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卿的威名早就遍佈三軍,雖然只是一通電話,可跟他平級的空軍司令一口就答應了。言左左聽得目瞪口呆,天啊,她家老公會不會太神奇了。
池墨卿看小妻子震驚的模樣,不由一笑,“怎麼了?”
言左左奇怪的看着他:“老公,你會不會太厲害了。”專機都能攔截,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到的嗎?還是說……
“老公,你該不會認爲槍擊事件跟冷豔有關吧?”
“相信很快就有證據了。”池墨卿淡聲說。
“我不懂,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池墨卿眼眸一眯,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爲國效力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想必冷豔想要協助我們剷除扎煞組織的不良勢力。”
哈?
回到家,池墨卿下廚,爲了給言左左好好壓壓驚,做了一桌子好菜,看的言左左直流口水,一邊吃一邊說,“老公,記得給狐狸和丁樂留出來一些,估計他們還沒有吃飯。”
池墨卿點頭:“我已經裝好了,不過狐狸暫時只能進流失,我給他帶點粥就行。”
言左左一笑,就知道老公心裡其實很惦記狐狸,嘴上說那麼冷漠,這算不算腹黑?但是她永遠都是老公心目中的第一,這點她很自信的。
“你不用操心那麼多,有丁樂在,餓不着他的。”池墨卿伸手摸摸她的頭,“不是想去看他們?專心吃飯。”
言左左點頭,除了池墨卿帶給丁樂他們的飯菜,她半路上還買了不少吃的。丁樂要照顧狐狸,肯定吃不好睡不好,不如吃東西打發時間,反正她是個吃貨。
狐狸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了,因爲傷勢比較嚴重,身上差了不少管子,臉色也很蒼白。看見他們進來,他想要起身,可是被池墨卿阻止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亂動。”
丁樂撇撇嘴:“逞強唄。”
嘴硬心軟的丫頭!
言左左好笑的看她:“還沒有吃飯吧?快過來吃點。”
丁樂眼前一亮:“有吃的?謝謝嫂子!”尤其在看見言左左拿出的各種美味以後,早就把狐狸忘得一乾二淨了,拿着筷子差點把頭都伸進去。
狐狸這下不滿意了,看着丁樂大快朵頤,恨不能下牀揪着丁樂扔出去。可他不能動,只能看着她吃飯,自己眼饞。
“首長,嫂子,我餓。”他可憐兮兮的看向言左左,嫂子神馬的最心軟了。
“不要被他騙了!”丁樂大聲說,“他剛剛喝了醫院的粥!”說着,又加快進食的速度,恨不能一口吞進去。
“……我沒吃飽。”狐狸繼續賣萌,虛弱的不行不行,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言左左哭笑不得,給他盛了碗粥,“你現在只能吃流食,等你身體好了再讓你們首長親自下廚,專門做好吃的給你。”
“真的?”狐狸眼前一亮,眨巴着眼睛希冀的看向池墨卿,都知道他們家首長廚藝好,可是他們米有福氣吃啊,好不容易有一回了,他還吃不到嘴裡。
池墨卿挑眉,沒說話,隨手拿了一個紅心火龍果剝着。
狐狸委屈的扁扁嘴:“嫂子騙我,我現在就想吃……”
言左左好笑的看他,就跟哄孩子似的,轉頭問池墨卿,“老公,你會做,吼?”
池墨卿啼笑皆非,對上小妻子調皮的模樣,好半天才點頭。
狐狸傻眼了,我去,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真的真的啊,他要出院!
“我強烈要求參加,求准許!”丁樂嘴裡塞得滿滿的,還不忘給自己爭取機會。
“給我的,沒你份。”狐狸瞪她,丁樂毫不客氣的回瞪回去,“我照顧你,就是你的恩人,你恩將仇報,求下地獄!”
“哈哈哈,你還是做……咳咳……”狐狸太得意了,結果咳嗽起來,震得肺疼。
言左左看他一臉扭曲,趕緊開口:“好了好了,丁樂吃你的,狐狸,來,張嘴。”
噗!
丁樂直接噴了,轉頭看向言左左,“嫂子,他是傷了肺,又不是斷了胳膊,你不要慣他,求讓他去死。”
狐狸也很傻眼,偷偷瞄一眼自家首長大人,結結巴巴的說,“嫂子,我自己來。”
“張嘴。”言左左不理會他的反應,直接開口。
狐狸不淡定了,再次看向池墨卿。
“你現在行動不方便,就讓你嫂子餵你吧。”池墨卿說。
言左左一笑:“自家人,不要害羞,乖。”
狐狸一張黝黑黝黑的臉瞬間就紅了,他譴責的目光看向丁樂,你妹,這時候倒是說話啊,沒看見嫂子要喂他嗎?
