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多心了。”紫萱脫下雨衣準備去廚房。“但願是我多想了,他的武功也不差,應該不會出事。”
“恩。”
“那我先去燉點兒湯,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墊墊,等下汪洋要是回來了也可以喝點。”紫萱說着就去忙了。
聽見旺財的叫聲,估計是汪洋回來了。
我也安心的去看羅思宇。
他已經可以自己換傷口上的紗布了,恢復的很好。我站在門口,他專心的弄着他傷口上的傷,一邊敷藥,一邊還要包紮傷口,我看見他咬緊了牙根,那種痛感同身受。他額頭上的汗珠直冒着,還有的順着邊流了下來。
離他只有七八米左右的距離,卻走了感覺有一個世紀。
我過去幫忙,還沒碰到紗布,手就已經抖的不行了。
“我自己可以的!”他擡頭看了我一眼,接着繼續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
看着他堅持的模樣,我忍不住親上他。
以前,我煩躁的時候,他都會親一下我的額頭,每次都有緩解的作用。只不過,我比他矮,親不到他的額頭。不正不偏,我前進時他也前進,兩個人一時就撞上了,當時我真墊着腳尖是要親他的額頭的。碰到他的脣時,我猛的就把眼睛閉上了,傻住了。
我閉着眼睛,感覺他也被嚇住了一般立馬就遠離我了。
太糗了,我不敢睜開眼睛,臉火辣辣的。
許久沒有聽見他的動靜,我偷偷的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看他。他低着頭將傷口弄好了。
“好點兒了嗎?還會痛嗎?”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他低着頭,只是皺緊了眉頭,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不禁笑了笑,他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有過老婆還有孩子,可是我分明看見他的臉微微泛紅着。我拉着他的手,偷偷瞄了一眼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脣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把我吸引住了。
半夜醒來,我發現躺在他的懷裡,他的蛇皮膚外面是冷的。但是卻很有安全感。突然想起之前蘭彩虹說的‘你要照顧好他。’
原來,我也可以照顧人。
當女人把自己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選擇,決定了以後的道路了。
當腦子清醒的時候。理性回來了,我就開始自卑了。
六哥和流氓兔相比。流氓兔就顯得很稚嫩,他的很多想法和做法都是順着我來的,事事都會顧及到我的感受。雖然六哥也會護着我,可是他的愛卻是大男子主義的。我看不透他,也摸不清他,他高興的時候。我會順着他的多說幾句,可是他要是不開心。不說話的時候,我也沒話說,會有點怕他。而流氓兔就不一樣,不管他開不開心,只要我開心就可以了。
人就是這樣,容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
陳妙計很簡單,可是我卻喜歡上了複雜的羅思宇。
我感覺是被什麼鬼迷心竅了,怎麼會喜歡羅思宇呢。
這一定不是我自己,我立馬起身,我還要去找惡嬰。
剛剛還是好好的,這天氣說下雨就下雨了。在屋裡可以聽見屋檐外熙熙攘攘的雨聲在拍打着屋檐上的瓦片。還好不是很大,我還是以前的性格,似乎這個沒有辦法改變,一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想着要逃避,我很害怕羅思宇醒來的樣子,所以還是先到外面躲躲吧。
我披着雨衣就出門了,雨漸漸的就小了。
哎,真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羅思宇,醒來的時候要說什麼?羞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溫的緣故,今天下雨並不覺得冷。我將手伸在外面,伸在半空中,雨水滴打在我的手心上,無根的水最清淨了,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拿着小傘在院子裡和雨水玩。
明明知道羅思宇在閣樓,可是我卻跑到了羅府過來,在他之前住的那個院子門口呆呆的望着院內,我都不知道我在看什麼。
在羅府我自己待了一段時間,無聊,我又折回碧雲山莊。
走在後山的小竹林的時候,我就開始後悔了,總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跟着我。可是我一回頭,並沒有看見什麼,當我轉頭向前走的時候,那種被跟蹤的強烈感覺又上來了。
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心裡默默的祈禱着,以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再也不跑出來了。
女人的直覺、第六感,我感覺那個跟蹤的我人應該就是陳彪。一想到這裡,我全身的汗毛突然就豎了起來,許久又退下了,我小跑起來,接着一邊越跑越快,百米衝刺的速度,一邊還開始自己跟自己說話,假裝在對話。“紫萱,你跑慢一點啊。你不要跑那麼快呀,等等我呀。”
手臂、後背、後脖子、腰的兩邊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跑了一段時間之後,感覺被跟蹤的警惕性稍微減少了些,我覺得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追上了吧,自我感覺剛剛跑的還是挺快的,我往後看了看,還好沒被追上,我漸漸的減慢了速度。
“啊……”
我將頭轉回來的時候,那個面孔突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嚇的不要不要的。
陳彪奸笑的微微嘴角上揚的表情又出現了。
我連忙往後退了退。“你不要過來呀。”
“你不是要找惡嬰嗎?”陳彪質問的語氣說道。
“不用你管。”我哆哆嗦嗦的說。
“不用我管?可是惡嬰就在我手裡呀。”陳彪得意的笑着。
“我會有辦法得到它的,即便是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惡嬰不願意跟你,我看你也沒有什麼辦法的。”
陳彪對着我輕蔑的笑了笑,接着看見他的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出來’的動作之後,我看見他身後不遠處,惡嬰乖乖的就出來了,而且還是丟了魂的那種,整個眼神都是放空的。
“你對它做了什麼?”我驚呼道:“你知道這惡嬰是用來做什麼的嗎?”我接着教訓道:“你要是還有點兒良心你就應該知道,那惡嬰是要用來救陳妙計的兒子的。”
“那不是更好!”陳彪笑着,那個複雜的笑容,令人覺得不寒而慄。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