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勇氣和戰術的對決,更是信仰的對決!
剛換完彈夾的冷傲琛,看到這一幕,眼睛裡快要冒出血來。
“泥鰍!”他喊道,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的耳朵,因爲緊張,嗡嗡作響。
在泥鰍的左側,還有歹徒在瞄準她!
冷傲琛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既然她已經分配好他們倆的射擊目標,他就必須專注。
他擡手舉槍,沒有時間精確瞄準,憑着良好的槍感和直覺,採用他最習慣的方式,用中指扣下扳機。
敵人應聲而倒。
可是,在他的視線餘光裡,簡寧的影子低了下去!
簡寧的跪地滑行姿勢很標準,可是她沒有穿作戰服,裸露的雙膝和小腿,承受了慣性滑行的所有摩擦力,在身後留下兩道不明顯的血痕。
在敵人開槍的剎那,跪在地上的她,驟然後仰。
柔韌的腰力爆發,她的後背幾乎能碰到自己的腳後跟,也幫助她躲開了原本瞄準她直立上半身跪姿的頭部位置的子彈。
金屬的彈頭帶着氣流,擦着額頭飛過。
那一刻,死亡曾經離她如此近,只差兩釐米。
練習過無數次的射擊姿勢,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出來,幾乎同時開槍的歹徒,被她打中肩頭,怪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簡寧貼地翻滾過去,光着腳踢開歹徒落地的手槍。
全然不顧膝蓋上鑽心的疼痛。
冷傲琛衝過來,與她並肩,守住她後背的空檔。
他一手持槍警戒,另一隻手連拉帶扯地解開身上的襯衫。
一分鐘後,素來愛裝逼的二世祖,居然光着膀子穿了件防彈背心。
他不跟簡寧廢話,將她拉到隱蔽的位置,把自己的新郎白襯衫,圍到了她的腰間。
打結的時候手有點重,差點勒得泥鰍透不過氣。
前方,依然有瞄準鏡的反光在威脅大家的安危,這個面積不小的黑倉庫,隱藏了數量衆多的****。
“九點鐘方向,調度室。”簡寧光着腳就跑,義無反顧。
二哈緊隨其後,“注意腳下!”
比水還柔軟的姑娘,勇敢起來令人肅然起敬。
他相信,今天就算不是他在她的身後,她也一樣會血戰到底,保護同伴。
後面的雛鷹們跟上,擡起受傷的老鷹,往安全區域撤退。
“軍醫,軍醫!”大家忙亂地呼叫着。
終於趕到的葉羽晨,撲了上來,“快,準備擔架!急救車馬上就到!”
趕來支援的急救車,拉着警報器,在二級公路上風馳電掣。
葉羽晨沒想到戰鬥如此慘烈,潘錦隆的屬下,都是訓練有素的***,在垂死掙扎一刻,竟然是如此兇狠。
受傷的老鷹不止一名……
擔任主攻的老鷹們,總是衝在第一線,用自己的英勇和無畏,感染和激勵着新兵們。
葉羽晨總算是明白了戰鷹平時的訓練意圖,也弄懂了爲什麼冷雋睿從來不讓她們有個人英雄主義,每次都喜歡用團隊合作和優勢兵力圍殲敵人。
原來,戰鷹不是沒有強悍的單兵戰鬥力,不是不能以少勝多,而是在實戰中,他承受不起任何的戰損。
冷雋睿常說,打勝仗不難,難的是全隊同歸,沒有戰損,只有戰果。
可是,他們是特戰部隊,是全軍戰損最高的實戰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