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離雖然心裡一萬個期望陸子均能抖出一些很有聽頭的料來,可是她的戒備心卻時刻都不會放鬆。
“是嗎?我還真不太知道。”
陸子均看了姜一離一眼,雖然他相信姜一離的話,可是總覺得姜一離這個人跟以前變了很多。
例如,她現在在自己的面前會用這樣的形式表達,可是上大學那會,如果陸子均問同樣的問題,姜一離只會倔強的說:“我不知道。”
風格變了,感覺也變了。
陸子均溜了號,而後繼續說道,“就是因爲那件事情,吳媛才抓住了她的把柄。”
“哦~這樣,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跟劉姐在鳳凰臺應該算是最知近的朋友,她都沒有告訴過我。”
陸子均相信姜一離也正是這個原因,因爲女人把節操都看的極爲重要,如果你被人強了你會主動往出說嗎?而且你不說,誰會好端端的看出來你被人強了?
陸子均也不是沒有大腦的人,他這麼分析着。
“那你知道多少?”
姜一離心裡想了下,“我知道劉玉蘭對吳媛唯唯諾諾的,無論吳媛說什麼劉姐都會聽,已經到了沒有原則。其實是我真的恨吳媛。劉姐,就是順帶的,你知道,我最難得那端時光,劉姐幫了我不少的忙。”
陸子均點點頭,“可你想讓我扳倒吳媛,必須要從劉玉蘭下手,版權的問題,就算我有她的證據,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大不了抓起來花點錢私下和解之後,吳媛就又是自由身了。”
從陸子均的話裡,姜一離聽出了兩層的含義:第一,他是真的再爲自己很認真的出主意,因爲陸子均跟姜一離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第二,陸子均這麼做也是爲了自己。如果要從姜一離受的委屈上面抓吳媛的把柄,吳媛當然也會倒,但是吳媛倒下去的同時,陸子均也會惹了滿身騷。
那次,姜一離的節目被省臺偷盜了去,不就是吳媛和陸子均一起鬧出來的?或者他們的合作不止那麼 一次。吳媛的僥倖勝利,估計都少不了陸子均的出謀劃策。
就例如上次她直播了項問夏和江霖風的那組訂婚照片。看着是從吳媛的角度沒錯,但是仔細想象,姜一離感情受挫。誰最開心,又是誰最希望姜一離面對現實。
那些事情,姜一離都不打算再糾下去了。她現在已經在想,從劉玉蘭的角度出發也不錯,首先能讓劉玉蘭坐穩了這臺長的位置,再有她委屈那麼多年,終於可以爲自己正名。劉玉蘭都快40了,要不是當年的那件事,她爲什麼至今都沒有嫁人,這樣女人的辛酸就可想可知。
不過姜一離時一定要查吳媛更多的事情的,她和陸子均的那些,她想陸子均一定幫不上忙,所以她也不能閒着。
“就這麼辦吧!那個局長叫什麼,之前的職位是什麼,也別你一個人辛苦,這一年裡我交際圈子還不錯,我或許也可以幫忙問一問……”
一個小時後,姜一離挽着陸子均的手臂走出飯店
,直到雙雙沒入了車,儼然一對幸福的準婚夫妻。
江霖風終於接起了手裡的電話,“媽,你先別吵,我馬上到家了。”
江霖風最近謊話說的,越來越順,他此刻離家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江霖風是因爲母親的一個電話才趕去的那個叫“米蘭十三號店”的餐館,那個時候江母已經走了,姜一離依舊跟陸子均在那低聲的說着什麼。
天太黑,距離也有點遠,江霖風看不清姜一離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到姜一離這麼聊天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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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霖風就想起了姜一離在飯店裡的 那句話:分開吧!因爲我們不是一路人。天和地的差別。
姜一離說他們強在一起,會讓她感覺到窒息,可是爲什麼分開了,江霖風反倒覺得氧氣不足?
他想:他應該尊重姜一離,愛情不是強迫,如果她覺得很舒服,江霖風不介意把自己僞裝成無所謂的樣子,只要能時常見到,或者還有機會。
姜一離不也說,“今天先到這……”
一週後,江霖風康復出院了。
江霖風早上7點50走進辦公室。在上班時間之前早那麼一會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於朗跟在他的身後在彙報工作:“城東那塊地已經談下來了,不過您不在我沒什麼底氣,照預計受夠的價格多給了兩千萬。您看……”
“沒事,你沒給我丟了我已經滿意。”
於朗哽住好半天就沒了下話,江霖風停住腳步轉頭來看他,“怎麼不繼續說?”
