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需要一個太太,趙青橙想嫁,我娶她就是。我可沒心情跟她建立什麼親密關係。”他彷彿看不到她的神傷一樣,繼續冷言冷語,“許傾傾,大概我們是同一種人。我現在倒有點理解,你和逸星訂婚時的感受了。”
他……他什麼意思啊?
許傾傾有點頭疼,他娶趙青橙她沒意見,可是他如果抱着這樣的態度,她真的很爲他的未來擔憂。
趙青橙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和莫逸星不一樣。
她喜歡莫逸塵,愛他,所以,她願意義無反顧的嫁給他,這對於趙青橙來說,是一種無條件的付出,付出是需要回報的,如果莫逸塵如他所說,真的對她毫無興趣,冷淡到極致,那對於趙青橙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
“既然覺的趙總不錯,爲什麼不能試着去愛她?”許傾傾無力的說。
“你沒聽過一個詞叫生無可戀?”
“那你爲什麼要娶她?”許傾傾覺的,她好像在面對一個渣男。
而這個男人還是因爲她變渣的!
“我需要一個太太。我給了她錦衣玉食,莫氏的榮耀,一輩子任意揮霍的財富,她還想要什麼?”他頗不耐煩的說。
“你……你……”面對這樣的莫逸塵,許傾傾竟一時語塞,“你怎麼可以這樣,趙青橙是人,是難能可貴的人中龍鳳,你這樣對她……這不公平。”
“這是你逼的!”他毫不客氣的回敬她。
“你……”
許傾傾氣結,莫逸塵好像一夜之間變成了不成熟的孩子,無理取鬧的令人匪夷所思。
這太不像莫逸塵了,難道如人所說,愛情會令人迷失?
莫逸塵站了起來,繞過沙發和茶几,步步逼近許傾傾,眸子裡風雲涌動,有種咄咄逼人的鋒利。
“許傾傾,你還不滿意嗎?我現在做的,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既然要做陌路人,我娶誰,幸不幸福與你何干?”
他將許傾傾直逼進一個逼仄的角落裡,可是,他仍不想放過她:“你以爲成全了我和趙青橙,你就會心安,我就會過的更好?如果有一天,我的婚姻不幸福,那這一切也是你造成的,許傾傾!”
“你……你想怎麼樣?”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很可怖,許傾傾心虛的不行,好像他變成這樣,全是她的錯一樣,她不停的往後躲。
直到無處可躲了,她捂住耳朵,有些崩潰的大叫:“我只是想讓你娶一個溫婉賢淑的太太,和你安安定定的過日子,這我也錯了嗎?”
“沒錯,我遵命就是!”
望着他那副渾不吝的樣子,許傾傾想發瘋。
她還想和他爭辯一番,可轉眼間,他又恢復成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剛纔魔鬼一般的男人從未出現過一樣,拿起她的手,往上一拍:“藥不是你送來的嗎?告訴我,怎麼貼?”
低頭,她的掌心裡已經躺着一張膏藥,許傾傾一臉懵逼,還未從他給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這藥……”這藥不是她託李志轉交給他的,她不是讓李志替她保密嗎?
又重新扔回莫逸塵懷裡:“不會貼是吧?上面有文字,自己看!”
“傷在我的後背,我背後沒長眼睛!”他再次賭氣似的將膏藥扔還給許傾傾。
這個李志!真的什麼也不能相信他!他和莫逸塵,兩個人分明穿一條褲子!
猝不及防的,莫逸塵身上的睡袍滑落,許傾傾本能的想轉身閉上眼睛,可是,他後背那一道道突起的傷口令她心中一悸。
“你的傷……”她奔過去,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將他按坐在沙發上。
佈滿整個後背泛着血痕的傷口雖然已經漸漸癒合,然而可怖的樣子還是令許傾傾心痛到極致。
李志不是說小傷嗎?
這也叫小傷?這看起來就像是被鞭子或者荊條抽的,可是莫逸塵高高在上,矜貴無比,誰又能傷他?
“怎麼會傷成這樣?”她緊握了拳頭,恨不得抓住那個對他揮鞭子的人,狠狠教訓一頓,“說,是誰?”
他回頭,戲謔的對上她惡狠狠的眸:“看樣子,你要替我報仇?”
“說啊,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許傾傾更加急切的問。
“不是和我沒關係嗎,何必要問?”他反嗆了她一句。
許傾傾被他噎的半天才緩過來:“怎麼沒關係,你還是我的老闆呢?下屬關心一下老闆也不行?”
她研究了一下手上的藥,這是膏藥,她買藥的時候還以爲他只是尋常的跌打損傷,誰知道,他竟然是皮肉傷。
“那些藥呢?”她又去沙發旁邊的桌子下面去找,果然找到了其餘的藥。
拿出一支綠色包裝的藥膏,許傾傾打開,聞了聞,又看看說明書。
“嗯,這個應該可以。”她走過來,手按在莫逸塵的背上,“你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藥膏先塗在手上,再輕輕的抹在他背上,然後一點點暈開。
雖然他背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可手心裡傷口碰在她的肌膚上,那種異樣的感覺依舊令她心疼不已。
她儘量用最輕的力度替他將藥膏塗沫均勻了,結束後,頭上因爲緊張,竟出了一層薄汗。
“好了,說明書上寫了,只要堅持抹個兩三次,就可以癒合。”許傾傾又看了一遍說明書,如是說。
“是嗎?”他轉過身,溫柔的望着她。
他猜的不錯,她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不然,不會糾結那些幸不幸福,痛不痛的事。
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幸福,早就係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莫逸塵如清風明月似的神情令許傾傾無所適從,她站起來,再次刻意與他保持着距離:“你把我叫來,就是爲了爲你上藥?”
“不然呢?”
“那現在藥已經上完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許傾傾指指外面,作勢要走。
“等等……”
“啊?”
聽到他喚她,許傾傾神經都緊繃了:“boss,我真的又累又困,如果再不休息,明天恐怕連牀都起不來了。”
莫逸塵站起來,慢悠悠的穿上睡袍,繫上中間的帶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