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她自己優秀到這種地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說真的,左左,你憑藉的是自己的勢力,要不然,不認爲易凡希爲什麼能夠在你手下工作這麼久?而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對自己要有自信。”費希爾看着她,有種離別的悽傷,“等我身體恢復以後,我會去自首,雖然不知道我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但不管怎麼樣,我都坦然面對。在這之後,我也許會四海爲家,做個自由設計師,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自己問心無愧。”
費希爾說的悲涼,言左左看着他,忍不住問,“總監,值得嗎?過去的就過去了,真的沒有必要。”
費希爾笑笑:“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是該回憶回憶過去,沉澱一下自己的時候了。我已經年紀不小了,該給自己定位了。我不想到老都活的稀裡糊塗,心裡一輩子壓着歉疚。”說完,他又咳嗽幾聲,身體恢復的還是不行。
言左左給他倒杯水,費希爾笑着說謝謝。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喝她給他倒的水了,其實他更想給她衝一杯他們經常喝的咖啡,算是離別。
無奈,身體不行。
他一飲而盡,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涼感覺。
言左左接過他喝完的杯子,認真說,“總監,過去的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我不怪你,更不恨你,人誰沒有做錯過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了,你還有家人,還有大好前途,就算不爲你自己也要爲他們想想。”
“就算要悔過,要彌補,其實方法很多,不一定只有自首這一條路。<>放過你自己,也放過身邊愛你的人。”言左左說的情真意切,費希爾心底注入了一股緩緩地暖流,很暖很柔,可也很痛。
多少次,他幻想着言左左這樣柔柔的看着他,暖暖的跟他說貼心的話。(最快更新)哪怕捨棄一切,只要能換的這樣一個白首不相離的‘女’人,他也值得。
然而,今天他終於等到了這樣柔暖的言語和深切的注目,可最終的結果卻只是分別。他垂眸,眼睛裡似乎有晶瑩的液體的閃過。
“左左,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應該是我恭喜你,長久以來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好好努力,爭取在米蘭時裝週上大放異彩!”
言左左用力點頭:“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總監。”
費希爾點頭:“我相信你,你還有一段時間準備。不過,你身邊有這麼好的繆斯男神,應該不是難事。”說着,他看向池墨卿。
言左左小臉微紅,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交’接的四目,空氣裡涌動着分別的情愫,池墨卿衝費希爾點點頭,“我會照顧好左左的,她是我老婆,你放心。”
費希爾一笑,他們之間算是一笑泯恩仇吧?
言左左和池墨卿離開了病房,言左左整個人興奮地不行不行,池墨卿看着這樣的小妻子,跟着一陣高興。
他的小妻子要在米蘭時裝週上大放異彩了,他心裡也覺得驕傲和自豪。
正興奮地言左左突然停下腳步,一臉緊張的看着池墨卿,“完了完了,老公怎麼辦?”
池墨卿握着她的手:“什麼事兒?”
“你想啊,在繁‘花’設計,不管是宋雨桐,路遙遠,還是佟詩麗,他們都比我厲害,都比我有名氣。可現在總監推選我去參加,那他們會怎麼想?”
雖然平時大家都和和睦睦的,可到了這種事情,心裡總是會不舒服吧?
在池墨卿看來,路遙遠和宋雨桐那邊應該不是問題,只是佟詩麗,不能不說沒這個可能。<>
頓了頓,他說,“先別擔心,看看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言左左點頭。
也不知道今年是走了什麼好運,言左左先是成了慈善機構的會長,緊接着又被通過參加米蘭時裝週,池母似乎對她也有所改變了。這麼多餡餅一下子砸過來,她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還有,言左左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費希爾佔有繁‘花’設計一半的股份,他把股份無償贈與她,那豈不是意味着她成了繁‘花’設計最大的股東?
我去,她該不會還要負責繁‘花’設計吧?不行不行,她只有一個腦袋,一雙手,怎麼也不可能兼顧過來。
別人遇到這種好事都‘激’動的不行不行,只有言左左,抱頭痛哭。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新聞傳出一則報道。言左左瞪大了眼睛,差點歡呼出聲,報道內容約莫是說設計圖抄襲事件有了最近進展,而她言左左是被冤枉的。至於皇子‘女’友那邊,警方還在展開調
查,不日將會有最後結果。
啊哈!她的清白終於洗清了,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去參加米蘭時裝週了!