於朗跟江霖風走過了一劫又一劫,他現在已經不把自己只當做是一個助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奇怪,我這次爲什麼沒罵我。”
“我不能把所有人都要求跟我一樣,如果你們都是我,你們也會在我位置上。”
於朗覺得這句話有點深奧,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江霖風終於變得善良了。以前別說兩千萬,江霖風談什麼價錢,他於朗就必須是什麼價錢。於朗還因爲這件事情在秘書室裡吐槽過好久。
世事境遷。江霖風想從姜一離的角度去思考事情,想多給那女人一些寬容,想他們在一起的某一個晚上,他給姜一離吹着頭髮的時候,她說過:你覺得已經給了我你最好的,但是那可能不是我想要的。
江霖風是剛剛纔參悟透這個道理,所以就這麼做了。
兩人前後腳進了辦公室裡,於朗繼續說道,“江總,洛瀾可提出了辭職。”
江霖風一邊解着身上的鈕釦一邊說,“就當我不知道,你去告訴她去找人事部說這個事情,她現在不就是個副職?該歸人事部管。”
於朗就再次蒙掉了。
江霖風一轉身,他雙手掐在腰間依舊帥氣逼人,“笨!洛瀾可就是在矯情,看看我是個什麼態度。你這點都看不明白嗎?就按我的意思去做。”
於朗差點就擠出兩滴淚了,因爲他之前那個運籌帷幄的樣子,再次回來了。於朗其實真的在擔心,江霖風
會因爲姜一離的事情一蹶不振。
看來,巨人終還是巨人,可以求得了女人,撐得住場面,八面玲瓏着。這讓江霖風看起來更加的飽滿。
“江總,再有就是今天的工作安排了,您可能會有一點忙……”
江霖風擡手止住了於朗的話,“就沒有一點關於我個人的?”
於朗愣了一下,“哦!這樣。有的。”
這些事情其實是於朗私自壓下來的,因爲他揣度着江霖風的心裡,估計他不想聽到,事實上這一刻於朗也不確定他說出來會不會又惹了江霖風的厭煩,可是他分明在問。
“項問夏小姐一共找過您7次。在您住院的這段時間,我擅自讓內保拒之門外了。”
江霖風點點頭,“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吧。”
“什麼?”
於朗這一嗓子顯得很突兀,明顯他的語氣很不合身份。
江霖風笑了一聲,“而且是你親自打電話給她。”
於朗安慰自己:總裁的腦回路豈是他可以比的?他讓於朗怎麼做他就怎麼執行好了。這男女間的事情,根本沒辦法問了。
項問夏在早上9點接到了於朗的電話,對方態度誠懇,而且十分的客氣,跟之前拒絕自己去探望江霖風的時候截然不同。
但是項問夏仍然不敢太造次,畢竟於朗現在又成了江霖風的特助,而且一回歸就得以重用,可是算的上是江霖風的一隻手臂。
項問夏推開身邊的言先生,她起身朝窗邊走去,“好,我一會就過去。”
於朗放下電話,無語的嘆息了一聲,“這個項問夏跟姜一離就是不一樣,這要是姜一離接的,估計那女人一定會說:他還找我做什麼?去告訴江霖風,少打什麼鬼主意。”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儘管項問夏是溫柔討忍喜歡的,可是於朗更喜歡姜一離的直接。
奇怪,於朗好端端的沒事想到姜一離做什麼呢?
他自言自語後,低頭翻着手邊的文件,脣邊含着一個笑容。
一隻手指敲了於朗的桌面,於朗擡起頭,看實洛瀾可。
洛瀾可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不溫不熱,不卑不亢。
不卑不亢指的是:她現在屬於於朗的下級,可是態度還把自己當成是於朗的姐姐。
“有事?”
“我讓你遞給江總的辭呈怎麼樣了。”
於朗一拍腦門,“哎呀!”他站起身來的時候面帶歉意,“我剛纔真的進門前還在心裡念着這個事情,你看這怎麼好,江總剛回來上班要問的事情特別多,他一岔開話題,我就給忘了。”
洛瀾可沒什麼表情,表情都在心裡。
“沒事,那你一會再幫我問就是了。”
“恐怕不行。我出來的時候江總說,今天他 要處理一天的事情,所有的工作無論大小都交給各個部門負責,這樣的狀態要維持一星期,我這正準備給各部門發佈通知郵件呢!要不你去人事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