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琛久久的凝望着面前這個女人,他想伸手去擁抱她,可是不能。
關於孩子的事,只有他跟羅傑知道真相。
溫心一直以爲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其實並不是。
那天她喝了酒,醉的一塌糊塗根本就分辨不清。南亦琛並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他過去壹號公館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地凌亂的衣服。
她躺在chuang上根本不省人事,身上未着衣履。
隨便誰看了,都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羅傑問他,要怎麼處理。
他沉默片刻,說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這個地方,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只有那些暗中調查他、觀察他的人才可能會發現這裡。
而他的目的也在於此,就是希望讓他們找到這裡。
如果,今天他們沒有找到這裡,而是去了家裡,那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溫心當天酩酊大醉,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她醒來之後會認爲跟她發生關係的人是他,而他也並沒有發表過任何的言語去承認或者否認,那天晚上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經過那天晚上之後,南亦琛也更加次數頻繁的出入壹號公館,爲的就是矇蔽那人,誤以爲他是真的迷上了住在壹號公館的溫心。
冷少桀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睨着南亦琛,掀動薄脣淡淡說道:“我倒是有所懷疑,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種?……南四少難道是覺得隨便播種好玩嗎?”
孩子……是他的嗎?
難道這還需要質疑嗎?
唐向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因爲他所做的一切,都讓她堅信不疑的覺得,這個男人已經背叛她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寵她、愛他、敬她、護她的南亦琛了。
他已經是別人的,再也回不到過去。
“不說話啊?該不是……真的吧?”冷少桀似乎不肯善罷甘休,儘管他不發言,他依舊還是喋喋不休的追根究底。
唐向暖閉了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冷少桀,別再說了。”
“他現在正經歷喪子之痛,你就不能不要再去戳他的痛處了嗎?”
冷少桀攤了攤手,“好吧,說的也是。”
也是因爲事情發生之後她一直自己耿耿於懷,不然的話,冷少桀纔不會在意那是不是南亦琛的痛處。反而會更加用力的戳纔對。
其實唐向暖並不是很理解,爲什麼南亦琛沒有質問她。
質問她爲什麼要那麼對付溫心,爲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害死了溫心肚子裡的孩子。
她現在已經不懂這個男人了。
他的心思太深沉,根本看不透摸不準。
所以,就索性不去猜了吧。
反正,他也不再是她的誰了。
“好了,如果四少今天來不是來質問我爲什麼要謀害你們的孩子,而是單純的想要帶我走的話,那就請回吧。”
“你寧願待在這個一直對你居心不良的男人這裡,也不願跟我回家?”
南亦琛的嘴角、鼻樑跟額頭均有傷口,眉宇間帶着一股桀驁不遜,他的眼睛裡也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