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星有些不好意思:“看來,嫂子已經替我想好了。”
“都是一家人,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逸星,相信我們一起,一定可以幫莫家度過難關。”
“嗯。”莫逸星鄭重的點頭,他想了想,詭異一笑,“嫂子,既然你送我一份大禮,那我也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哦?”許傾傾歪着臉,笑盈盈的看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莫逸星神秘的揚眉:“嫂子你忘了?雖然我不算一個一流的商人,但我絕對是個一流的黑客!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他賣了個關子,惹的許傾傾對他充滿了好奇心,再等他說下去,他卻不說了。
兩個人驅車離開集團,走到半路,經過西華醫院時,莫逸星望着醫院的門口,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故意放慢了車速。
想到在這家醫院就職的張菁,許傾傾再瞧着莫逸星的臉色,瞭然一笑。
“逸星停車!”她也望着窗外,“突然想起來,我還要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
“你在這家醫院有朋友?”莫逸星眼中一亮,像黑夜中突然亮起了一簇小火苗。
“是啊。要不然一起?”許傾傾漫不經心的邀請他。
原以爲莫逸星至少會矜持一下,誰知他興沖沖就答應了:“好啊,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動物,我可得替我大哥保護好我的小侄子。”
他把車停在路邊,紳士的替許傾傾拉開車門。
進了醫院,莫逸星就有點忐忑,跟着許傾傾徑直走向張菁所在的科室時,他的臉上更是通紅一片。
“咦?逸星,今天天氣又不熱,你臉怎麼這麼紅?”許傾傾回頭,惡趣味的打趣道。
“我……”臨到門口了,莫逸星突然停住腳步,“你忘了,我從前病了那麼久,一到醫院就心慌,氣短。”
“哦。”許傾傾笑而不語,徑直敲開門。
正是午休時間,張菁就在辦公室,門開了,穿着纖塵不染的白大褂的她,見是許傾傾,剛要眉開眼笑,再看到她身後的莫逸星,臉隨即一沉。
“逸星,快進來啊。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張菁張醫生,醫學博士,專攻心理學的。”許傾傾見張菁對莫逸星一副視而不見,裝作陌路人的樣子,她只好按照程序向兩人介紹。
莫逸星望着張菁,手心裡一陣陣的冒汗。
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張菁一次,莫逸星又以各種理由,約過她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對方越是拒絕,他的征服欲就越強。
沒辦法,誰讓他第一眼看到張菁,就有種靈魂深處猛然一擊的感覺。
一見鍾情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覺,應該是,只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記你容顏。
說起來,醫院那次,也並非他第一次見到張菁。
後來莫逸星仔細回想了一下,如果說他現在的記憶只停留在大學以前,那他第一次見張菁應該是七八年之前了。
那天,他剛剛代表學校結束一場電競比賽,對手臨賽前塞給他一瓶飲料,喝了那瓶飲料,莫逸星的肚子痛如刀絞。
比賽成績很不理想,雖然勉強拿到個人賽第三,但對於一心衝冠的莫逸星來說,無疑是個打擊。
最打擊人的是,對手也是他的好朋友的背叛,十七八歲的年紀,第一次見識人性中的惡,失望之餘,價值觀崩壞,不免會有一些衝動的念頭。
那是他第一次來酒吧,第一次在那裡見到張菁。
張菁是酒吧的啤酒妹,比莫逸星大三歲,就在他學校隔壁的醫學院讀書。
莫逸星知道這些是因爲他大哥的幾個朋友也在那裡讀書,平時他找他們玩,從他們嘴裡聽到過一些她的傳聞。
傳聞說,張菁在酒吧賣酒是幌子,應召女纔是她的真實身份。
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們都跟她睡過似的。
爲了證明他們沒說謊,謝凌風還給莫逸星看了她的照片。
很秀氣的一張臉,在酒吧迷幻的燈光下,秋水無波的眼睛裡一股妖氣若隱若現。
“看清了嗎?賤貨就長這個樣!”莫凌風說。
總之,在醫學院,張菁兩個字,很出名,但名聲是臭的,爛的。
莫逸星一個人在酒吧,悶聲喝了一瓶洋酒。
酒精上頭,他有些醉了,暈暈乎乎的,周圍光怪陸離,看什麼都是五光十色的。
燈紅酒綠中,張菁就在此時撞入他的視線。
她穿着黑色的吊帶短裙,細細的高跟鞋,站在酒吧忽明忽暗的舞臺上,唱着一首娓娓道來的情歌。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有種別樣的性感,癢癢的,像在人的心上搔。
燈光悠闇,那長略施粉黛的臉,妖氣更重了。
“小妖女!”莫逸星盯着她,兀自嘀咕了一句。
他的頭很沉,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的,再聽到那個聲音時,她正在跟隔壁的客人推銷紅酒。
客人不買帳,她也有意退卻,卻被莫逸星扯着手腕,拉到身前。
“小朋友,你要買酒?”張菁打量着他,施施然微笑。
她笑起來,脣畔兩側有一對小梨窩,平添幾分嬌俏,黑漆漆的眸落在十七八歲的莫逸星臉上,有種戲謔和調侃的味道。
“怎麼?小朋友就不能買酒嗎?”莫逸星眉頭皺的緊緊的,被她那句小朋友激起了好勝心。
“能買,要買就買最貴的。”張菁將一個方瓶的洋酒遞給他。
莫逸星想也不想將酒接過,打開,滿滿的給自己和她倒了一大杯。
端起給她的那杯,直接送到她脣邊,離的近了,莫逸星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年輕氣盛的他,眉眼轉了轉:“小朋友買了你的酒,你有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張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她的樣子有點輕佻,卻很挑逗,莫逸星被她看的無所適從,下一秒,張菁柔軟的脣瓣突然覆他的脣。
那是他的初吻,卻稀裡糊塗被這個惡名昭著的女人奪了去。
可是莫逸星不得不承認,她吻的自己很舒服,舌尖探進來,滑滑的,像條靈活的小魚在他嘴裡鑽來鑽去,女人口中醇香的嘴氣令他有種品嚐着酒心巧克力的感覺。
很甜,卻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