯。
“堯堯,你這師傅真……”樑安月臉部抽搐着,周國榮這個人真的是老頑童。
陳堯無奈的笑着,主要是老頑童他老人家喜歡啊!
而陳堯也由着老頑童去,一點指責的意思也沒有,這不僅讓樑安月的疑惑更大了。
樑安月嘴角掛着一抹淺笑,對着周國榮的方向說了聲:“前輩好!我的眼睛還得多麻煩你了。”
周國榮震驚的將視線看向了樑安月的方向,她怎麼會知道這次她是主治醫生?
周國榮將目光看到了陸子昂的身上,頗有一種陸子昂將他出賣了的感覺。
陸子昂的額頭上冒出三根黑線,老頑童這什麼思想,“我是那種人嗎?”
他可什麼都沒有給樑安月說,並且他們一直都在飛機上睡覺,哪來的時間透露這些。
陸子昂直接白了一眼老頑童便不再理會他,老頑童氣的直跳腳,惱怒的指着陸子昂,“我看就是你小子透露的。”
老頑童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陸子昂抓過來打一頓。
樑安月在一旁不明所以,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樑安月捅了捅旁邊的陳堯,輕聲的問着:“他們倆在做什麼?”
她只聽見老頑童的謾罵聲,還有她聽得糊里糊塗的話語,除此之外,她一概都不知道。
陳堯雙手環抱着,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眼裡霧氣盎然的緩緩說着:“他們可能在鬧着玩吧!聽師傅說,他跟陸子昂的關係挺好的。”
樑安月漸漸的明白了,看不出來兩人還是好友關係,老頑童果真是老頑童,孩子般的心性。
陸子昂跑到了樑安月的身後,戒備的目光盯着老頑童,發間全是汗珠,喘着粗氣。
“你能不能不追了,我根本就沒有對樑安月說。”
陸子昂滿臉的無奈,這件事他真的沒有對樑安月說,偏偏老頑童就是不信,一直要他承認。
陸子昂哭喪着一張臉,看着樑安月,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樑安月的脖頸,酥酥麻麻的。
“樑安月,我真的沒有給你說,你的主治醫生是他。”
若是他說了,那麼他陸子昂肯定會承認,可他沒有說,老頑童一直非逼着讓他承認。
陸子昂整個人都快鬱悶了,沒有的事情讓他承認顯然是不可能的。
樑安月長長的哦了一聲,她現在終於知道陸子昂和老頑童在爭論什麼了。“陸子昂,你就讓讓前輩唄!”
樑安月的胳膊肘往後捅着,遭到了陸子昂強烈的不滿,憑什麼要對老頑童低頭,他纔不會做這種事情。
陸子昂俯身貼近了樑安月的耳邊,輕聲的說着:“這老頑童誤會我倆是情侶。”
陸子昂極其曖昧的對着老頑童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老頑童的眼角一直在抽筋着,果然現在的陸子昂纔是正常的。
陳堯抖着身上的雞皮隔得,陸子昂說這樣的話也不嫌惡心?
“真的誤會了嗎?”
樑安月平靜着嗓音緩緩的開口問着,她跟陸子昂不像情侶吧!爲何老頑童會這樣覺得呢?
樑安月喊周國榮爲老頑童越發的順口了,樑安月的眼底劃過一絲的笑意。
陸子昂如搗蒜泥的點着頭,他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老頑童。”
陸子昂手指着老頑童的方向,招來了老頑童強烈的不滿。
“丫頭,你可別跟着陸子昂學壞了,陸子昂的壞水可多着呢……”
老頑童絲毫不留情的揭開陸子昂的傷疤,陸子昂淡然一笑不予置之。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提起,陸子昂根本沒有多大的感觸了。
樑安月訕訕的笑着,她就像一個肉夾饃,被老頑童和陸子昂夾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前輩,我哪能呢?陸子昂只是很照顧我而已。”
她可不會跟着陸子昂在一起學陸子昂不好的習慣,比如說貶人,樑安月她會貶人,但也要分情況。
陸子昂幽怨的眼神望着樑安月,他這已經是非常照顧了好嗎?
“樑安月!你可不能倒向老頑童那邊啊,不然我哭給你看。”
陸子昂說真的便裝作要哭的模樣,樑安月嘴角抽搐着,陸子昂在這裡宛如就成了小孩子一樣,跟老頑童一直鬥嘴,不亦樂乎。
樑安月無奈的望着陸子昂,緩緩的說着:“就算你哭,我也看不到……”
陸子昂的眼裡有着閃躲,他不知道樑安月說這句話的時候,開玩笑的成分更大還是事實更大,無論哪一種,對樑安月來說都是一種諷刺。
偏偏樑安月又很不在乎的風輕雲淡的笑着,讓人看着很是心疼。
“樑安月,走吧,估計手術室那邊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