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蒼遠一直急欲巴結池家,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趕緊面帶笑容客套起來,“這兩位就是池總裁的父母吧?我是左左的爸爸,何蒼遠。”
池父退休以前是部隊上的老將軍,爲人正直,最不喜歡這種虛僞的男人。不過,言媽媽和言左左在,倒也沒有太給他難堪。剛準備起身握手,就聽見言左左說,“這位先生認錯人了,我爸爸很早就死了。”
池父看何蒼遠一眼,再次坐端正了。何蒼遠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左左,我知道你對爸爸有誤會,可今天這日子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今天什麼日子,你怎麼知道的?我說過了,我爸爸死了,還是你想讓我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你這個假冒僞劣做的事情全都講一遍?”言左左面色不善的說。
言媽媽身子一僵,看言左左一眼,“你們之前見過了?”
言左左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蒼遠:“你現在出去,還是等我把你的醜事說出來再出去?”
這樣的場合,她不該發作,可她就是忍不住。
池家父母眼睛雪亮着呢,多多少少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既然是兒子選的女人,他們相信她可以處理好這一切,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何蒼遠覺得尷尬,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確實對不住言左左母女,最後面色難堪的笑笑,“是我打擾了,那我先出去了。”臨走前,他又看了言媽媽一眼,轉身離開了。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池墨卿握了握言左左的手,發現冰涼冰涼的,有些心疼。
池家父母呵呵一笑,趕緊拿出禮物,有給言媽媽的,也有給言左左的。
氣氛又恢復了和樂,言媽媽也把禮物拿出來,“我們都是普通人家,也送不起什麼高檔禮物,這些是我自己做的水果茶,你們也別嫌棄。”
“哪裡的話,現在想要這種乾淨又健康的水果茶可不多了,難得着呢。”池母笑着收下了。
不多久,服務員上了菜,酒是池父帶來的多年珍藏,雖然女性居多,但多少都能喝點。
“關於婚禮的事情,親家母有什麼想法?”池母淺酌一口問。
言媽媽一愣,看向言左左。之前聽她說不辦了,這會兒怎麼又提起來了?
池墨卿笑笑:“是這樣,我跟左左商量過了,暫時不打算辦婚禮。”
池父眉頭一皺:“這怎麼可以?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嫁給你,你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算怎麼回事?”
“爸,不是不辦,是緩一緩。我不想給左左壓力,畢竟我們結婚的事情很倉促,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池父不高興的瞪他一眼,看向言左左的目光和顏悅色,“左左,是不是這小子不願意辦?你跟爸說,我替你教訓他。”池父當了一輩子司令,說起話來格外威嚴。
言左左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是我們商量好的。”
言媽媽起初也是不高興他們不辦婚禮的,可看的出來這是言左左心裡還有結。說起來是這丫頭對不住池墨卿,自然不好強求。
於是,笑道,“就聽孩子們的吧,婚禮也不過都是虛的,還是他們倆好好過日子纔是真。”
池墨卿自始至終都握着言左左的手,兩人的親暱家長看在眼裡。
池家父母見言媽媽通情達理,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由着他們。除了何蒼遠那一出,一場見面也算是和樂。
吃過飯,池墨卿送言媽媽和言左左回星城公寓,知道他們母女有話說,藉口買東西就出門了。順便給他父母打個電話,解釋今天何蒼遠的事情。
臥室裡,言左左知道瞞不過言媽媽,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一週前,何蒼遠找到她,要跟她相認。一開始她還以爲何蒼遠終於良心發現了,豈不想,居然是爲了何新蕊和齊家輝的事情來警告她的,這讓原本還對何蒼遠抱有幻想的言左左徹底絕望了。
之前不告訴言媽媽是怕她傷心;現在何蒼遠找上門來,她擔心媽媽被騙,倒不如一次說清楚,也讓何蒼遠斷了這份念想。
“媽,你還好吧?”言左左擔心的問,可言媽媽卻沒有反應。
言左左又問了一聲,言媽媽依舊沒有反應。她蹙眉,饒是媽媽說的再無所謂,這麼多年猛然見面,心裡還是會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