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阿塵。不過,這個鼎天世紀聽起來挺耳熟的……我們是不是和他們有業務上的往來?”
許傾傾事情多,忘性大,不禁又問莫逸塵。
“那天在幼兒園門口看到的安以桀不正是鼎天世紀的老總,你那會兒還夸人家長的好,怎麼?現在又忘了!”
“是他!”許傾傾一拍腦門,對對對,鼎天世紀就是他名下的公司,而安以桀正是安小川的爸爸。
想到安小川那天在學校門口說過的話,許傾傾莞爾,這奇妙的緣分。安小川說要給何曼在他爸爸的公司裡謀一份工作,想不到還一語成讖。
莫逸塵見她興奮的兩眼放光,以爲她又在花癡安小川的父親,他有些不爽:“莫太太,你不用每次提起安以桀時都這副花癡的表情吧?何況,人家兒子都這麼大了。”
許傾傾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嗎?那天安小川見何曼因爲他失業了,還內疚的說,要讓何曼去他爸爸的公司上班。沒想到,緣分妙不可言,何曼竟真的要去安以桀的公司上班了。你說,這神不神奇?”
莫逸塵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她驚喜的不是他想的那件事,不禁啞然失笑。
“緣分這東西,也就是你們女人的過份腦補。錦城有規模的公司和我相熟的就這麼多,碰巧安以桀的公司招人,我就推薦了過去。和安小川又有什麼關係?”
許傾傾不服氣的與他狡辯:“你也說了碰巧他們招人,既然這麼巧,當然就是緣分了。你這麼不相信緣分,那你說,我們當初爲什麼會一再的相遇再相遇?”
莫逸塵走近,將她一把抱在懷裡,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那是因爲我看上你了,千萬百計的想要把你追到手!”
“你……”許傾傾覺的莫逸塵這個說法太煞風景。
可莫逸塵一邊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摸,一邊更煞風景的說:“知道嗎?男女之間產生化學反應的是荷爾蒙,第一次正式見你,你穿着紅色的禮服,搖曳生姿的站在我面前,我當時就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人,她就是爲我而生的,這輩子我說什麼也要睡了她!”
“你……”許傾傾的臉徹底紅了,最近莫逸塵慾求不滿,連情話都講的色氣滿滿,殺氣騰騰的,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拆骨入腹一樣。
“莫逸塵,你紳士的外表下,其實住着個流氓吧。”許傾傾當然不會和他真的生氣,她其實很喜歡他狂野的一面,尤其是在牀上偶爾說起葷話來,分分鐘撩的她腿軟。
她的小手不知不覺鑽進了他的衣服底下,惡作劇似的把玩着他結實的胸肌。
最近一段時間,隨着體內激素的變化,許傾傾那方面的慾望也比從前強了一些,如果不是爲了腹中的胎兒考慮,她早就分分鐘睡了他了。
感受到她若有似無的撩撥,莫逸塵腹下一熱,渾身竄起一簇火焰,驀的,他抓住她的手,兩個人四目相對,再次纏吻在一起……
*
幼兒園裡,一整天,安小川的表情都怏怏的,從前老師讓他們做遊戲時,安小川和如意總是最積極的那個,可是今天,安小川沉默的令如意不太適應。
於是,她走過去。
“安小川,瞧你無精打采的,你昨天沒睡好嗎?”如意關心的問。
安小川嘆了口氣,將臉轉過去,不想理如意。
如意哼了一哼,本着你不理我,我也不屑於理你的心思,扭頭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安小川卻眼前一亮。
他又興沖沖的追上來,叫她的名字:“如意,如意,等等我……”
“不是不理我嗎?又跟過來幹什麼?”如意板着小臉,裝起了矜持。
安小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個……”他欲言又止。
如意搶先問他:“你問過你爸爸了嗎?他同意給何曼阿姨提供工作了嗎?”
一句話問到安小川的痛處,他黯然的搖頭:“我爸工作忙,我已經一星期沒有看到他了。哼,天天忙,說不定又和哪個女人在鬼混!”
“啊?”如意大驚,“你媽媽不是還在生病,你爸爸怎麼就……”
說到一半,見安小川氣勢洶洶的瞪着自己,她又緊張的捂住嘴巴,沒再繼續說下去。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安小川的媽媽病了,因爲他們從未見過他媽媽送他上學,就連他爸爸也是偶爾纔會送他一次。
他們說起安小川媽媽的病時,總是很神秘,讓如意想到之前他們說她媽媽是神經病時的那種神情。
她很不喜歡這樣,所以,她是唯一沒有加入這些非議的小朋友。也正因爲如此,安小川最近才和她越走越近,儼然成了好朋友。
緊張歸緊張,卻阻擋不住如意的好奇心,她將捂住的嘴巴鬆開,又悄悄的趴到安小川的耳根子上,問他:“安小川,你爸爸真的有外遇了呀?”
安小川眉毛皺成了毛毛蟲,他低頭,摳着手指頭:“纔沒有呢。我只是太長時間沒見到他了,才故意這麼說的。”
聽他說好久沒見到爸爸了,而他媽媽又生着病,如意不禁對安小川產生幾分憐憫之情。
她轉過身來,像個大姐姐一樣,抱了抱安小川。
“小川,乖。你爸爸有時間的話一定會來看你的。”說完,她還捧着安小川的臉蛋,在上面揉了揉。
安小川又撅撅嘴:“其實我纔不在意他要不要來接我,只是他一直不回來,我都沒辦法跟他說起曼曼的事了。”
是的,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和傭人保姆生活,爸爸這個十天半個月才得見一次的人物,在安小川的生命中,就是符號一樣的存在。
他回不回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不回來,就意味着他承諾給何曼的諾言就無法兌現了。
這纔是安小川鬱悶的根源。
“什麼?你還沒跟你爸爸說這件事?那你當時吹什麼牛皮?”
如意毫不客氣的打擊令安小川更鬱悶了。
他低着頭,拉拉如意的衣襬:“如意,曼曼上次留給我的號碼是錯的。我聯繫不上她了,你可不可以問問你媽媽,我要怎麼才能和她取得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