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堂堂麗姿的總裁,居然跟個瘋狗一般,真是有夠沒意思的。”顧伊凡站直身體,似笑非笑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男子。
真是可憐又可悲的人吶,這樣一個懦弱無能的男子,曾經居然獲得了沐晨的青睞?他真是想不通。
不過,他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因爲,沐晨以後的生活中,只會有顧伊凡的出現,也只能是顧伊凡陪在她身邊。
“簽了吧!”顧伊凡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跟着紙張扔下來的,還有一支筆。
向少峰看着眼前憑空落下的紙張,只覺得不解又害怕,這個男子又想對自己做什麼?
不會是死前遺書吧?
不,不要,他不要死,他要活着,即使是像狗一樣活着,他也要活着!
“求你了,求你了,顧總,顧總,我是一隻狗,你總不能跟狗計較吧,我求求你放過我……”向少峰沒有去撿那張紙,也沒勇氣去撿,他匍匐着爬到顧伊凡的腿邊,一把抱住對方的小腿,苦苦的哀求。
此刻向少峰的臉上污泥一片,淚水和着汗水,惡臭難聞。
顧伊凡皺了下眉,他可是有潔癖的人!
“嘭!”的一聲響,然後又是“啊”的一聲,向少峰的身體被重重的踢飛,又落在了不遠處的地板上。
掀起了一陣灰塵。
“真是晦氣!太髒了。”顧伊凡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捂住了口鼻,然後又招了下手。
立刻有手下過來,給他擦拭剛纔被向少峰抱住的地方。
而不遠處,向少峰落在地板上的身體卻再沒有動靜。
“翹辮子了?”顧伊凡輕吟了一聲。
話音剛落,立刻有手下過去查看。
“少爺,他還有氣。”手下查看後回覆道。
“送去搶救吧,真是不中用的傢伙。”顧伊凡懊惱的道,早知道這個男人這麼不經踢,剛纔就下腳輕點了。
這不,又要耽誤一會功夫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呢。
手下領命擡着向少峰搶救去了,另一個手下撿起地上的紙張給向少峰。
紙張上面赫然陳述着一系列罪狀,其中就有白婉心下藥、白展飛指使抓人、又囚禁毆打更欲殺害向少峰等等罪行……
顧伊凡真是絕了!
這一系列的罪狀如果齊了,向少峰就是活生生的人證,那白展飛和白婉心的下半輩子恐怕只能蹲監獄了。
這是顧伊凡給黎沐晨準備的一個大禮,可現在卻因爲自己的一時失察把人踢暈而沒有完成,真是鬱悶!
顧伊凡想了下,給黎沐晨打了個電話。
“hi,小樂回來了麼?”
黎沐晨此刻正和倪舒雅焦急的等待着邢翊寒那邊的消息。
她接到電話愣了一下,顧伊凡是怎麼知道自己兒子失蹤的?
難道是他?
不過,很快她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如果是顧伊凡把自己兒子接走了,不可能不跟自己說一聲的。
“小樂還沒有回來,伊凡,你是不是知道小樂在哪裡?”黎沐晨焦急的問道。
顧伊凡在電話這端皺了下眉,沒道理啊,他的人趕過去的時候,邢翊寒和阮新海的人剛把二個小孩抱走,怎麼沐晨都不知道呢?
“邢翊寒已經帶着孩子回去了,是白家綁架了小樂,目的是爲了威脅邢翊寒。哦,你不要太擔心,現在都沒事了,還有,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沐晨!”
顧伊凡還欲說點什麼,突然聽到電話那端一個童稚的聲音驚喜的喊道。
然後就聽到黎沐晨也同樣驚喜的喊了一聲“小樂!”,接着又道,“伊凡,小樂回來了,我先掛了。”
他明白此刻已經不是訴說好消息的最好時機,只能是默默的掛上了電話。
而醫院裡,此刻邢翊寒帶着兒子和小丫剛剛趕到。
男子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一雙琥珀色的深眸靜靜的看着病房內相擁的兩對母子和母女。
如果他剛纔沒有聽錯,黎沐晨正是在給顧伊凡打電話。
她是想說什麼呢?
訴苦還是抱怨?
她是想讓顧伊凡去救小樂麼?
這麼一想,邢翊寒忽然全明白了。
難怪阮新海說,他們衝進去救小樂的時候,另一對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向少峰擄走了。
也就是說,顧伊凡也知道了那裡,那麼會是誰告訴他的呢?
小樂被關押的地方,他甚至連沐晨都沒有說,當時是不想她擔心,所以,不存在是沐晨告訴顧伊凡的。
難道是那些黑客組織也給顧伊凡發了一封相同的郵件?
不,絕對不可能,小樂的訊號當時也不會說想到要給顧伊凡發,黑客組織又如何得知顧伊凡會去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孩?
