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新劇本才寫了個開頭,筆觸也稍顯稚嫩,但因爲故事真實,所以,竟讓夏嵐看的津津有味。
“現在你對我當導演,是不是應該有點信心了?”許傾傾有些疲憊,一坐下來就懶懶的靠在了夏嵐的身上。
“這個嘛,還要以觀後效。不過,現在錦城最具財力的兩大帥哥都在追求我們傾傾,有他們做後盾,就算你導演當失敗了,也有人給你兜底,所以,放心幹!”夏嵐曖昧的在她肩上拍了拍。
許傾傾脣角一抽,這時候了,她可沒心情開玩笑。
“今天在秦衍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起來挺嚇人的?”夏嵐好奇的問。
許傾傾正了正身子,諱莫如深的望着夏嵐。
夏嵐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之一,平時兩人也是無話不談的,可是談到秦衍時,許傾傾還是本能的有所保留。
“嵐姐,你見識多。我問你一下,你見沒見過一種蟲子,藍綠色的,會發光,嗯……聞起來好像還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許傾傾突然想起她在地下室踢翻了那個瓶子,不知怎麼,她覺的秦衍的地下室裡,養一隻這樣的蟲子挺奇怪的,她有點好奇,禁不住和夏嵐討論起來。
“螢火蟲?”夏嵐第一反應和許傾傾一樣。
許傾傾搖搖頭:“都說了,有香味,會發光的蟲子。”
她將玻璃瓶放回去的時候,玻璃瓶的透氣孔裡散發的味道很奇怪,許傾傾一下子就記住也那個味道。
夏嵐仔細又認真的蒐羅着記憶,她搖搖頭:“不知道。你確定沒看錯?哪有這麼神奇的蟲子,發光,又有異香,難道是蟲蠱嗎?”
“什麼叫蟲蠱?”
夏嵐一窒,她本來就是隨口一說,見許傾傾這麼認真,她只好同樣認真的向她解釋道:“蟲蠱是蠱毒的一種,聽說世界上有一種蠱毒大師,他們擅長製作各種蠱毒,有一種毒是把上百種蟲子放在同一個容器內,讓它們自相殘殺,最後,剩下來的戰鬥力最強的那隻,會被養大,製作成蟲蠱,蟲蠱具在強烈的毒性,聽說它的毒素如果注入人體,可以控制人的腦部神經,令其充滿了噬殺性。”
夏嵐說的很玄幻,許傾傾卻越來越驚悚:“噬殺性?”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就像是吸血鬼!”夏嵐突然做了個鬼臉,朝許傾傾脖子上咬去。
許傾傾嚇的一聲尖叫,反應過度的將夏嵐一把推開。
見許傾傾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夏嵐哈哈大笑,在她肩上拍了一把,“喂,你不至於吧,我都是亂說的!”
許傾傾被她這一嚇,回過神來,想象着秦衍每次病情發作時惡魔般的樣子,又是一陣脊背發涼。
“你別亂想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大概你看到的蟲子,就是我們誰也不知道的一種存在。想那麼多幹嗎?它又不咬你!”
許傾傾一整夜都在想那隻蟲子,夢中,一大片藍綠色的飛蟲在她的頭頂縈繞,散發着幽幽的光,把黑暗的房間映的彷彿星河滿天,在這個詭異的夢裡,許傾傾睡的很不踏實。
早上,許傾傾醒來,全身痠痛的像被卡車碾壓過一樣。
如意就睡在她身邊,許傾傾側身,望着她睡的紅彤彤的臉蛋,心底生出一抹溫情,她湊上去,在如意的額上親了一下。
只是……
脣上傳來的溫度有些異樣,許傾傾又在如意的額頭上摸了摸,叫了聲糟糕。
如意竟然發燒了。
怪不得這一夜她睡的一動不動的,許傾傾一邊自責,一邊找出溫度計,抱着仍在昏睡的如意,將體溫計給她夾在腋下。
溫度快速的飛昇着,許傾傾抱着如意就像抱着個小火爐,當溫度計的溫度飆升至39度以上時,許傾傾不淡定了。
她沒再繼續量下去,拔下體溫計,抱起如意就往醫院裡送。
路上,如意醒了,發着高燒的緣故,醒來的如意蔫蔫的,話都懶的說一句,許傾傾憂心忡忡的,把車開的飛快。
很快,到了醫院,帶着如意採血,化驗,一系列檢查做完,還好,只是病毒性感冒,估計是昨天在外面睡覺的時候着涼的緣故。
體溫太高,醫生建議輸液住院治療,許傾傾不敢耽誤,又忙上忙下的辦好了住院手續。
手續辦好後,得知消息的莫逸塵從公司趕過來。
許傾傾抱着如意,一隻手摟緊了她的腰,一隻手扶着她的手臂,護士小姐姐捏着她的小手,正準備給她扎針。
皮筋才勒到如意的手臂上,她就害怕的哭了起來。
“媽媽,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小孩子對打針有種天生的懼怕,當護士的針頭即將朝她手背上紮上來時,如意劇烈的扭動起來。
“如意乖,我們輸了液,體溫纔會降下來。等病好了,媽媽才能帶如意去玩是不是?”許傾傾按着她的胳膊,不讓她亂動,柔聲細語的安慰着她。
護士瞅準血管,一針紮下去,換來的又是如意聲嘶力竭的哭泣。
可惜,這一下扎偏了,沒有出血。
許傾傾見護士一點點將針頭拔出來,她緊張的後背直冒冷汗,而如意則哭鬧的更兇了。
小護士知道許傾傾是名人,她不由的有些緊張,拿起如意的小手,又在手背上拍了拍。
身邊一道暗影籠過來,小護士擡頭,被眼前男人的外表驚豔的直髮愣。
這男人可真帥,五官明朗,棱角分明,身材高大挺拔,往那一站,她的心跳瞬間加速。
莫逸塵收到小護士花癡的目光,他眉毛一擰:“看我幹什麼?認真給我女兒扎針!”
小護士臉一紅,趕緊把頭低下。
原來,他就是許傾傾的前夫,眼前這個小女孩的爸爸。
可惜了,男神都是別人家的。
小護士心慌亂的怦怦直跳,許是被莫逸塵看着的緣故,再給如意扎第二針的時候,她比原來更緊張了。
“爸爸,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快救命……爸爸救我呀……”眼看着護士的第二針又在落在如意手上,如意求救的向莫逸塵疾呼,身子恨不得從媽媽懷裡掙出來。
小護士見狀,又不敢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