“再不張嘴,連粥都沒有嘍。”言左左催促。
“可是,嫂……”他一張嘴,言左左直接就喂進去了,狐狸心跳加速。
這輩子除了小時候母親這麼對他以外,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他看着言左左,眼底微潤。
言左左又盛了一勺:“再不乖乖聽話,出院的美食可就沒了。”
一聽這話,狐狸趕緊吃下這勺,眼底的溼潤也悄悄嚥下去了。
言左左一口一口喂他,心裡有些感慨,別看這些當兵的整天一張冷臉,可心裡比誰都柔軟,說起來其實挺可憐的。
狐狸吃的多,言左左擔心他不好意思讓她多喂,也不問他,一連餵了三碗,考慮到他不能吃太撐,第四碗沒有再喂。
池墨卿把紅心火龍果切成小塊,放了牙籤在盤子裡,拿給狐狸,“少吃點,等出了院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狐狸用力點頭,強忍着淚意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裡。他跟母親相依爲命到十六歲,母親就去世了,他在孤兒院呆了兩年,十八歲參軍。母親去世以後,無論是生病還是受傷,他都是一個人咬牙挺過去的。
他的病情傷勢也從來不告訴任何人,每次參加的戰役都是要命的,很多時候回來就只剩幾個戰友,大家也都受傷了,只能各自照顧自己。像池墨卿和言左左這樣的舉動,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這對他而言就是奢望。
他,真的很感動。
丁樂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默默吃飯,不再跟狐狸針鋒相對。狐狸跟首長的時間短,是後來調過去的,不過那個時候首長已經要離開了。可她跟在首長身邊的時間長,首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他們參加過最冷酷的戰役,誰受傷了,首長也會像這樣照顧那人。尤其是她跟冷豔兩個女人,首長都曾經一口一口喂她們吃飯,從來沒有架子。
她一直以爲遇見首長是嫂子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讓首長愛上是嫂子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可如今看着言左左一口一口喂狐狸,她覺得也許遇上嫂子也是首長這輩子最幸運最幸福的事情,他們是天生一對。
“你們兩個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帶過來。”言左左笑着說。
狐狸和丁樂眼底同時閃過亮光,然而,很快就熄滅了,耷拉着小腦袋說,“嫂子,不用了,你懷着孕呢,太麻煩了。”
啊啊啊,好扼腕啊,錯過了吃美食的機會。
池墨卿看他們的樣子覺得好笑:“老婆,你不用問他們,這兩隻什麼都吃,你儘管帶過來就行。”
狐狸和丁樂互看一眼,咦,首長突然大方了咩?
兩個人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臉,他們的確是什麼都喜歡吃,在部隊上每次遇見艱險的戰役,被包圍幾天斷水斷糧是常有的事情,他們不是吃貨,可是想到餓肚子的感覺,寧可做個吃貨,沒有糧食的日子,對他們而言就像是時常降臨的噩夢。
能吃是福!
病房的門被敲開了,簡寧拿着手機進來,“首長,闕三的電話。”
池墨卿點頭,他給了二十四小時的時間,現在不過才三個小時,看來闕三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手段厲害。
池墨卿拿着手機往病房外面走,關樂病房的門,“闕爺,你好。”
“池上將好。”闕三異常謙卑的說,“關於池上將說的狙擊案,我這裡已經有些線索了,但是對方勢力強大,不是我敢深入調查的,還請池上將諒解。”
聽到這話,池墨卿心裡也有個大概了,“麻煩闕爺了,你說。”
“池上將客氣了,軍民合作打擊恐怖勢力,這是應該的。”闕爺客套了幾句,然後說,“我們這裡得到的線索是這樣的,中午開槍的人是殺手排行榜上名列前三的黑羽。只要出得起錢,無論是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都做。這個組織厲害的人很多,而黑羽就是其中一個。池上將,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這是哪個組織了。”
池墨卿眯了眯眼睛,臉色陰沉。
“黑羽沒有受僱任何人,像這種沒有酬勞的行動,應該是該組織上頭的命令。至於下命令的人,不是闕某敢調查的了。池上將,抱歉。”
“我知道了,謝謝闕爺。”收了線,池墨卿下巴繃得緊緊的。
冷豔,你還真敢!
言左左從病房出來,就看見池墨卿陰沉的臉色,她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老公,怎麼了?”
池墨卿一臉冷凝,伸手摟住言左左,“老婆,我又害你差點受傷,都是老公的錯。”
“跟你有什麼關係,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老公,你不覺得這是我以後有大作爲的象徵嗎?”她調皮一笑,一點都不想看見老公內疚的樣子,不管兇手是誰,都不是他的錯。
可池墨卿卻不這樣認爲,如果不是他對冷豔太過“放縱”,這個女人絕對沒有機會對心愛的小妻子出手。
既然她自找死路,那就別怪他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