言左左興奮的看着朝他走過來的池墨卿,立刻投懷送抱,“老公,你太厲害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如果沒有池墨卿,她說不定這會兒正蹲在監獄的小角落裡哭鼻子呢。
“嘴巴這麼甜,有什麼好事啊?”池墨卿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手坐過來吃。<>
事業順風順水,家庭美滿和睦,言左左覺得此生無憾啊。
她吃了一顆車釐子,又喂池墨卿吃一顆,笑眯眯的說,“這段時間辛苦老公了。”
“小甜嘴。”池墨卿笑笑,“明天去把孩子們接過來吧。”
言左左一愣,蹙了蹙眉頭,“老公,你認真的啊?現在媽已經好多了,我們要是做的太過分,是不是也不好?”
如果因爲她,讓池墨卿母子失和,就算是她贏了池母,心裡不會太好受。而且兩個兒子都很喜歡‘奶’‘奶’,要是突然不讓他們見面了,兒子會怎麼想?
“再說了,我現在懷孕了,你要負責照顧我,哪裡有時間管孩子。老公,就讓孩子們跟着媽吧。你看,她把你和小冉教育的這麼好,我們兒子跟着她一定更厲害。”言左左撒嬌。
池墨卿就知道這丫頭心軟,無奈的嘆口氣,“就算不接也要做做樣子,要不然,誰知道媽會不會又故技重施。”
言左左心裡一暖,有這樣一個體貼的好老公,她這輩子真的滿足了。不過,她好像不是個合格的老婆,有件事情還瞞着她家親親老公。
她咬‘脣’,忐忑不安的看着池墨卿,深呼一口氣說,“老公,前一陣子媽生氣,說讓我們離婚,其實是有原因的,而且是我的錯。”
她不敢想象池墨卿聽了會有多生氣,甚至可能抓狂,也許很長一段時間也就吃不到好吃的飯菜,見不到老公的笑臉,甚至還要做好準備帶着肚子裡的寶寶卷鋪蓋滾蛋。
但是,他們是夫妻,如果她一天不說出來,這件事情就會一直壓在她心裡,對老公,她始終覺得虧欠。所以,她決定坦白。
“老公,我要是跟你說了,你能不能保證不生氣,不要不理我,更不要拋棄我?就算你生氣,可以吼我,罵我,就是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言左左越是這麼說,池墨卿就越是奇怪,“到底什麼事情?”
“還有哦,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可以再找別人麻煩。反正就是,我沒有受到傷害,更沒有對不起你,但是我還是要跟你坦白。”
池墨卿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幽光,沉默一會兒,這纔開口,“好,答應你。”
得到池墨卿的保證,言左左這才緩緩開口,“大概就是一個月前前,你還沒有回國,而我正好在慈善機構那邊得罪了姚子謙……”
言左左低着頭懺悔,時不時偷偷看池墨卿一眼,點點滴滴,詳詳細細把那件差點被費希爾欺負的事情告訴了池墨卿。她緊緊握着拳頭,生怕看見老公憤怒的表情。
“呃,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但是老公,我跟你保證,我真的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而且事後,她還幫着孟遠非把我送到醫院了。老公……”言左左扯扯池墨卿的衣服,“費希爾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我很有可能再也見不着你了。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可是他都要去自首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池墨卿對上言左左充滿哀求和期盼的眸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他就已經知道了。
當時的他,有着說不出的震怒和心疼。他恨不能宰了費希爾,恨不能飛到小妻子身邊保護她。尤其她生病住院,虛弱的樣子,每個午夜夢迴都把他驚醒,就擔心小妻子出事。
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在他回來以後,第一次見到費希爾,他真有種直接叫醫生了解他的衝動。可是爲了小妻子,他忍了!
這一切,他的小妻子都是最無辜的,如果他真的趁機做掉費希爾,一點都不用擔心‘波’旁家族會查出來。但是,她的小妻子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痛苦一輩子。
爲了她還能夠快快樂樂活着,不用面對那麼多傷心絕望的事情,他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同樣,這種事情對‘女’人而言,是最難以啓齒的。他不強迫心愛的老婆說出來,只要她不說,他會把這件事情永遠埋在心裡。
可今天,她說了,他的小妻子原原本本把這一切告訴他了。這是信任,這是坦誠,他真的很高興。可也很自責,在他老婆生病住院的時候,他竟然連陪在她身邊,小心照顧她都不能,是他的錯。
從德國回來,他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她的小妻子了,永遠守護在她身邊,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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