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送她進來的傭人,病房內一共三個傭人,還有幾個,也都去換班休息了。
之前一直守着許傾傾的兩個傭人還不想出去,但門外的傭人因爲聽到張佳麗給謝蘭打電話了,不想得罪她,於是她又拉了拉另兩個傭人的袖口,給她們使眼色,示意她們出去。
於是,三個傭人都出去了,她們在外面的會客廳內候着,順便替張佳麗關上門。
病房內,總算沒了礙眼的人。
張佳麗站在許傾傾病牀前,臉上劃過一抹詭笑。
許傾傾!那天要不是她換了她的咖啡,又把她鎖在屋子裡,她倒至於出那麼大的醜?
如今,她家沒了,老公沒了,豪門太太的身份沒了,就連萬貫家財都沒剩下多少。這一切,全拜許傾傾所賜。
她今天來醫院本來也是無心之舉,想不到老天竟給了她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許傾傾,她死定了!
張佳麗又朝門口處看了一眼,很好,那三個傭人乖的很。
只是,留的她的時間不會多。
張佳麗巡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許傾傾的點滴瓶上。
陰狠一笑,張佳麗倏的將點滴管從瓶口處撥了出來。
裡面殘留的液體一滴一滴的繼續涌向許傾傾的血管,一切神不知鬼不覺,但很快,上面的空氣將會隨着藥液的排空一起涌入許傾傾的血管。
只需要超過5ml的空氣,就可以形成空氣栓塞,要了許傾傾的命。
張佳麗一眼不眨的盯着那根點滴管,可是,她還是嫌它們流的太慢了。
她想到一個更惡毒的辦法,獰笑着,張佳麗將點滴管的另一端放入口中。
她多吹幾口氣,許傾傾應該會死的更痛苦一點。
睡夢中的許傾傾不些不適的輕嚶了一聲,還動了動身子,本來平躺着的她,變成了側躺。
張佳麗盯着許傾傾,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生怕她醒過來,破壞了她的報仇計劃。
可很快,許傾傾再次陷入昏睡中。
事不宜遲,張佳麗含着點滴管,準備往裡面呼氣。
“你要幹什麼?”門突然開了,來看望許傾傾的謝蘭出現在門口。
見張佳麗將許傾傾手上的點滴管含在了口中,謝蘭嚇的瞪大了眼睛,一個箭步衝過來,不由分說的將許傾傾手背上的針頭拔了下來。
一串血珠順着許傾傾的手背流下來,突然的刺痛也令她從睡夢中驚醒。
望着眼前的婆婆和張佳麗,許傾傾有點懵,但看到張佳麗的手上還未扔掉的點滴管時,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門外的幾個傭人同時衝進了病房。
張佳麗嚇的臉都白了,手上的點滴管掉在地上。
“我……我來看看傾傾,僅此而已。”她匆匆忙忙的解釋着,拎起桌子上的包就要往外衝。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要害少奶奶的這個惡人給我攔下!”謝蘭大聲的命令,剛纔那一幕,把她嚇的半死,如今,危機解除,癱坐在許傾傾牀上,謝蘭仍然心有餘悸。
這個張佳麗好狠毒,如果她再來晚一步,許傾傾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就要香消玉損了!
“傾傾,你沒事吧?嗯?”她拉着許傾傾上上下下的檢查着,看到她還好好的,謝蘭激動的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別怕,有媽媽在,誰也不敢傷害你。”
說完,又鬆開許傾傾,衝到被傭人制住的張佳麗面前,揮手一個耳光,將她打翻在地上。
“張佳麗,我謝蘭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待我的兒媳婦,你這是謀殺,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說着,謝蘭拿起手機,撥了110。
張佳麗見她來真的,嚇的面如土色,顧不上嘴角還流着血,她戰戰兢兢的求饒:“蘭蘭,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發瘋了。你饒了我好不好?不要報警……不要報警!”
“不要報警?張佳麗,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如果今天是有人這樣對你的孩子,你也能原諒她嗎?我從前真是錯看了你,還把你當朋友,哪怕你落魄了,也想着,怎麼能不動聲色的幫你一把,可是你……你……”
謝蘭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
這就是她的好閨蜜,她把生活中的一切煩惱說給她聽,她卻揹着她,謀殺她的孫子和兒媳婦。
如果這樣都能原諒,她謝蘭也太聖母了。
何況,這次原諒了她,誰知道下次她又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來?
張佳麗見謝蘭來真的,慌了。
她跪在地上,不斷的向她磕頭救饒:“蘭蘭,你原諒我,我最近腦子不清楚,真的是鬼迷心竅,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都已經落魄成這樣了,如果再進警察局,我只能一頭撞死了!”
“不行!”
謝蘭毫不猶豫的報了警,張佳麗見她如此絕情,往地上一癱,目面土色。
她的目光越過謝蘭落在病牀上一直不吭聲的許傾傾身上,張佳麗怨毒的朝她啐了一口唾沫。
“謝蘭,你怪我傷了你的好兒媳,你怨我,好,我不怪你。可是,你可知道,上次在我家,我爲什麼會被人鎖在屋子裡,做出那樣不堪的事?”張佳麗兇狠的瞪着許傾傾,一字一句的問。
“爲什麼?”
“因爲她!”張佳麗惡狠狠的指着許傾傾,“是你這個好兒媳給我下了藥,把我和毒癮發作的趙曉明關在一起!是她,毀了我,毀了我的家庭!否則,我怎麼會落魄到現在這個地步!”
謝蘭微微皺眉,回頭,不能置信的盯着許傾傾。
許傾傾仍爲剛纔的死裡逃生生有餘悸着,聽到張佳麗的指控,她冷冷一笑:“媽,她說的沒錯,藥的確是我給她換的,如果我不換,那杯加了春藥的咖啡就得我喝下去,和趙曉明關在一起的就是我了!”
許傾傾又冷覷了張佳麗一眼:“張阿姨,你自稱和我婆婆是閨蜜,所以,你對付閨蜜的兒媳婦就是處心積慮的毀掉她的清白和婚姻嗎?”
謝蘭聽了,一臉詫異的看着腳下這位昔日的閨蜜。
張佳麗被她鄙夷的眼神傷到,無理的狡辯:“蘭蘭,我……我這都是爲了你呀,是你說……你不喜歡許傾傾,希望她和逸塵分開,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如果不是被你授意,我何必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