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如您所說,裴天佑如果是死於謀殺,那麼謀殺他的人會是誰?幾天過去了,警方那邊可有什麼線索,比如犯罪嫌疑人……”
“當然有!”趙錦心斬釘截鐵的說,剛流過淚的那雙眼睛,因爲太過悲哀和氣憤有種異樣的神采,“只是……結果沒出來之前,我不方便說。”
“我們都知道,那天裴天佑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許傾傾和莫逸塵舉辦的慈善活動現場,會不會是他在那裡受了什麼刺激,纔會衝動之下選擇了那條不歸路!”
趙錦心緊抿的脣部凌厲異常,尤其當記者提到那兩個人時,眼底的恨更是一閃而過。
“我再說一遍,天佑的死不是自殺!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了虧心事的人,終究會得到報應!”
許傾傾緊捏着手裡的遙控器,直氣的發抖,她跳下牀,不由分說關了電視。
趙錦心什麼意思?
難道她懷疑裴天佑的死與她和莫逸塵有關?
可笑,這人有被害妄想症吧。
許傾傾被氣的不輕,氣了一會兒,又覺的爲了這種人生氣很不值,索性不去想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她就不信,警察還真能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接下來的日子,莫逸塵依舊裝病,在家裡養傷,莫南征傲驕了一段時間後,又繃不住的找上門。
他一連來了三次,莫逸塵都對他一副客氣疏離的樣子。
最後一次,莫南征灰頭土臉的離開時,恰好碰到許傾傾結束了劇組的工作回家。
在樓下地庫碰上,看着日漸消瘦的莫南征,許傾傾略感詫異。
莫氏最近的風評越來越差,莫南征處處碰壁,股市跌破天際不說,還被銀行和債主同時追債,媒體也落井下石,接連爆出莫南征之前收購幾家分公司的黑幕,莫南征沒辦法,他只能腆着臉向莫逸塵求助,盼望着他能給自己出個高招,解決眼下的困境。
可接觸了幾次後,莫南征算是明白了,莫逸塵野心很大,哪怕他已經答應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他了,莫逸塵依舊不爲所動。
他們之間,就像一場博弈,莫南征不甘心認輸,然而,不認輸,就意味着所有的窘境他要一力承擔。
反觀莫逸塵,倒是寵辱不驚,風輕雲淡的,卻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莫南征越想越氣,這個董事長的位置可是他費盡心血得來的,讓他退位,比割他肉還疼。
“二叔,最近瘦了。”許傾傾一見面,笑宴宴的打趣他。
莫南征正生氣莫逸塵的氣,又聽許傾傾調侃他,更是臉色一青,哼了一聲,沒理她。
許傾傾討了個沒意思,卻也不尷尬,從車上,讓小江拿了從超市買的菜和肉就要去乘電梯。
身後,莫南征手扶在車門上,要開不開的時候,他叫住許傾傾。
許傾傾回頭,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傾傾,回去告訴逸塵,見好就收吧。我這樣三番五次的求他,還不是不想莫氏落入他人之手。但是他若逼我太甚……”
“怎樣?”許傾傾輕描淡寫的問。
“他得明白,莫氏並非非他不可,大不了……大不了,我把公司賣掉,就算頂着一身罵名,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還是不愁的。”莫南征這樣說,只是想激一下莫逸塵,莫家捨不得莫氏,莫逸塵捨不得,他那個大哥大嫂也捨不得。
許傾傾嗤的笑出聲:“二叔,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二叔是董事長,莫氏怎麼樣,您說了算。你不怕被罵,我和阿塵就更不怕了。莫氏沒了,大不了,重頭再來。反正阿塵年輕,有這個資本。二叔,你有嗎?”
莫南征臉色一青,被她氣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許傾傾瞧着他,想着當初莫逸塵下落不明時,這個人趁人之危,頤指氣使的樣子,她又微微一笑:“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二叔,你說你何必呢?”
“你……你……”
許傾傾說完那句話,轉身走了,莫南征指着她,直氣的胸口刀絞似的痛。
“莫董,您沒事吧?”司機小李緊張的望着他發白的臉色,伸手將搖搖欲墜的莫南征扶住。
莫南征額上冒着虛汗,有氣無力的盯着許傾傾離開的方向,心裡恨極了這個小丫頭,卻只是命令小李:“快……我不行了……給我拿藥……送我去醫院!”
*
許傾傾進門,和小江一起,將從超市買回來的大包小包打開,塞進冰箱裡。
“買這麼多東西?”莫逸塵剛洗完澡,身上披了條浴袍就出來了。
浴袍系的很鬆,從領口看過去,裡面蜜色的胸肌若隱若現。
小江看了一眼,臉倏的紅了,想她來的不是時候,趕緊找個理由,溜之大吉。
許傾傾手裡拿着包裝好的蔬菜,邀功似的衝莫逸塵顯擺了下:“難得今天收工早,晚上我做菜,犒勞一下我的老公!”
莫逸塵環抱雙臂,倚在冰箱上,微眯了眸:“無利不起早,說吧?是犯了什麼錯誤,還是有求於我?”
許傾傾手上的蔬菜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黑心商人!難道非要有求於你纔可以給你獻殷勤?”
“哦。”莫逸塵點頭,笑容更加曖昧,“獻殷勤的方式有很多種,我覺的肉償更合我心。”
下一秒,許傾傾腰上一緊,已被他霸道的扯入懷中,一手墊在她腰後,將她就勢往冰箱上一壓,順便吻上她的脣。
她去拍戲一走就是幾天,莫逸塵因爲裝病不得不窩在家中,雖然有工作爲伴,可也夠無聊的。
他吻了她一會兒,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四周,味道很清新,和他用過的沐浴露的味道一模一樣,感受他的氣息和浴袍下身體的反應,許傾傾有點意亂情迷。
在他試圖撩開她的裙襬時,她拉住了他的手。
“你猜對了,我確實有求於你。”她氣喘吁吁的說。
莫逸塵幽深的眸修倏忽閃過一抹神采,他盯着她紅撲撲的臉頰瞧了一會兒,在許傾傾再次開口時,俯身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有求於我,那就更得肉償了!”
她被他扔在臥室那張鬆軟的大牀上,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再次壓了上來。
一番水深火熱的雲雨後,他趴在她身上,做短暫的休息。
期間,他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