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持續,許傾傾擡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停止。
等到掌聲熄了,她又接着說:“松本讓是我很崇拜的大師級導演,三年前,我說我要演松本導演的戲,身邊全是反對的聲音。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從今以後,我會繼續好好演戲,演自己喜歡的,堅持自己認爲對的,死性不改,一條路走到黑。因爲,我就是我,你喜歡或是不喜歡,我就在這裡,寵辱不驚,不離不棄。”
許傾傾說完,又回眸,看了眼身邊的莫逸塵,她嫣然一笑:“今天還要特別謝謝你,我的前夫。謝謝你能這麼客觀的評價我的電影,並給我頒獎。作爲男人,我覺的,你今天真的很酷!特別酷!”
她走上前,給了莫逸塵一個擁抱。
不像上次,她只是抱一下就鬆開。
這是一個很實在的擁抱,緊緊的抱着他,感受着他的體溫和熟悉的,令人蠱惑的氣息。
許傾傾很慶幸,這裡是國外。她可以活的真實一點,就像現在,她想擁抱誰,就可以大膽的擁抱,不用擔心別人怎麼想,秦衍又會怎麼誤會。
抱了有十幾秒,她才鬆開莫逸塵,腳尖掂起,在他臉頰上用法國的禮節,給了他一個吻面禮。
淺淺一啄後,她下臺,瀟灑的衝導演和工作人員晃了晃她手上的獎盃。
最難面對的她已經坦然面對了,許傾傾相信,再沒有什麼可令她爲難的了。
頒獎禮結束,做爲熱門人物,許傾傾要留下來,接受法國媒體的幾輪採訪。
《迷失》除了最佳女主角,還斬獲了最佳外語片獎,成爲今晚最大的贏家。訪問結束後,已經晚上十點多。
《迷失》劇組的隨行人員提議要出去慶祝,許傾傾不好拂導演的面子,只好應允,離開的時候,她一雙明豔的眸四處尋找着什麼,卻因爲沒有找到而鬱鬱寡歡着。
他們來到一家酒吧,因爲身處國外,少了這樣那樣的束縛,大家玩的很開,在底下人的慫恿下,導演甚至上臺,給大家跳了段跟他本身反差極大的勁舞。
臺下更是嗨翻了天,五光十色的音樂和燈光中,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許傾傾是今天的贏家,所有人都向她敬酒,她扛不過,不知不覺間就喝了好幾杯。太高興的緣故,酒量還不錯的她竟有些暈,周圍一片絢爛,所有的東西都在許傾傾面前晃,晃的她頭暈目眩的。
不遠處,同樣來酒吧找樂子的馮潛和葉子瑜陰惻惻的看向許傾傾他們這邊。
葉子瑜一想到今天許傾傾出盡了風頭,她就滿心不爽,再看馮潛時不時的偷瞄許傾傾,更是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剜下來。
“想不到那個婊子居然拍那種片子,還有臉來領獎,我們葉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葉子瑜灌下一杯酒,忿恨不已的說。
馮潛聽她婊子長婊子短的,頗爲不悅。他目光收回,低頭呷着杯裡的酒,沒有作聲。
“還有她那個前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他老婆拍這種三級片分明是給他戴綠帽子,他還上趕着給她頒獎。我的天,太毀三觀了!他們這種成功的男人不是最在乎面子嗎?這個莫逸塵,真夠賤的!”
馮潛聽着那些不堪的詞彙從葉子瑜口中吐出,心裡又是一陣不爽。
他低聲提醒了她一句:“子瑜,你一個豪門千金,說話能不能淑女一點?”
葉子瑜狠狠剜了他一眼,破罐子破摔的說:“淑女個屁!我就這樣,你不能忍就滾!”
她並非不能好好說話,而是這幾年,她在監獄中,見識了太多黑暗。那種地方,各種素質的人蔘差不齊,葉子瑜剛去的時候還耍她的大小姐威風,可是很快,現實教會她該如何在監獄裡做人。
在被裡面的幾個所謂的大姐折磨痛打了幾次後,葉子瑜學乖了。她認清了現實,開始和她們攀關係,奉承結交那些人,也跟着學了不少從前沒有的壞習慣,越來越跋扈,越來越不可理喻。
再加上,她成了殘疾,心裡有太多的不平衡,這種不平衡也令她變的戾氣重重,完全不復從前的驕傲。
又是一杯烈酒入腹,葉子瑜一雙銳利的眸子像捕獵一樣,搜索着酒吧裡她想要的那種人,很快,她鎖定了一個黑人,走近,摟住他的脖子跟他耳語了一陣。
馮潛剛要上前詢問,她已經帶着勝利的笑容回來,得意的衝馮潛搖了搖她手上的一包東西。
“這……是什麼?”馮潛盯着那透明塑料袋裡的小藥丸,頭皮有些發麻。
“當然是令人慾仙欲死的東西,馮潛,你說,你愛我嗎?”葉子瑜勾住他的脖子,曖昧的問。
那張臉明明是漂亮的,看在馮潛眼裡,卻透着股跋扈和惡毒。
可是馮潛卻又深深的知道,葉子瑜是他目前能釣到的,最有勢力,最富有的女人,所以,儘管討厭卻不得不盡可能的配合好她。
他點點頭:“這還用說嗎?”
“那你吻我!”葉子瑜閉上眼睛,衝他嘟起她塗的美豔逼人的紅脣。
馮潛蹙眉,葉子瑜身上的香水味很濃,他不太喜歡,但糾結了一下,還是將脣湊了上去,吻向她。
他纔剛剛碰到她的嘴脣,就被對方吸住,摟緊了他的脖子,反客爲主的與他來了個親密無間的舌吻。
馮潛感到對方用舌尖將一粒類似的小藥丸送入了他口中,他想反抗想推出去,可是脣舌卻被對方纏的死死的。
直到他受不了,咕咚將藥丸吞了下去,葉子瑜才魅惑的笑着將他鬆開。
“你給我吃的什麼?”他不滿的問,想去洗手間吐了,卻被葉子瑜又拽了回來。
“裝什麼純情啊?馮潛,你們圈子裡不都玩這個嗎?相信我,一會兒你就變的很舒服的。”葉子瑜笑的很媚,擡起腳尖,又與他來了個纏綿的深吻。
馮潛卻被她吻的有些動情,當他起了生理反應後,葉子瑜邪惡的在他兩腿之間摸了一把,同時曖昧的咬住他的耳垂:“親愛的,你要是愛我的話,就想辦法把這包東西放進許傾傾的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