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傾傾感受到他發涼的嘴脣,觸電似的想往回逃時,卻已經晚了。
他勾住她的脖子,混合着淡淡菸草氣息的舌尖強勢抵入她的口腔,霸道又任性的快速掃蕩着她脣內的一切。
許傾傾的舌尖被他咬了一下,那種清晰的撕扯感觸及她的痛覺神經時,她纔想到還可以掙扎,只是掙扎還未開始,他已鬆開她。
剛剛與她的脣瓣廝磨過的他的脣,泛着潤澤的水光。
顧燁磊邪魅的眸子裡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他用了幾秒鐘,平緩氣喘的聲音,接着,隔着車窗,他衝她落拓的一笑。
“許傾傾,如果你知道,這世界上除了莫逸塵,還有另一個男人曾經不顧一切的愛過你,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許傾傾望着車窗外,笑起來邪魅又不羈的男人,心怦怦怦的跳的很厲害。
忘記了關車窗,他溫熱的大手又探進來,在許傾傾的頭頂惡作劇似的揉了揉,最後,溫柔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記住這個吻。許傾傾,加油!”
顧燁磊是怎麼離開的,許傾傾全然不知道。
她處於懵逼的狀態中,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想再找那個人算帳,哪還有他的身影?
脣瓣上,被他咬破的地方,還微微的泛着疼,許傾傾摸了摸她微微發燙的嘴脣,再想到莫逸塵,心底被羞恥感和內疚感包裹着。
這個隨時隨地喜歡撩妹的顧燁磊,結婚後,江婷婷有的受了。
前方的拐彎處傳來一陣轟鳴聲,許傾傾透過車窗望出去,然而,她的視野被眼前的山體擋着,什麼也沒看見。
另一邊,李志駕着車,不斷的將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明明沒那麼憋悶,他卻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剛纔那香豔的一幕,全然落入他和莫逸塵的眼睛。
尤其是顧燁磊勾着許傾傾的脖子熱吻時,雖然莫逸塵一句話沒說,可李志注意到,他放在腿兩側的拳頭都快握碎了。
“莫少,你今天剛回來,先回老宅子去看看夫人和莫董吧?”李志小心的建議。
“去公司!”莫逸塵不假思索的命令。
“可是……”他在裡面受了那麼多天罪,實在應該休息一下。
“讓你去哪兒就去哪兒!”莫逸塵不耐煩的打斷李志的關心。
閉上眼睛,眼前晃動的仍是剛纔她與顧燁磊纏吻的一幕。
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沒有了他的束縛,她可以盡情的憑弔她心愛的前男友,可以想吻誰就吻誰。
還真是天生不羈!
莫逸塵的手機響個不停,直到李志提醒他,他纔拿起來,接起。
“莫先生,您好,您在法國給您太太定製的婚紗已經到了,如果莫太太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來我們店裡試一下……”
“不必了!”
“啊?莫先生,您的意思是婚紗連試都不用試了嗎?是這樣的,如果莫太太試完後,覺的哪裡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及時修改……”
莫逸塵不等對方說完,粗暴的掛斷了電話,並選擇了關機。
車內很安靜,婚紗店服務小姐的電話李志聽了個大概,所以,他明白莫逸塵如此煩燥到底是爲什麼。
“莫少,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太太離開你有其它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李志只是見他心情不好,想試探性的安慰他幾句,卻被莫逸塵冷聲打斷:“閉嘴!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
李志趕緊將嘴閉的緊緊的,不敢再出聲。
*
許傾傾在微博宣佈與莫逸塵離婚的消息是在三天後。
沒有說明原因,沒有解釋,只有簡單的八個字: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儘管離婚聲明是在莫逸塵恢復清白之身後才宣佈,可媒體報道的語氣對許傾傾依舊很不友好。
什麼樹倒猢猻散,拋夫棄女,沒有永遠的夫妻,只有永遠的利益云云。
所有知名大v商量好了似的,口風一致的罵起許傾傾來毫不手軟。
夏嵐在許傾傾新選址的辦公室裡看着那些報道,直氣的破口大罵。
“一定是趙青橙的主意!傾傾,你看到了吧?當初捧你的時候,千好萬好,你才離開青橙傳媒幾天,翻臉就不認人!”
夏嵐越想越氣,他們這樣報道,許傾傾在公衆眼裡的形象肯定受損,接着就會累及到事業,趙青橙這樣做,太狠了。
“不行,傾傾,我們要反擊,我現在就聯繫律師告青橙傳媒!”夏嵐氣不過,說着就拿起了手機。
“嵐姐!”許傾傾搶過她的手機,一臉糾結的望着她。
“你還想攔着我?她這是在毀你!”
“做了錯事,難道還不許別人說一句?嵐姐,我沒那麼玻璃心。”她頓了頓,“不是接了松本讓的電影,大不了我去國外拍戲,躲一段時間,一個演員用作品說話總沒錯的!”
許傾傾嘴上說着不爭,然而,心裡卻暗暗的和老東家較上了勁。
夏嵐沒聲了,這件事從源頭論,還是許傾傾離開莫逸塵的契機不對,偏偏在人家落難的時候給人當頭一棒,所以,被人罵無可厚非,趙青橙作爲莫逸塵的心腹,想替老闆出出氣也可以理解。
可夏嵐畢竟是許傾傾這邊的,她沒辦法讓自己不生氣。
“傾傾,你真打算拍那部*片?”夏嵐糾結的問。
對於選片子,她這個經紀人向來只有初選的資格,最終拍板的每次都是許傾傾,而且事實也證明,她選片子的眼光很好,出道至今,爛片量爲零。
“合同都簽了,你說要不要拍?”許傾傾忍不住糾正夏嵐,“再說了,什麼*片?那是倫理片,可不是每個演員都有資格和松本導演合作。”
“我知道,只是片子的尺度稍微有些大。傾傾,以我們現在的名氣沒必要犧牲這麼大,何況,莫少知道了,會怎麼想?”
做人要留一線,夏嵐從心底還是希望許傾傾可以有朝一日和莫逸塵和好,可如果觸及了某人的底線,許傾傾就真的沒機會了。
許傾傾目光堅定的望向窗外:“嵐姐,你是不是太謹慎了?我們不比從前,更需要把握機會。何況,我婚都離了,做事還畏首畏尾的,那我的犧牲纔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