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羽幽微微的笑了笑,她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女強人。自己藉着洛凌熙的名頭嚇唬嚇唬他,也挺好玩了。
默羽幽開口說,“還好吧。只是平常的說話嘛,哪裡有霸氣了。”
院長果然給默羽幽安排了最好的醫生。醫生給宋婉婷做了全面的檢查,最後結論是懷孕了沒錯。而且胎囊着牀正常,如果要拿掉的話,一個周之後,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處理了。默羽幽不禁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都很正常,如果胚囊異位的話,那會變得很麻煩,而且自己也就不知道怎麼跟宋熹南交差了。
不知道爲什麼,默羽幽總是不能夠瞧見宋熹南失落的樣子。沒當看到他眼中的那種神色的時候,默羽幽就會忍不住的心痛,似乎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那種感覺幾乎讓自己感覺窒息。
默羽幽開始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每天都會去幼兒園工作。早晨會走的很早,晚上也會回來的很晚。
一段時間以來,洛凌熙又開始了很晚回來,甚至很多時候已經徹夜不歸的生活了。默羽幽不想過問,因爲一年之後,這一切的生活都會結束。
而且按照契約,自己也沒有權利去過問洛凌熙的生活。
宋婉婷的手術定在下個周的週三進行。這個周的週六,默羽幽接到了肖木木的電話,電話裡的肖木木嗚嗚的說着很多的話,前前後後的胡亂餓說着,說了好多,但是默羽幽基本是沒有聽的明白。
直到最後,默羽幽開口說,“你在哪?我們見面說吧。”
還是在一家咖啡館,這家的咖啡的味道很不錯,默羽幽也會經常到這裡來。可是等到肖木木來的時候,默羽幽就沒有多少心情喝咖啡了。
肖木木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出門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化妝,臉色很蒼白,頭髮也是凌亂的,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遺棄的少婦一樣的。
默羽幽不禁說道,“肖木木?你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嗚嗚嗚,羽幽,我老公她,外面有一個女人了,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肖木木直奔主題了。
或許默羽幽第一次聽到肖木木說自己嫁了個很有錢的時候,默羽幽就已經能夠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可是默羽幽始終還是要祝福自己的這個朋友的,就把那種擔心嚥到自己的肚子裡了,可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默羽幽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紙巾,遞給了肖木木,肖木木接過來,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開口說,“那個女人是個dj女孩,在酒吧啊,夜店啊,之類的地方做dj工作,是個很放浪的女人。”
“她很漂亮吧?”
默羽幽情不自禁的就問了出來,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問這個問題是不適時宜的。可是等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問了出來。
肖木木也明顯的愣了愣,開口說,“漂亮又有什麼用?是個人見人恨的小三罷了。羽幽,我打算找幾個人去教訓教訓這個小三,要不要陪着我一起去看一場好戲?”
肖木木臉上的淚痕不見了,整個人似乎恢復了一點點的精神,開口說了之後,期待的望着默羽幽。
“是要打她嗎?”默羽幽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端起面前的咖啡,緩緩的喝了一口,說道,“打人總是不好的,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嗎?你把事情鬧得越大,你的老公就會越厭煩你的。會適得其反的。”
肖木木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說,“我心情很差,羽幽,既然你不願意陪着我去出氣,那就陪着我去散散心吧。”
“好,去哪裡?或者你想做什麼,能夠排遣你抑鬱的心情,我都會陪着你去做的。”默羽幽開口說道。
默羽幽是不想參加什麼毆打小三的活動的,小三雖然可惡,但是如果只是簡單的付諸於暴力去解決的話,會讓默羽幽更見的厭惡。
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毆打別的人的,就算你有理。
肖木木喜歡騎馬,說坐在馬上任由馬匹馱着自己走,是一種很享受的感覺。默羽幽開玩笑的說,“馬匹會把你馱到馬廄裡面去的。”
肖木木就帶着默羽幽去騎馬,在跑馬場裡,默羽幽騎着馬匹,在肖木木的身旁。肖木木也騎着馬匹。
“我真是太傻了,居然會相信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你永遠不能指望一個男人會和你廝守終生。”
肖木木兀自的難以平復心中的怒氣,眼睛裡帶着火氣,開口說道。說着的時候,她的手掌緩緩的撫摸着馬匹的柔軟的毛。
“這不是男人的問題。其實所有的人,都會被誘惑的。可是被誘惑這件事情,一旦發生在感情上面,就變的不可原諒了。”
默羽幽緩緩的開口說着,她並不是要幫着背叛肖木木的男人說話,她只是想盡量撫平肖木木心中的氣憤,告訴她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羽幽,你上次和我說你要離婚,我還覺得詫異。不過我現在覺得,離婚是每一個結婚的女人必須時刻準備經歷的事情,因爲你永遠不知道,你的老公什麼時候是睡在你的身邊,什麼時候是睡在別的女人身邊的。”
