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抱着南宮逸久久不曾鬆開,單薄的身子在他的懷裡顫抖着着,淚水迷糊了她的眼。南宮逸那雙天下無雙的鳳眸微微的沉着,眸底深處散發着暴戾的鋒芒。
良久,南宮逸慢慢的鬆開了她,溫暖的大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阿離,沒事了,我們回家!”
莫里點點頭,起身不經意的看向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兩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南宮逸的身後縮了縮。南宮逸用自己的外套罩着莫離,那眸中暴戾的氣息越加的濃烈了起來,帶着濃濃的憤怒。
抱着她走向門口,之前那消失了的女人再次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她那迷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南宮逸,帶着極度的不滿開口:“逸,你就是爲了這個女人而忤逆教父的嗎?”
南宮逸冷冷的看着她,臉上的殺氣毫不掩飾的顯現出來:“滾開!”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不置可否的看着他,“逸,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蘇媚兒,我沒有現在就要你的命是看在教父的面上,否則你現在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補償!”
南宮逸面無表情的說着,可是那隱現的憤怒卻是毫不留情的衝擊着蘇媚兒的心。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他直接抱着莫里徑直越過她走了過去,一步都不曾停留。
蘇媚兒就那麼愣在原地,隨後勾脣輕輕的笑了起來,那笑,有夠邪惡。一手隨意的聊了撩她的長髮,她轉身看向南宮逸離開的方向,暗暗的沉下眉。
逸,我會讓你知道你現在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只有我,纔是最適合你的!
回去的路上,莫里一直沉默着,好似還未從剛剛的驚恐中回過神。南宮逸的眼神不經意的看向她,抿了抿脣卻還是沒有開口。
這時,一輛熟悉的軍用悍馬飛馳過來,在南宮逸車前不過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人,南宮逸的氣息下一瞬便是凌冽了起來。
打開車門,南宮烈直接將南宮逸無視了。眼光看向莫里,當落到她身上穿着南宮逸的衣服時,他幾乎可以想象裡面會是什麼樣。這樣的想法,幾乎讓他瘋狂。
可是,他還是壓抑住了,最後隱忍住了自己的氣息,擔憂的看着莫里開口:“離兒,你有沒有怎麼樣?”
莫離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南宮烈,原本止住的眼淚就那麼滾落了下來,張了張嘴,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她只知道,這一刻,她有多慌。
南宮烈很是心疼的看着她,最後強勢的將莫里從裡抱了出來。南宮逸快速的擋在他的面前,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說道:“爲什麼我救的人,卻是你來帶走?”
南宮烈那張帥氣的臉徹底的冷峻了下來,“那你又是否想過,莫里又是因爲什麼出事的?南宮逸,我勸你最好是管住自己的人,否則我也不會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完,他直接對着南宮逸吼道:“滾開!”,最後大步走了過去。
南宮逸就那麼站在車旁,雙手緊緊的握住似乎在忍着什麼。直到南宮烈的車子離開,他才重重的一拳打在車蓋上,頓時就印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印記!
鳳眸,下一瞬便是嗜血的紅了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加足馬力驅車離開。
南宮烈的車上,莫里好像很累了,靠在後背椅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旁,南宮烈的眉頭始終都不曾鬆開過,握着方向盤的手更是緊了又緊。
直到回到別墅躺在了牀上,莫里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她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以爲,她是懂南宮逸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她真的一點也不懂。他在做什麼,他在想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逸便變得異常的神秘,好幾次莫里都能從他的身上聞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起初,她以爲他又在外面打架受傷了,直到今天他當着她的面殺了那兩個人她才知道,他身上的血腥味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
該難過嗎?可是她又能難過什麼?她不是他的什麼人,沒有權利去決定他的人生。該害怕嗎?可是她知道南宮逸就算是會和全世界的人爲敵,也不會傷害她。什麼時候,她開始這麼駑定了?
一抹苦笑從她的嘴角你蔓延開來直達她的心裡,她想,她和他的世界,真的是越來越遠了吧!
掀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低聲的哭了起來。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再糾結了,不是嗎?
南宮逸驅車直接來到一家酒店,連敲門都省了,他便是直接一腳踢開了門,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裡面,蘇媚兒剛剛沐浴完,裹着浴巾看着氣勢洶洶的南宮逸楞了一下,隨後淡淡的一笑:“逸,這麼晚來找我,該不是她滿足不了你吧?”
浴巾,下一秒被南宮逸抓了住,連帶着她的身子更是提了起來,冷冽着聲音開口:“蘇媚兒,不要把她想得更你一樣不堪,跟她比,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南宮逸毫不留情的話讓蘇媚兒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可是隨後,她又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南宮逸的眼神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她一個轉身,浴巾頓時從她的身上滑落,她雪白的肌膚便是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了南宮逸的面前。
還不等他有反應,蘇媚兒便是突然緊緊的抱住了他,紅脣貼着他的耳背輕聲的說着:“既然她不能滿足你,就由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