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以償的冷雋睿,早在她小心翼翼地貼上他嘴脣的時候,天旋地轉中的大腦,就清醒了。
這是他用命愛了兩世的女孩,她主動吻他,他哪怕是醉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也會立刻醒來。
這真是太美妙了,冷雋睿再也收不住狼尾巴,伸出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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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晨想要驚叫,卻被他吞下一切聲息,只能迎接他洶涌而癡迷的熱情。
和之前的淺嘗輒止不同,冷雋睿想要和她糾纏的,不僅是脣舌,而是靈魂深處的悸動。
他也在向她傾訴,傾訴他隱忍了兩世的癡情,傾訴他的一切不捨。
葉羽晨迷失在他的熱情中,她喜歡他的熱切,喜歡他引領她一起瘋狂,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纔不舍地分開。
冷雋睿與她額頭相抵,低低地笑着,無比滿足。
“現在,記得我是誰了嗎?”葉羽晨也笑了,好像是她佔了他的便宜呢。
“當然,我的田螺姑娘。”冷雋睿揉着她的捲髮,將她抱在懷中。
“今天,辛苦你了。”葉羽晨埋首在他懷中,“可我還是想問問你,既然你不是真的怕我爸,爲什麼不和我一起行動?”
畢竟,所有人都有些誤會,冷雋睿讓小狐狸背了黑鍋。
她喜歡有疑問就問清楚,纔不要自己亂猜。
冷雋睿仰頭,微微一笑,“很簡單,我要是和你一起突突你爸,端了總指揮部,那你爸的臉面就真的下不來了。”
“所以,我讓你來,把面子留給你爸,而你也能見見父親,兩全其美。”
原來是這樣。
葉羽晨心裡甜甜暖暖的,“謝謝你,二哥。”
冷雋睿畢竟不是假醉,他真的醉得不輕,結果脫口而出:“我沒事的,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只要你不要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爲力就好。”
是的,只要你別再因爲我而受委屈,別再犧牲在我面前,我卻護不住你。
強大如他,在愛人面前卸下了最後的鎧甲,將他心中最柔軟的一面展現。
關於前世最後幾年的痛苦回憶,還有犧牲時那痛徹心扉的一刻,一直被他壓制在記憶深處。
不是不存在,而是他刻意壓制,不去回首。
冷雋睿輕吻她的發頂,她一直就是這麼好,不管前世今生。
他還記得,她前世裡就對他極好,爲了成全他的軍人任務,承受了多少誤解和責難。
而現在,他只是爲她做了一點點小事,她就敢勇敢地吻他。
真的,只能用盡力氣去愛她。
葉羽晨聽不懂他的話,想要擡頭問他。
冷雋睿勉強自己保持清醒,安慰她,“你就當我是醉話,不必懂。
來,陪我躺一會,頭實在太暈了。”
葉羽晨側臥在他身邊,輕輕幫他按摩穴道,很乖很安靜。
冷雋睿心疼她,握着她的手,很快熟睡,無比滿足。
輕輕抽出小手,葉羽晨輕手輕腳地從窗戶爬了出去。
回到房間後,她竟然開心地失眠了——只可遠觀不可近撩的高嶺之花,終於是她的了!
真是太幸福了,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美夢。
……
軍旅生涯總是聚散匆匆。
第二天,葉羽晨他們就和戰鷹部隊一起開拔,回原部隊。
下了飛機,葉羽晨正要去找簡寧,卻覺得自己不太對勁,腦袋暈沉沉的。
她以爲是飛行之後的恐高後遺症,沒想到,眼前一黑,人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