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被他緊緊箍着,整個身體緊緊的與他貼合着,許傾傾一邊拉開他的手,一邊腹誹,怪不得一夜這麼熱,熱的她都快窒息了。
她想坐起來,一扭頭,看到旁邊牀頭櫃上的粉色袋子。
拿過來一看,除了她指定的衛生巾,還有一袋紅糖薑茶,抱着那個袋子,許傾傾心裡暖洋洋的。
將衛生巾從裡面抽出來的時候,一張小卡片掉出來,落在她手邊的牀單上。
那是張粉紅色的便利貼,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寫着:莫先生的女朋友,有個願意深更半夜爲你買衛生巾的男朋友,你很幸福。這麼幸運的你,肯定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替我們珍惜那個十分愛你的莫先生,晚安~
剛剛看完,身後莫逸塵的大手又朝她腰際摸過來,許傾傾一驚,趕緊將手上的小卡片藏好。
“你醒了?”許傾傾回頭,莫逸塵慵懶的眯着眸,正水色無邊的朝着她笑。
陽光很好,天朗氣清,一如此時,他與她的心情。
莫逸塵躺着,許傾傾坐着。他沒說話,只是懶洋洋的朝她纏過來,將頭埋在她光溜溜,細白如瓷的大腿上。
手繞到她腰部的後面,曖昧的摸着她的腰,然後往上……
“討厭啦,昨晚誰讓你睡我的牀!”許傾傾撥開他不安分的大手,可是才撥開,卻又纏上來。
她很喜歡這樣被他抱着,不說話的莫逸塵,可愛又溫柔,像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狼性藏起來,展示給她的,唯有那隻柔軟的羊。
他睜開眼睛,眸子裡波光瀲灩,枕着她的腿,在她下巴上勾了勾:“這明明是我的牀,是你主動爬到了我的牀上。”
許傾傾臉一紅,一想,是哦。
這是莫逸塵的公寓,可是她明明記的,上次她睡在這裡時,他還知道主動睡在客房,這次就……
趁着她走神,莫逸塵的眸肆無忌憚的在她誘人的身材上打量。
許傾傾的身材一級棒,幾年不見,又生過孩子的緣故,那份青澀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介於女人和女孩之間的那種既成熟又清純的感覺,很有風情,韻味十足。
看着看着,莫逸塵身下又不能自抑的起了反應。
等許傾傾回過神來,他溼熱的吻已經在她光潔無瑕的身體上停留了一會兒。
“不……不要啦。”許傾傾推着他,卻反而被他按在了牀上。
他壓着她,脣舌仍在繼續,許傾傾被他吻的,氣又有些喘不勻了。
“莫逸塵……”她有些動情,小腹處又酸酸脹脹的痛。
“放過我好不好?”她低低的乞求着他。
“叫聲老公聽聽,叫的滿意就放過你……”他咬着她的耳朵,*的說。
許傾傾有些無語,明明離婚了,還要她叫老公。
見她又跟他玩沉默,莫逸塵張嘴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
“哎呀……”許傾傾痛呼出聲。
他撐着身子,得逞似的笑:“叫不叫?不叫繼續咬你!”
說着,又是一口咬在她脖子下方的嫩肉上。
不過,這次他沒有用力,而是輕輕的用舌尖和牙齒撩撥着她。
許傾傾被他親的渾身發癢,咯咯笑着去推他:“討厭,神經病啊。”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笑鬧成一團,笑着笑着,他的目光又變的熱切起來,像燃着一團火,想要把她吞噬,燃燒殆盡了似的。
“寶貝兒……”他朝她壓下來,看那樣子,真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了,一邊親吻着她的脣,一邊喃喃的在耳邊說着情話,“昨天你那首歌唱的我渾身着火了似的,誰教你的,一會兒再給我唱一回……”
“不唱……”許傾傾放棄抵抗,任他吻着。
她有點貪戀現在的時光,彷彿又和他回到了從前。
“說,昨天穿成那樣,是不是誠心勾引我?”
“不是……”許傾傾脣邊的笑容盪漾,環着他的背,在那裡拍了拍,“你真覺的那裙子的顏色好看。”
“好看!”他吻住她的脣,又加深了這個吻,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兩人吻的氣喘吁吁,莫逸塵真的無法再剋制了,忍不住問她:“你那個……到底來了沒有?”
許傾傾粉面含春的,聽到他這句話,身子一僵,她往身下摸了摸,心中哀嘆一聲,霍的將莫逸塵推開。
被子掀開,淺灰色的牀單上,一抹扎眼的,尷尬的紅。
剛剛在夢裡,許傾傾是被一股暖流驚醒的,後來,看到莫逸塵,她竟然就忘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很是尷尬。
“許傾傾,你是上帝派來折磨我的吧!”莫逸塵看着那抹紅,直恨的牙癢癢。
“抱歉,一會兒我給你洗!”想到莫逸塵的潔癖,許傾傾跳下牀,取了衛生巾一溜煙的鑽進洗手間。
換好後,才發現,不僅牀單上,連她身上這件莫逸塵的襯衫上都沾了她的姨媽血,如果是從前,或許她覺的沒什麼,可畢竟她和莫逸塵分開三年了,她很擔心,莫逸塵會因此嫌棄自己。
在洗手間裡磨磨蹭蹭半天沒出去,直到莫逸塵在外面敲門。
她只好將門打開一條縫:“我……我沒衣服換了。”
臉頰紅紅的,昨天肚子疼時出了一身汗,衣服溼透了,換下後還沒有洗,而她身上這件又出了狀況,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莫逸塵透過門縫朝她兩腿之間看去,許傾傾雙腿併攏,給他一記白眼。
他看出了她的尷尬,脣邊若有似無的笑。
“你別笑了,一會兒我給你洗還不行嗎?”許傾傾窘的臉更紅了。
“你等我一下……”莫逸塵轉身走了,再回來,手上又多了件他平時穿的家居服,交給許傾傾手上時,他解釋,“抱歉,你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衣服,你湊和一下,一會兒我讓白川送套新的過來。”
許傾傾低着頭,接過衣服趕緊關上了門。
莫逸塵在外面,望着那扇門,笑容無奈,這麼緊張,好像她身上哪塊肉他沒看過似的。
許傾傾換好了衣服,又朝那件被她染上血的襯衫看了一眼,略作思索後,打開手龍頭,將衣服泡在裡面,打算給他洗一下。
聽到流水聲,一直未離開的莫逸塵又在外面敲門:“許傾傾,怎麼還沒出來?雖然丟臉了點,也不至於一直躲在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