實在是想不通!
“沐晨,你是不是很擔心小樂?”黎小樂在媽咪懷裡膩歪夠了,擡起頭,突然問道。
黎沐晨看着兒子白白胖胖的小臉,只恨不得在臉上狠狠啃個夠,如果不是礙於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在,她可能真的就這麼做了。
再次擁着兒子軟軟的小身體,她有一種失而復得的珍惜感。
“小樂,你嚇死媽咪了,下次一定不許你離開我身邊了。”
“嗯,媽咪,小樂再也不離開你!”黎小樂在媽咪懷裡認真的保證。
而另外一邊,倪小丫童鞋確是喜逐顏開的跟倪舒雅描繪着當時的場景,尤其是講到黎小樂一個人喝退那個大壞蛋叔叔的時候,更是說的詳詳細細,一字不露。
所以房間裡,最後只剩下倪小丫一個人的聲音……
倪淑雅考慮到黎沐晨剛受了傷需要休息,帶着二個孩子先回去了。
她本來想問下邢翊寒阮新海哪去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又香了回去。
只是在經過邢翊寒身邊時,男子突然道,“新海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啊?什麼話?”倪淑雅驚訝的道。
邢翊寒什麼時候這麼有閒心了,還幫人帶話?
那男人死哪裡去了?有話不會自己跑來跟她說麼?
“別忘了你答應他的事情。”這句話說完,邢翊寒就一臉平靜的走進了病房,彷彿他真的只是給人帶了一句平常的話而已。
而倪淑雅卻驚在當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當然沒忘記……
當時男子伏在她耳側tiao逗她的敏感處,說要陪她夜夜暖牀……她如何能忘記……這個該死的負心漢,小丫剛回來,他就這樣……
下次見到不揍死他,她就不姓倪!
病房內再度恢復了平靜。
“謝謝你,寒哥哥!”黎沐晨擡頭,微笑着說。
邢翊寒的薄脣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面上的神情卻是未變。
“謝什麼?”
這男人,明知故問嘛,不過如果不是他,小樂還真的不能這麼快回來。
他們是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就把小樂找回來了?
“那就不謝了!”黎沐晨心情好了,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邢翊寒掃了一眼,就看到一截粉色的軟物從粉嫩的脣瓣間調皮的鑽進鑽出……
男子眼眸微微暗了下,呃,十天不知肉滋味了,他是不是想了?
雖然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不能夠,女子剛出車禍,兒子又才失而復得,可是……他就是該死的想了……
“如果你真要謝我的話,倒不如答應我……”男子有些香香吐吐的說話,倒是引起了黎沐晨的好奇心。
“答應你什麼?”
邢翊寒看着女子仰起巴掌大精緻的小臉,露出一截羊羔玉一般潔白無瑕的脖頸,不禁暗暗吸了口氣。
“讓我嚐嚐肉的滋味……”男子突然欺身近前。
黎沐晨聽清了每個字,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意思,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肉的……唔……”剩下的話被香咽在彼此的喉嚨裡。
病房內正上演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
黎沐晨只覺得渾身像被火燒一般的難受,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男子大手拂過的地方,輕如羽翼,又軟又舒服。而她的粉舌被男子含-在嘴裡……
她此時此刻才終於明白了剛纔邢翊寒說的“常常肉的滋味”是什麼意思?只是此刻,已經爲時已晚,嗚嗚,她都快要被吃幹抹淨了。
這男子難道是餓狼化身麼?
這還是因爲在病房,如果是在自己家裡,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邢翊寒終歸是不捨的放開了懷裡的女子,因爲剛嚐了肉的滋味,所以心情很是不錯,臉上甚至破天荒帶了點陽光的笑。
黎沐晨以爲自己看花了眼,還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再看,咦,真的是笑容耶。
邢翊寒笑了!
“怎麼,是不是被這麼帥氣的我迷住了?”邢翊寒的頭擱在女子的頭頂,懶懶的問。
男子的聲線突然變得特別的綿長,黎沐晨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軟化。
這麼黏人的邢翊寒是她很少見到的。
“是,被你迷住了,你太帥了,小女子恨不得以身相許……”這句話才說出來,她就想打自己嘴巴,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男子“噗嗤”一聲笑。
“一生相許?嗯,不錯,我喜歡這個詞。”邢翊寒讚歎的語氣,語帶笑意道。
“你想得美!”
“是我想得美,還是你不願意!”邢翊寒伸手握住女子尖巧的下巴,正對着自己的臉。
男子俊逸的五官深邃而迷人,黎沐晨只覺得永遠都看不夠,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波光瀲灩。卻不知看在男子的眼底,只想再次把女子抱在懷裡,狠狠的嚐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