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菁意會,低眉順眼的跟謝蘭鞠了一躬:“媽,爸,那我和逸星等你們心情好點了再回來看你們和奶奶。”
莫南天氣哼哼的,轉身走了開去。謝蘭別開臉,也不去理她那茬。
許傾傾盈盈一笑:“好呀。那你要好好照顧逸星,別再讓他胡作非爲了。”
張菁點點頭,依舊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許傾傾又樂的充好人:“媽,張菁是醫生。逸星由她照顧,肯定沒問題,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我放心,我放什麼心,我能放心纔怪!”謝蘭不理許傾傾,氣沖沖的說。
莫逸星見狀,只好拉着張菁離開。
謝蘭看着兒子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大門才關,眼淚就流了下來。
許傾傾沒辦法,只好攙着婆婆回到屋內,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軟言相勸,哄了這個又去哄莫奶奶,她說的口乾舌燥的,想去樓上看一眼小如意的時候,如意竟然已經睡着了。
許傾傾趴在兒童房的牀邊,盯着女兒憨憨的睡態看的入了迷,連莫逸塵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他的大手愛憐的扶在她的雙肩上,感受着從他掌心裡傳來的溫度,許傾傾回頭,將臉貼在了他的腰上。
“爸和你聊什麼了?他沒罵你吧?”莫逸塵一進來就被莫南天叫到了樓上,許傾傾生怕莫南天又說什麼難聽話刺激他。
“沒有。”他答,幽深的目光落在咫尺之餘的嬰兒牀上,莫逸塵嘆息,“真想看看,她長的什麼樣子。”
許傾傾心中一揪,即而從後面握住他的手。
喉嚨處哽了哽,她安慰他:“不是過一陣子就可以做手術了嗎?馬上就可以看到了,再忍耐一下。”
莫逸塵釋然一笑,挨着她在後面坐下來。和她一直,溫情脈脈的盯着嬰兒牀內那個悍然入睡的小人兒。
他深潭似的眸子裡是化不開的一腔溫柔,好像多看一眼,就會令人沉溺。
“傾傾,謝謝你。”他在她耳際,深情款款的說。
許傾傾渾身一悸,四肢百骸過電似的涌過一陣熱流,鼻子酸酸的,她靠在他懷裡,哽咽:“爲什麼謝我。”
“謝謝你給我的一切。”莫逸塵從後面輕輕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知道嗎?假如沒有你和如意,過去的一年,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捱過來。”
許傾傾被他說的,心裡更酸了。
“你和如意就是我心裡的一座燈塔,哪怕再黑暗,只要想到你們,好像黑暗中突然透出一絲光亮,也就沒那麼絕望了。”
許傾傾哽咽了一聲:“我真的……那麼重要?”
“當然。”他從後面抱緊了她,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脖頸和臉頰上親吻着,彷彿她是至珍至貴的寶物,容不得一點點褻瀆。
許傾傾吸了吸鼻子,想站起來回吻他。
她一動,抻到了小腹,那裡竟是一陣痠痛,她緊緊的皺眉,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感受到她的異樣,莫逸塵問。
許傾傾搖搖頭:“沒什麼,應該是那個快來了……”
“哪個?”
“那個呀!”許傾傾痛的直抽氣,整個人蹲到了地上。
莫逸塵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應該是大姨媽。
他竟有些失落,但很快,莫逸塵又從地上將她扶起,兩個人相互攙扶着來到隔壁的臥室。
“還在痛?”莫逸塵把她扶坐到牀上,往她額上摸了一把,竟汗涔涔的。
“嗯。”許傾傾靠在枕頭上,小腹處那股痠痛的感覺愈加明顯。
“我給醫生打電話。”莫逸塵說着就去找手機,卻又被許傾傾拉住。
“算了,一會兒就好了。”她拉住他的手,搖着頭。
自從生了如意,每每月經來臨前,肚子總要不舒服幾天,這似乎已成了慣例。
她去看過醫生,醫生也沒說出什麼端倪,只是說大概她做演員有時候拍水下戲,讓子宮受了寒之類的。
總之,許傾傾也沒放在心上。
“真的沒事?”莫逸塵仍舊不放心。
“沒事!”
他轉身出去了,過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身後傭人手上端着一杯剛剛泡好的紅糖薑茶。
莫逸塵將杯子接過來,送到許傾傾手上:“喝點這個吧,或許能好一點。”
“嗯。”許傾傾接過來,趁着熱將那杯薑茶喝了。
茶水暖烘烘的,又過了一會兒,小腹處的疼痛果然減輕了許多。
“以後不準碰涼的東西。”她漸漸安靜下來,莫逸塵的心鬆了鬆,一本正經的叮囑,末了又說,“我記的從前你沒這樣疼過。”
“生過孩子後,女人的生理總會有些變化的。”痛勁過去了,許傾傾不以爲然的說。
“是嗎?比如呢?”
“比如,皮膚會鬆弛,尤其是小腹,臉上會長斑,頭髮會脫落,會產生抑鬱,會渾身這裡痛那裡痛的。”許傾傾如數家珍。
莫逸塵聽了一陣沉默,良久,才聽他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生了。”
“你什麼意思?你在嫌棄我?”許傾傾坐在那裡,動動腳踢了他一下。
腳踝被他捉住,提在手裡,莫逸塵發覺她的腳有些涼,他很自然的掀開衣服,放在他的肚子上,替她暖着。
他的溫情來的觸不及防,許傾傾扭捏着,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底轉了個壞壞的念頭,不由的說:“你知道嗎?幸好你現在看不見。我現在的樣子特別醜,臉上長了好多斑,都成黃臉婆了。”
“是嗎?”他擡起手,在她滑嫩如雞蛋似的臉蛋上摸了一把,“沒關係,要真成了黃臉婆我倒放心了。”
“爲什麼?”
“至少我的情敵會少一批。”
切!許傾傾朝他腹部又踢了一腳。
她撅撅嘴:“倫家個人魅力出色,黃臉婆也有人要!”
“這麼說,你有情況?”
看到對方眸子裡透出來的危險氣息,許傾傾大呼不好。
下一秒,莫逸塵已將她壓至身下。
“說呀,你的追求者是誰?”他小雞啄米似的在她臉上親來親去。
感受着他言語間的*,許傾傾心慌意亂:“哪有誰?我都嫁作人妻了,除了你,誰還要我?”
“說的好像多委屈一樣。”他低低的笑,指腹繞着她的臉蛋劃來劃去,“肚子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