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不屑的切了一聲,拉了許傾傾就走。
“我們進去,不要理他!”江楚對他這個所謂的姐夫向來沒好感,更不允許他接觸許傾傾。
他扯着許傾傾走,許傾傾就跟着他走,只是,手腕卻被秦衍很突兀的握住。
此地,晝夜溫差極大,秦衍等了她半天,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微涼。
江楚少年心性,見秦衍仍不放手,他生氣了,隨後,跟他一起下車的另外幾個人也圍了上來。
“江楚,什麼情況?”陳饒雖然是個作家,卻很重義氣。
他本來覺的,江楚和許傾傾的關係有些曖昧,現在看到另一個男人還爭搶許傾傾,理所當然的要幫着江楚。
幾個人虎視眈眈的看着秦衍,秦衍來的突然,身邊一個隨從也沒帶,可是,面對着他對面的幾個年輕人,他俊美無鑄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懼色。
“放手!”江楚命令秦衍。
秦衍冷覷着他,鋒利的眼神令人想起上好的古劍,刺人心魄:“你在和我說話嗎?”
“不然呢?難道和空氣說話嗎?這位先生,看你長的也人模狗樣的,至少該懂得尊重女性,明顯傾傾不想跟你離開,你何必勉強人家?何況大半夜的,傾傾出了什麼問題,誰負責?她現在可是我們的人。”陳饒知道江楚話不多,怕他理論不過秦衍,替他說話道。
雙方劍拔弩張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許傾傾夾在中間,有些爲難。
她是擔心江楚他們吃虧,秦衍的狠戾她是見識過的,可他們卻不知道。
“秦衍,太晚了,不如回酒店先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她柔聲的勸他,想把手扯回。
可是她剛要扯,他卻攥的更緊了。許傾傾覺折她的腕骨都要被他握碎了。
“我讓你放手!”江楚看到許傾傾吃痛的目光,他揮起一拳,砸向秦衍。
秦衍來不及躲閃,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脣角上。
血腥氣瀰漫進口腔,秦衍用另一隻手背蹭了蹭流血的脣角,扯着許傾傾的那隻手卻固執的沒有鬆開。
看到他受傷了,許傾傾心中一慌。
jack說過,秦衍不能受刺激。否則,他嗜血的那一面就會被召喚出來。
想起那夜在電梯間裡恐怖的一幕,許傾傾毛骨悚然。
“你們別打了!秦衍,我跟你走!”她果斷掙脫江楚的手,和秦衍站在一邊。
同時跟江楚幾個人說:“你們別擔心,秦衍是我的朋友,他大老遠的來找我,肯定有事情跟我說,你們先回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傾傾……你瘋了?不是跟你說過,這個人要有多遠離多遠嗎?”江楚沒想到許傾傾竟然臨時反水。
他不怕她反水,他只擔心秦衍會傷害她。
許傾傾望着江楚,用眼神暗示他離開,不要再講話。
可是,不明就裡的江楚哪裡知道秦衍的毛病,他只知道,他不能讓許傾傾跟着那個惡魔離開。
“秦衍,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帶走傾傾!”江楚拗着性子,上前又將許傾傾一把拖了過來,義正嚴辭的擋在她面前。
“就憑你?”秦衍染着血的脣角微微上揚,寒冰似的眸令人望而生畏,“你和她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你看不出來嗎?”陳饒忍無可忍,他又在秦衍肩上推了一把,“趕緊走!是男人的話,就別讓女孩子爲了你爲難!”
秦衍輕哼一聲,又看向許傾傾:“傾傾,我有爲難過你嗎?”
許傾傾咬着脣,兩邊僵持不下,尤其是看到秦衍眸子裡的烏雲越積越多,彷彿在醞釀着一場暴風雨,她真的有點着急了。
“江楚,我說真的,你們先回去吧。”
“傾傾,你不能和他走。他和江璃年還沒有離婚,你在這種地方,和他走了算什麼回事?你是個公衆人物,你想讓別人戳你的脊樑骨嗎?爲了他這種人,他也配!”江楚真的是擔心她,他有點生氣了,手指着秦衍,一副試圖將許傾傾罵醒的樣子。
“敢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嗎?”秦衍在他的挑恤下,眉心越蹙越緊。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你憑什麼強迫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跟你走?”陳饒捏着拳頭,義正嚴辭的說。
陳饒話音剛落,許傾傾聽到身後,秦衍漸漸急促的呼吸聲。
她全身的神經驀的緊繃,回頭,再看向他時,他的眸子開始漸漸發紅,就像每次發病前一樣,充滿了嗜血的徵兆。
突然,秦衍一把鉗住了陳饒的脖子,死死捏住,就像鐵鑄的機器一樣,不斷的加力,越擰越緊。
事情來的太突然,幾個人都被嚇到了。
而陳饒很快就因爲缺氧,臉色由白轉紫,眼看再掐下去,他非要送了命不可。
許傾傾衝過去,一邊掰秦衍的手,一邊大聲叫他的名字:“秦衍!放手!放手啊,秦衍!”
秦衍聽到聲音,將嗜血殘暴的眸子移向了許傾傾。
面前女孩有張如玉的臉,黑葡萄似的眸子裡寫滿了焦急。秦衍望着她,眸子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可是,他鉗在陳饒脖子上的手卻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
身邊的幾個人在短暫的驚慌之後,紛紛衝上來想要制服秦衍,可是他卻像發瘋了似的,武力值爆增,從剛纔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突然變的嗜血又殘忍。
後背被人襲擊後,秦衍鬆開被他掐的奄奄一息的陳饒,像只迅猛的豹子,揮拳向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打去。
每一拳都兇狠異常,很快,三拳兩腳之下,幾個年輕人倒的倒,中招的中招,全面潰敗。
而秦衍眼中的戾氣卻似越積越厚的烏雲,黑壓壓的想要吞噬一切。
接着,他的目光又移向了江楚,江楚被他打了一拳,後背磕在身後的建築物上,他捂着胸口,正打算反擊,秦衍突然撲上去,再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
眼前的一幕太嚇人,許傾傾發現,憑她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病情發作的秦衍,他就像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殘爆的可以毀天滅地。
“秦衍,你他媽瘋了!江楚也是江家人,你這樣是要出人命的!”許傾傾上前,拼命從後面拖住他的腰,想把他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