雖然肖木木的嘴巴上這麼說,可其實她的心裡,是不大願意離婚的。畢竟離婚就代表着自己是失業了,需要重新找一份能夠維持自己生計的工作,或者一個可以養活自己的男人。
這兩件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默羽幽微微的笑了笑,開口說,“我要離婚,不是因爲對方背叛了我,而是因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嫁錯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婚姻會很快結束的。可是你不同啊,我記得你和我說你對你的老公很滿意的嘛!”默羽幽雖然沒有見過肖木木的老公,但是聽着肖木木的描述,大概是個比較完美的男人吧。
完美的男人的身邊,總是有無數的女人的。洛凌熙,宋熹南,都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我還是不能夠原諒男人對我的背叛。或許我應該和他要一筆錢,然後離婚。或者我起訴離婚,說不定能夠獲得他一半的家產呢。”肖木木心裡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默羽幽忽然發現,或許肖木木是不愛那個男人的。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原因,或許是這個男人的錢。當默羽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就不再勸說複合了。畢竟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不過是同牀異夢罷了,沒有什麼意思。
默羽幽笑了笑,開口說,“這得看你想要什麼了。要你的老公,還是要錢?”
“我老公在我眼裡就是錢,如果有足夠的錢的話,我果斷的拋棄我老公。”肖木木的話十分的果斷。不帶一絲的猶豫。
兩個人的馬是並進的,在拐彎的時候。默羽幽微微的愣了愣,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一個自己熟悉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懷裡抱着一個嬌弱的女人,女人的腦袋倚在男人的胸口上,很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個男人是洛凌熙,而女人。默羽幽看的自己,好像是何穆凌。默羽幽看到何穆凌的時候,一瞬間很多回憶都涌現了出來。
“你這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你不要吃我們家的飯菜了,你應該被餓死纔對!”
“喂,你看看你自己啊,好像乞丐一樣的。”
瞬間那些羞辱的話,全部的涌現在了默羽幽的心頭上,默羽幽的身子微微的震了震。他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何家的何穆凌,自己曾經就是被賣到了何家。這個何穆凌也就是那個專橫跋扈,經常羞辱自己的何家大小姐。
默羽幽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調轉了馬頭,往相反的放走,肖木木追趕了上來,不禁開口問道,“羽幽?怎麼忽然掉頭了?”
默羽幽的眼圈微微的發紅,並不是她看到他和她在一起,而是因爲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自己經歷耳朵一切。
那些事情就好像是用刀子狠狠刻在默羽幽心裡的文字,每一次從心裡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就會重新體驗一遍,刻上去時候的疼痛。
這種疼痛讓默羽幽的眼圈微微的發紅。可是她不想讓別人察覺到自己心裡的痛,用一層厚厚殼子把自己的心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輕易的看到。
“沒事,剛纔是迎着風走的。我的眼睛在這個季節,有一點過敏。我們,還是回去吧。我陪你去別的地方散心。”
她知道,這個跑馬場總共就這麼大,自己在這裡呆下去的話,一定會被看到了。她不想自己被看到。就必須離開這個地方。
默羽幽告別了肖木木之後,自己一個人逃到了電影院裡去,在黑暗的角落裡坐着,望着屏幕裡播放的喜劇,放映室裡面不時傳來各種笑聲,這種笑聲是在嘲笑電影裡面的人物的行爲。
但這種笑容在默羽幽的耳朵聽起來,就好像是尖銳的刺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裡。
她經常的聽到這樣的笑聲,嘲笑的卻是自己。在自己小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夠聽到這種帶着諷刺意味的笑。讓她的心一次次的受到傷害。
默羽幽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夜裡的十二點鐘,默羽幽一個人愣愣的看了兩場電影,一點點的劇情都沒有看進去,只是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
默羽幽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和一點點的時間,在電影院的放映室裡,她找到了這兩樣東西,她的心,就平靜下來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洛凌熙已經回來了,他望着走進來的洛凌熙,緩緩的開口說,“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我去哪裡,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洛少爺,前幾天你不回家的時候,我有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