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祁煜城邪魅一笑。
進了大廳,祁煜城帶她去一間房間,剛剛踏入那精緻而偌大的房間裡,她便愣住。
房間裡搭起了攝影棚,背景牆,裡頭的幾個人彷彿都在等待着什麼,擺擺攝像頭,拉拉電線頭。
他又帶她去隔壁房間,門剛一打開,一排婚紗映入她的眼簾,邊上還站着幾個戴眼鏡的女人。
“你在搞什麼!”見過急的,沒見過如此猴急的。
“婚紗類型都擺在這了,這都是意大利最新款頂級婚紗,順便在裡面換上,我們馬上就要拍照了。”祁煜城將她的背脊推了進去,然後將門順勢帶上。
顧冉剛一轉身,卻聽到門倒鎖的聲音,伴隨着他低沉的嗓音。
“半個小時,我會把門打開。”
她不耐的踢了門一腳,冷着臉轉身,目光掠過邊上兩個女人,慢悠悠的走向那一排婚紗。
眼眸淡淡一掃那些各式各樣的婚紗,露肩的,吊帶的,抹胸的,既然是她和這個男人的婚禮,她幹嗎要精挑細選,根本不值得!
於是她就選了一身***長袖婚紗,***V領,全身的亮片和***的組合顯得特別高貴有優雅,胸前的***拼花恰到好處的遮掩她的春.光不會外泄,免得那個男人動了色.心。
換好婚紗,化妝師,髮型師在一邊給她梳妝打扮。
半個小時後,顧冉提着婚紗裙角,後面的人擡着尾部的裙,一步一步踏向隔壁房間的攝影棚裡。
祁煜城已站在那拍新郎照,一身銀灰色莊重的西裝禮服在燈光下格外耀眼,他迷人的笑意漾在臉上,那般魅惑而妖冶。
男人的視線不經意攝像師向一旁的身影望去,只一眼,他便別不開目光,好看的薄脣揚起一抹弧度,他像她款款走來。
“快拍吧,折騰了我半小時,我都快沒耐心了。”顧冉冷着一張臉,精緻的新娘妝,臉蛋是淡淡的腮紅,卻和她此刻的神情大相徑庭。
他凝望着她這一身豔麗的新娘妝,都說女人最美的時刻是在結婚的時刻,他真有幸能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穿婚紗的樣子。
意大利婚紗穿在她身上,更顯尊貴優雅,長卷發披在肩後,頭上一頂皇冠,整個人帶着一股女王的風範,隱隱中帶着傲然的美麗。
“是,我的女王!”祁煜城紳士的彎了彎腰,一擡起眸來那邪魅的笑意不淺。
顧冉忽略了他的神情,走向背景牆前面,他站在她的旁邊。
指導員伸出手指了指顧冉道:“新娘去摟住新郎的脖頸,新郎攬住新娘的腰身,
互相對視。”
呵,還真是奇葩的動作,在顧冉眼裡,只要與這個男人有關的事物她都覺得噁心無比,就算是美態也說成醜態。
“新娘子,你都是我的人了,還害羞什麼!”祁煜城挑眉望着她。
顧冉抽了抽嘴角,淺淺一笑,“害羞,笑話,不就是拍個照麼,有這麼難嗎!”
話畢,她雙手忽的向他脖頸勾了上去,還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脖子,有一種想把他脖頸扯斷的衝動。
祁煜城神情亦是放蕩不羈,緩緩環上了她的腰間,凝着她的美眸道:“人長得這麼美,可惜脾氣就是倔了點,要是你能溫柔點……”
“做……夢。”她一字一頓,目光裡的黑眸泛着灼灼的光。
“新娘身體往後仰一點,新郎身體前傾一點。”
顧冉哼出一氣,身軀向後微微一仰,像是成摔倒的趨勢,而他卻傾身向前,那熾熱的眼眸盯着她渾身不自在。
她面無神色的看着他的眸,卻被指導員再喚了一句,“新娘你的表情要帶着笑容,兩人深情一點。”
深情個毛線!要不你來深情試試,她側眸斜視了一眼那個指導員。
“你若想快點結束拍攝,就配合指導員,否則一個早晨都拍不完!”祁煜城眼眸帶着一番打趣的味道。
她修長的指甲扣進祁煜城的脖頸裡,冰冷的臉蛋上才劃出一抹笑意。
咔嚓!
繼而又是另一個姿勢,背靠背的,手拉手的,還有親暱的橫抱着的姿勢。
一個小時後,終於落下了帷幕。
顧冉趕緊換下了婚紗,回到了房間,折騰的她又累又煩,她從來沒有這麼煩惱過。
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袋像炸開了花一般,一向鎮定的她,此刻心裡甚是煩憂,到底這場婚禮值不值得舉行,她莫名其妙的嫁給一個男人好像對自己很不負責。
可是,她的舅舅在他手裡,他也算是她半個大恩人了。
等到舅舅一回來,她要不立馬提出離婚,拍個婚紗照都已經讓她煩透了,要是臉,她指不定哪天會瘋的。
沉下心,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一間房間裡。
“尉遲,我立馬派你送請柬給那個男人,順便把婚紗照也送過去。”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
尉遲站在男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垂着頭,應聲道:“是,祁少,我立刻去辦。”
於是他轉身走了出去。
大房間裡,阿雷西歐走了進來,與祁煜城洽談婚禮事宜。
“這次婚禮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就等明天的主角登場,記者都會來,全世界就會知道你祁煜城祁少的婚禮有多麼的隆重。”阿雷西歐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
“很好,這場婚禮要多轟動就得多轟動。”
他要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夜凌墨知道,她的女人可以擁有他所不遜色於他。
他無情的甩了她,很好,他會爲她爭口氣,證明她是衆星捧月的女王,只有他可以擁有。
一個小時後。
中國。
城堡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動靜。
偌大的房間裡,不斷有下人進出,男人靜靜的躺在牀上,闔着眼,汗涔涔從額邊下滑,沒入枕頭。
本?瓊森執着柺杖走入房間,望着夜凌墨躺在牀上那副痛苦的神情,他走到牀邊,“凌墨,忘了告訴你,這藥物在體內溶解之前,會導致人意識混亂,身體虛弱,這是蛻變的過程,只要挺過了今天與明天,你一定會變成眼裡只有狠絕,而無情的男子漢,就如祖宗一樣。”
男人隱隱約約聽到外公的聲音,疲憊的睜開眼,喑啞的聲音響起,“外公。”
“我知道你難受,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本?瓊森一臉威嚴的看着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被揉的褶皺的請柬,照片。
“……”
“若歡,過來給他敷冷水降溫。”本?瓊森望了一眼站着佇立不動的若歡。
若歡聞言,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塊布,走到牀邊做了下去,給夜凌墨擦拭臉部的汗水,手臂,胸膛。
本?瓊森滿意的勾脣,一步一步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若歡望了一眼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但亦是擋不住他俊美如斯的臉。
邊擦拭他發燙的身體,布幹了,她將布放入地上盛滿水的臉盆裡,不經意一瞥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
執起一張照片細看,一男一女婚紗照,煞是亮眼,再執起請柬細看。
若歡轉過頭,不解的望着他,低低的聲音說道:“夜少你何苦呢,明明愛着那個女人,卻要獨自承受這苦。明明愛着她,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牀上的身影動了一動。
“夜少,明天那個女人就要結婚了,難道你真的忍心嗎,我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但我一天一天生活在這裡,我看到的是夜少你明明愛,卻說服自己不是愛。”不知不覺,若歡有感而發。
“……”牀上的男人緩緩掀開了眼皮,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一動。
ps:明天重頭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