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晨拿着剪鉗,面對一堆繁雜的彩色引線,不知道該對哪一條下手。
尤其是當冷雋睿的性命,就在她這一剪,簡直壓力大到極限。
“紅黃藍綠黑……剪哪個?”她的排爆能力有限,就算拆彈組專家在,也要猶豫很久。
汗如雨下,身上槍傷疼痛難忍,每一秒都這樣難以支撐。
葉羽晨警告自己,不許發抖,手更不能抖!
“葉—羽晨,別怕,按直覺走。”冷雋睿的鼻腔還在滴血,“我的命沒那麼值錢,但是有你陪着,什麼都值了。”
葉羽晨的胸腔緊張得要爆裂,她的目光投向那個女人的屍體。
她身上穿着黑底紅色花紋的裙子,手腕上戴的鐲子,也是黑底紅紋。
甚至連指甲也是塗着黑色底,紅色小花。
究竟是黑還是紅色?
冷傲琛和簡寧奔了過來,“剪紅色!”
看着計時器的秒數,葉羽晨穩定地下手了——剪斷了紅色引線。
計時器暫停了!
“快,拆下炸彈,這不是主引線!”葉宸驍喊,他很熟悉這種炸彈的結構。
老k每次使用炸彈的手法,都有其固定模式可循,就像他的標籤一樣。
這該死的炸彈是用鐵絲勒進冷雋睿肉裡的!
葉羽晨狠狠地抹了一把淚,一鉗一鉗往下剪,被他的血染紅了眼眶。
“好姑娘,別爲我哭,有你與我生死與共,我死而無憾。”冷雋睿貼着她耳邊說,“我愛你,別哭。”
他看起來已經脫力了,呼吸開始微弱減慢,連眼神都開始渙散,這是要休克的前兆……
可當葉羽晨剪斷最後一根鐵絲的時候,冷雋睿突然動了!
他飛起一腳將她踢開,力道極大。
抓起帶血的炸彈,那個計時器又要命地跳動起來!
冷雋睿向着竹橋另一端狂奔,他滿身是傷,兩腿一瘸一拐卻速度驚人。
奮力將炸彈扔出去,由於時間緊迫,炸彈還沒入水就爆炸了。
巨大的氣浪,將他掀出去數米之遠,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脆弱,飄搖在半空。
鄧遠和葉宸驍同時飛身撲過去……
同一時間,全面反攻打響……
……
葉羽晨再醒來時,已經在軍區總院了。
她的手術很成功,子彈從後肩射入,造成了貫穿傷,卻沒傷及她的任何要害。
只是在後肩和肩窩留下了小小的疤痕。
這是光榮的印記!
哪個軍人不會爲這樣的傷痕而自豪呢?
她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問道:“我是不是還有些腦震盪?”
一直守在她牀邊的葉宸驍,腦袋也包着紗布,“是的,妹妹,這回咱倆是難兄難妹了。”
他們終於勝利了!
老k的販毒勢力被他們和當地政府軍聯合清繳,再也不能爲禍人間。
菜鳥們將被授予軍功章。
“魔王脫離危險期了嗎?”葉羽晨又問,這纔是她最關注的問題。
病房裡安安靜靜,就她一個病人,感覺空落落的。
“是的,他身體底子好,雖然傷處不少,但沒有致命傷。”葉宸驍點頭,“一會我推你去看他。”
葉羽晨忽然就不滿意起來,有些吃醋:“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公平。
憑什麼你和花豹受傷,你可以利用職權,安排你們同一個病房,我就不能和魔王一起養傷?”
“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