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說清楚也好,以後我想做什麼,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許傾傾說。
“你能這樣想,最好了。”
莫逸塵有點擔心,她會不會被他們欺負的一蹶不振。
許傾傾能一直住在她媽媽留給她的老宅子裡,說明她是個重感情的人。
許世勳那樣對她,想必她心裡很難受。
“我是一定要替我媽媽奪回世勳集團的。從前,顧忌着這個,顧忌着那個,我還縮手縮腳的,現在,我什麼也不用怕了。”
許傾傾望着前方,目光如炬。
是的,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手上已握有世勳集團三成的股份,想要完全控制爸爸的產業,只需要再下一番功夫。
既然他們不仁,她就只能不義了。
“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做,莫氏都會做你的後盾!”莫逸塵沒有否定她的野心,擲地有聲的向她保證。
他的話令許傾傾心中一暖,她溫柔的看了他一眼,心存感激:“你不會覺的我太有心機,太無情無義,太強勢了嗎?”
這是很多人對她的評價,從小到大,尤其是媽媽離開她之後,爲了不受那母女倆的欺負,她跟着書上和電視上學了很多心機和手段,也曾不止一次把許秀妍整的哇哇大哭。
這也是許秀妍恨她的原因吧。
可是,誰讓她奪走了她的父母親情。那對蛇蠍母女,如果她一味的良善,只怕早就被她們欺負的渣都不剩了。
莫逸塵鷹隼似的眸子裡泛着波光,他擡手,在她的頭頂寵溺的揉了揉:“沒關係,面具和僞裝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傻白甜。”
他那溺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讓許傾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像觸了電似的,心跳都漏了兩拍。
傻白甜?
在他面前,她可不就是個傻白甜,因爲,她真的鬥不過他啊。
“這是老闆給我的福利嗎?”她眨眨眼睛,狡黠的問。
“對,永久的福利!”
許傾傾渾身一震,不得不將目光行移向窗外。
天啦,他要不要這麼會撩?
黑色的邁巴赫慢慢駛入盛世華庭,許傾傾覺的不對勁,她警惕的問:“不是說帶我去公司給我準備的宿舍嗎?怎麼又來你家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去我家了?”
車子緩緩停下,莫逸塵一臉的諱莫如深,替她拉開車門。
“可是……”
“走吧,進去再說。”
他不容違拗的語氣令許傾傾不得不跟在他後面,進入那幢大樓。
同一個單元,同一部電梯。
一進電梯,許傾傾又想起幾天前她和莫逸塵在電梯裡擁吻的一幕。
電梯的環境封閉,本來就容易令人緊張。
許傾傾看着距離她不足二十公分的莫逸塵,盯着他性感的薄脣,想着那天他吻她的樣子,臉一紅,有種燥熱不堪的感覺。
“在想什麼?”發現她眉眼清潤,莫逸塵忍不住問她。
許傾傾目瞪口呆,納尼?她只是yy了一下,這都看出來了?
“哦……”她尷尬的搖搖手,“天氣太熱了……好熱呀……”
“看來,我需要讓工人再裝一部空調了。”莫逸塵笑容玩味,黑曜石般的眸子直望進許傾傾的眼底。
妖孽!
許傾傾別開眼睛,擔心再多看一眼,又將萬劫不復。
終於,電梯停在了莫逸塵所在公寓的下一層。
按下密碼鎖,那扇門打開,許傾傾的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很夢幻的裝修風格,把她喜歡的田園風發揮到了極致,每一件傢俱和裝飾都考究不俗,大大的落地窗,映出對面的江景,美不勝收。
只是相對樓上莫逸塵的公寓,面積稍微小了一點,但對於許傾傾來說,已經夠大了。
“你覺的,這也可以稱之爲員工宿舍?”許傾傾有點受寵若驚,這樣的地段,這麼大的戶型,對於她這個尚處於18線的新人來說,未免太大手筆了。
“別忘了,你是青橙的一姐。”莫逸塵提醒她。
“所以,我要住在你的樓下?”這是許傾傾顧慮的第二個原因。
說好的一年纔可以見一面呢?
樓上樓下住着,那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
許傾傾發現,她入了一個大坑,一個叫做莫逸塵的坑!
莫逸塵略作沉吟:“這裡的安保設施比較到位,對我來說,員工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可是……”
“你沒聽過狡兔三窟?我的公寓可不止這一處,這裡最多算我的臨時休息處。”爲了打消她的顧慮,他再一次解釋。
許傾傾沒話說了。
她能說什麼,合同都簽了。
籤的時候,因爲相信他,她連看都沒看。
現在想想,不知道這合同裡給她挖了多少坑了。
“那我……”
“你最好儘快搬到這裡,要不明天?”
許傾傾倒吸一口涼氣,他要不要這麼速度啊。
“我考慮考慮……”
“好,那就明天!”
許傾傾簡直想罵人了,她說的考慮考慮,怎麼就成了明天了!
莫逸塵似乎說過,在他看來,考慮考慮就是她已經答應了。
這真是……嗶了狗了。
“今天天色不早了,我看,你就先睡在這裡吧。”莫逸塵看看手錶,再一次建議道。
“那你睡哪裡?”問完,許傾傾好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她要不要問的這麼曖昧啊。
“嗯……”他環顧四周,彷彿正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的意思是今晚你睡在……”
“我睡樓上!”看出她的緊張,他狡猾一笑。
許傾傾一顆緊張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謝天謝地,他沒有說要睡在這裡。
“那就早點睡吧。”他眸光瀲灩,和她道着晚安,“晚安,傾傾。”
許傾傾有些緊張的掩飾着她的心虛:“晚安,莫先生。”
莫逸塵來到門口,見她的行禮箱還立在那裡,他提起來,幫她拿進來。
“我來吧。”許傾傾見狀,趕緊接過來,“哪敢勞煩老闆親自動手。”
她的手碰在他的手背上,燙的她往後一縮。
好在,莫逸塵終於將那個箱子放下,他不適的活動下肩膀,彷彿她的行李箱很重,弄疼了他。
“我的箱子太重了吧?”剛纔上樓的時候,莫逸塵幫她拎着箱子,她回頭的時候,似乎也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不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