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本來就喜歡貓,此刻將咪咪抱在懷裡,更是死也不撒手。
“你還真喜歡咪咪呀,喜歡你就先替我養着吧,反正我工作忙,有時候確實照顧不到。等我想咪咪了,再去你那裡看它。”葉子瑜仍然一副主人的姿態,悠然的坐在沙發中央,優越感十足的對江楚說。
陳晴看看兩人,馬上明白過來女兒的意思:“一隻貓而已,你妹妹想做人情,你就送給人家唄。你工作那麼忙,哪有功夫每天跑來跑去的,再說了,那個小江……你好像也是個藝人吧,我記的有些娛樂記者就喜歡亂寫,捕風捉影的都能編出一堆故事,子瑜,你可不能給人家添麻煩。”
陳晴的弦外之音許傾傾和江楚都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天的事不過是許傾傾找了個藉口,目的是藉着咪咪的事讓江楚搭上葉子瑜,要不然,江楚一個外人,他往葉家跑什麼?
肯定是看上她女兒了,想借機搭訕,妄想土雞變鳳凰呢唄。
陳晴這樣說,也是爲了誤導葉家俊。讓他對眼前的兩人多點戒備之心,一個衝着他的股份,一個衝着他的孫女,這分明就是許傾傾設的局。
“媽咪,你別亂說!江楚的歌我聽過,挺好聽的。而且,那天若不是他,咪咪很有可能就走失了。所以,我真得好好謝謝他。”說着,葉子瑜站了起來,親自給江楚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江楚同學,喝茶!”她衝他勾脣一笑,其中的曖昧連一直觀望的葉家俊都感受到了。
隔着老遠,他清咳了一聲。
而江楚已經站了起來:“茶就不喝了。傾傾,我們走吧。”
他懷裡緊緊抱着咪咪,又看了許傾傾一眼。
許傾傾也跟着站了起來:“好,那葉董,各位,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和江楚還是先回去了。”
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又掃過葉子瑜,許傾傾輕輕一笑:“子瑜,咪咪就當你送我的見面禮了。你媽媽說的對,你每天那麼忙,就沒必要去江楚那裡看咪咪了,也省的讓媒體發現了,亂寫一通。對你,對江楚,都不利。是不是?江楚?”
江楚聽陳晴冷嘲熱諷的,心裡早就不能快了,於是,他馬上接上許傾傾的話:“對,我也不想和虐貓的人扯上什麼關係,最好是……永遠別見。”
兩個人一唱一合的,把葉子瑜和陳晴氣的臉色鐵青。
“好啊,一隻貓而已,喜歡你就拿去,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二位,咪咪身嬌肉貴,你們可得細心養着。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有理也說不清了!”
“子瑜,你就少說兩句吧!”葉家俊冷喝一聲,葉子瑜總算閉了嘴,氣沖沖的一屁股坐在沙發裡。
葉家俊見這氣氛劍拔弩張的,也沒有再強留許傾傾,叮囑了幾句後,就讓管家送他們出去了。
出了葉家那道森嚴的大門,許傾傾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向江楚懷裡的咪咪,兩個人不由的相視一笑。
不管怎麼說,把咪咪搶回來,江楚安心,週三的事她也可以放一放了。
沒有人指證,葉子瑜憑什麼說她虐貓?更何況,她的陰謀詭計葉家俊已經知道了,如果葉子瑜夠聰明,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再亂來。
車上,許傾傾不住的讓江楚的朋友加速,此時距離她離開莫逸塵已經三四個小時了。她還得先回莫家,取了栗子雞再回醫院,一番折騰下來,莫逸塵肯定餓壞了。
許傾傾先給莫家打了個電話,電話是莫奶奶接的。
“什麼?奶奶你說……飯菜已經讓白川拿走半天了!!!”許傾傾腦袋嗡的一聲,心裡說,壞了,壞了,她百密一疏,看來,這下又玩脫了。
原來白川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去莫家,將奶奶做好的栗子雞拿到醫院了。這會兒說不定早就吃的只剩下一堆骨頭了。
掛斷電話,許傾傾撫額嘆息,一會兒回醫院,肯定又是一場好戲。
江楚見她神色異常,擔憂的朝她看了一眼。
“回去晚了,你老公會不會怪你?”
許傾傾一臉怨念,還用說嗎?肯定會怪她啊,說不定還會懷疑她……
“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跟他解釋一下。”江楚見狀,更擔心她了。
“不要!”許傾傾想也不想就斷然拒絕,跟他一起回去,只怕事情會鬧的更大。
她可知道莫逸塵的脾氣,一旦吃起醋來,又得花好多心思哄。
“看來,我還是給你添麻煩了。”江楚低着頭,手在咪咪頭上撫摸着,咪咪像是感受到兩人氣場的不對勁,又“喵”的叫了一聲,同時小爪子伸過來,在許傾傾手上搔了搔。
“別那麼說,你也是爲了幫我。”許傾傾心裡亂糟糟的,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會兒怎麼跟莫逸塵解釋。
“我倒是覺的你老公沒那麼霸道,你把事實跟他說清楚,他會體諒的。”江楚想到上次和莫逸塵在月容山莊的接觸,那個人既紳士又知禮,雖然氣質威嚴,看起來很難接觸,但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人信服,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很快,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
許傾傾下車,匆忙跟車上的幾位道別後,一溜煙的往莫逸塵所在的病房跑去。
迎面碰上白川,他手上恰好拿着黑色的便當盒,看到許傾傾,白川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笑。
“阿塵已經吃完了?”許傾傾盯着那個空盒子,心虛的要命。
“完了。”
“他……他有沒有問起我?”
白川想了想:“沒有。”
沒有?許傾傾撓了撓頭。
完了,肯定生氣了!
怪不得幾個小時也沒給她打電話,肯定是生氣了。
她站在門口,有點踟躕不前。
白川仍笑宴宴的望着她,許傾傾被他笑的渾身發毛,不由的給他一記白眼:“你笑什麼?”
白川聳聳肩:“莫太太,自求多福!”
白川走遠了,許傾傾仍望着那個背影直握拳頭。
尼瑪,自求多福!這個白川竟然讓他自求多福,這都什麼人啊!
沒辦法,許傾傾苦着臉,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的門。
莫逸塵半躺在牀上,手裡拿着一本盲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