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七嘴八舌的諷刺着,喜歡霸凌弱小的秉性根深蒂固,遇見海星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蜘蛛卻在這個時候,整理清楚了回憶——難道海星就是當年被他救下的小妹妹?
那一年,他轉校到大黑痣同一間貴族中學讀高三,偶然發覺幾個初三的校霸,總是欺負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妹妹。
他阻止過幾次,但沒什麼根本效果。
最嚴重的一次,他們竟然將她掛在三樓陽臺外,威脅說要摔死她!
蜘蛛將她救上來,被逼到了失控邊緣的小妹妹,竟然從踩得髒兮兮書包裡,摸出水果刀,追着大黑痣刺。
雖然戴着破碎的眼鏡,蜘蛛的心卻被她的憤怒而傷痛的眼神,刺得心頭生疼。
他當即打跑了那幾個初中部的校霸,並狠狠揍了大黑痣,任他如何求饒也不停手。
小妹妹哭得絕望,但很聰明,將小刀藏了起來。
他還記得,她跑出校園時,連書包都沒拿,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也許是說不出話,只是用脣形哆哆嗦嗦地說了謝謝。
然後,她應該是轉學了,蜘蛛再也沒見過她。
原來,是海星!
蜘蛛的心,一下子就疼得難受,難怪只喜歡大提琴和電子產品的她,會毅然從軍當特種兵,會不要命地訓練;難怪她恐高,不善與人交往。
這羣畜生!
大黑痣看到海星,就像覓到了久違的獵物,“沒想到小結巴長大了挺漂亮的嘛!”
其實,小結巴從小就好看,所以他們才那樣欺負她,滿滿惡意帶着毀滅意味的欺負。
那兩個女的也是一肚子壞水,她們看上俊朗傲氣的蜘蛛了,當即和同伴對了一下眼神,邪氣滿滿。
“相逢不如偶遇,小結巴,不如我們來賭酒,一笑泯恩仇好不好?”濃妝女人提議。
海星正要掀桌,蜘蛛卻說,“好啊!去包房。”
他在海星手心裡寫字,海星漸漸露出了笑意。
一杯杯威士忌加了冰塊,排在桌子上。
總經理派了兩個機靈的酒保跟進少東的包房服務。
蜘蛛隨意地說,“你們敢不敢賭?”
他在桌上放了三杯酒,“你們信不信,我有特異功能。
現在我轉過身去,不管你們其中的哪一個,指了其中的任何一杯,我都能指出來。
如果我錯了,我喝;相反,如果我猜對了,你們喝。”
五對二,還什麼狗屁特異功能,信了你的邪!
又不是外星人。
大黑痣一夥欣然同意,並開始想辦法在酒中下藥。
蜘蛛對着海星會心一笑,他們在艦船上玩過這個遊戲,百試百靈。
包房裡的酒保緊張起來,隨時隨地準備保護少東家。
只要少東舉起帶藥的酒杯,他們就準備出手。
包房外,“魅”的專業保安們,已經嚴陣以待,袖子擼得高高的。
蜘蛛泰然地轉過身去,濃妝女伸出手指在三倍酒上逡巡,好一會才選了左邊的那杯。
蜘蛛問:“好了嗎?”
海星:“好了。”
蜘蛛一回頭,衝着濃妝女冷冷一哼,神神道道地在三杯酒上,探查一番,最終指着左邊那杯,“喝吧。”
大黑痣不信邪,他接着上,想了半天,指了最右邊的那杯。
他的手指只敢輕點杯子邊緣。
“好了嗎?”
“可以了。”
蜘蛛將最右邊那杯,推給大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