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塵又咬了咬牙,將衣領從她手上掙開。
“好,你狠!我被你打敗了!”莫逸塵氣沖沖的挨着她躺下,將被子全拽到自己身上,“你休想有那樣的機會!”
許傾傾抱着膝坐在那裡,之前涌起的眼淚又化作笑意,在她的臉上得逞似的盪開。
這就對了!
這纔是她認識的莫逸塵!
她寧願他強勢一些,霸道一些,醋意大一些,也不要他假裝大度,說那些違心的喪氣話。
許傾傾躺下,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將整個人貼在他的背上。
莫逸塵還在氣她胡說八道,惱怒的要把她的手拿開,卻被她無賴似的抱的更緊。
“親愛的,彆氣了。等你做完手術,我給你生猴子。”許傾傾上下其手的搗着亂,嬌媚動人的說。
莫逸塵不理她,仍是將她的手撇開。
許傾傾笑,再次摟住他:“今天呢,我就當你是術前抑鬱,原諒你了。”
聽到抑鬱兩字,莫逸塵終於沒有再推開她,他仍背對着她,卻忍不住問:“你去問過張菁沒有,你的抑鬱有沒有康復?”
許傾傾一窒,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抑鬱的?”
“很早。在你睡不着,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的時候。”
“哦。”許傾傾點點頭,“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個圈子壓力大,十個藝人九個抑鬱。”
“那就休息一段時間。”
“不要……”許傾傾撅了撅嘴,“我好不容易纔翻紅,一休息誰還記得我是誰!”
莫逸塵嘆息一聲,將身子轉了過來,捧住她的臉:“你不會擔心一旦停下來就沒飯可吃,擔心我養不起你吧?”
許傾傾莞爾一笑,摸着他剛剛冒出一點頭的鬍子:“我這個人不愛名牌,不愛虛榮,挺好養的。”
“那就休息吧。你老公還沒那麼廢材,你這樣的,一百個也養得起。”他頓了一頓,似乎覺的這樣說有點不妥,馬上又改口,“還是養一個算了。”
哈哈哈……許傾傾笑的恣意盪漾,整張臉埋在莫逸塵胸前。
她的頭髮已經長長了一些,軟軟的搔着莫逸塵的脖子,搔的他的心裡亂糟糟的,忍不住箍緊了她的腰,順着她玲瓏的曲線肆意妄爲。
“你笑什麼?”他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難道你不相信?”
“相信什麼?”許傾傾勾住他的脖子,擡頭,在他菲薄的脣上吻了一下。
“相信屬於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包括你,包括一切。”
“也包括莫氏嗎?”
“不止!”
“那還有什麼?”
“還有……生猴子……”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窗簾很厚重,將寒冷的雪夜與病房裡的*隔絕開來,令一切不住升溫……
*
“江楚,你說什麼?咪咪死了?它……它怎麼會死了呢?”
許傾傾是在週三上午接到的江楚的電話,電話裡江楚痛苦的告訴許傾傾,咪咪今天早上突然上吐下泄的,還沒送到醫院就停止了呼吸。
經醫生診斷,它是吃了有毒的貓糧才中毒而死,而那袋貓糧恰好是那天離開後,許傾傾和江楚一起去路邊的寵物店買的。
江楚抱着咪咪的屍體,才離開寵物店,手機裡,還想跟許傾傾再細說一下,突然,路邊的幾輛車上衝下十幾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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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爺,不好,有記者……”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王東提醒他。
“快走!”江楚抱緊了懷裡咪咪的屍體往他停車的方向跑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記者們很快將兩人團團圍住,他們手上的鏡頭統統對準江楚和他懷裡的咪咪,質問聲七嘴八舌的朝他射過來。
“江楚,我們知道前幾天向媒體爆料許傾傾虐貓的男歌手就是你。今天就是週三,所有關心被虐的貓咪的網友們都想知道,許傾傾她真的對您的貓做了那麼殘忍的事嗎?”
“江楚,你懷裡的貓……貓不會已經被許傾傾虐待致死了吧?”
“真的死了!不會吧?”任憑江楚把咪咪護的死緊,可是那些無良的鏡頭還是不肯放過它,有人從背後狠推了江楚一把,江楚沒提防,懷裡的貓突然掉在了地上。
“天哪!真的死了!許傾傾太殘忍了!江楚,你可以向我們描述一下其中的經過嗎?”
“江楚,我們知道您的愛貓死了,您很難過,對於喪盡天良的虐貓者我們絕不對姑息,剛纔我們已經去訪問過寵物店裡的醫生,醫生說貓是吃了參了毒的貓糧纔會死亡,這貓糧是不是許傾傾送給你的?”
“江楚,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去採訪許傾傾購買貓糧那家寵物店的主人。他們會向我們證明這一切。”
七嘴八舌的聲音直往江楚的耳朵裡鑽,他素來低調,性子又直,沒什麼應付媒體的經驗,剛纔趁着咪咪掉在地上,它的屍體也被這羣無良的記者撿起來,拍了個痛快。
“你們還我的貓!”江楚見咪咪都死了,他們還不肯放過它。
少年的臉因爲憤怒而變的可怖,他瘋了一樣去搶咪咪的屍體,卻被他的朋友王東拼命拉住。
“江楚,你不要再保護她了,你就把實情告訴記者吧!”王東一聲斷喝,讓在場的紛亂霎時一片寂靜。 ⊕T Tκan⊕C○
“王東,你說什麼?”江楚握着拳頭,不能置信的望着這位陪伴了他七八年的朋友。
“有毒的貓糧是許傾傾送的,她嫉妒你和葉小姐交往,所以才毒死葉小姐送你的貓!”王東振振有詞的說。
“王東,你混蛋!”江楚提起拳頭,一拳砸在王東頭上。
王東被這一拳砸的連續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記者們扶住。
他捂着出血的左半邊臉,眼珠通紅的瞪着江楚:“江楚,你打我,我也要說!這貓就是許傾傾毒死的!”
第一次經歷背叛,江楚直氣的渾身發抖,拳頭都要捏碎了,直恨不得把眼前的叛徒捶個稀巴爛。
“喂?喂?江楚……”周圍很安靜,一個焦急的女聲從江楚身上還未掛斷的手機裡傳出。
“是許傾傾!”有記者第一時間聽出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