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愛,權少惹不得 隱形的稻草人 27 如果你是,回答我!(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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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住院樓的走廊上上演的那一幕把圍觀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驚的不僅是一直處在弱勢的魏媽媽突然發飆,氣勢如虹的那一吼將跑來撒野的梵母當場震懾得當即啞了口,魏媽媽憤然地看着傻了眼的梵母,轉身快步離開,毫不理會身後梵母反應過來之後的尖銳責罵聲。
梵母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她快步走着在踏入電梯時看着追在自己身後叫罵的梵母被隔絕在電梯/門之外,電梯/門在合上的那一刻,站在電梯裡的魏媽媽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二字來形容了。
魏媽媽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她絕對相信,如果不是因爲此時自己身在醫院,怕給科室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絕對會衝上去撕爛那個女人的那張嘴。
書香門第?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她周素跟那罵街的潑婦有什麼兩樣?
魏媽媽一時之間無法平復自己內心的憤怒,聯想到剛纔周素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她雖是氣憤不已但是也同樣起了疑心,她之前就對小承嘉的身世持懷疑態度,小承嘉那天醫院雖然喊梵琛叫‘爸爸’,但是就她的觀察,兩人並沒有屬於父子之間的那種親暱默契,僅僅是出於形式般的相處模式。
而那天她也問過女兒,承嘉到底是不是梵琛的孩子,女兒在回答這個問題時眼神有些躲閃,她當時就覺得肯定有問題。
她怕女兒有心理壓力,畢竟瞞着家人結婚生子,對家人來說不僅是一道坎,對女兒也是一道坎,如果沒有這道砍,女兒也不會瞞了他們這麼久,既然現在女兒帶着孩子回來了,她之所以沒有再追問是想挑個好時機再琢磨琢磨。
沒想到在她還沒有琢磨透徹的時候,有人就已經坐不住了!
之前她還一直看好梵琛,覺得他家庭環境不錯,父母都是教師,作爲教書育人的教師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是知書達理明事理的人,而梵琛也是海外求學有穩定工作,加上爲人性格不錯,這樣的家庭條件按理說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
魏媽媽和林爸爸都一致看好,覺得女兒不需要嫁什麼大富大貴過富太太的悠閒日子,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舒然那樣找到一個合適的豪門丈夫,而舒然是怎麼過來的,魏媽媽心裡也很清楚,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多災多難的,如果不是他們兩人的堅持恐怕也走不到今天來。
魏媽媽覺得與其要經歷那麼多的災難才能跟自己相愛的人走到一起,倒不如找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不用愛得那麼刻骨銘心卻也不至於兩兩相厭,相敬如賓倒也和和美美。
但是梵琛的家人,太讓她失望了!
魏媽媽從員工電梯裡直奔醫院門口的公交車站,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泄,而就在她登上公交車的時候便接到了梵琛的電話,魏媽媽本來不想接,但梵琛鍥而不捨,一接通便開始拼命地道歉,魏媽媽拿着電話冷笑一聲,在梵琛着急道歉的同時截斷了他的話,“梵琛,我不想聽你道歉的話,因爲錯的人並不在你,但是梵琛,你跟雪靜的事情我你們必須當面好好談談,做一個了斷!”
就梵母那態度,這樣的家庭,她也不會同意!
要她來應付這樣的親家,扯淡!
魏媽媽知道兒女們的事情做父母的只能引導卻不能強加干涉,所以在沒有跟女兒深入交談之前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畢竟,女兒這麼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哪裡管得了兒女們一輩子?
她捏着手機心理在做天人交戰,想的最多就是女兒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小承嘉的身體不太好,女人一旦帶着一個孩子想要挑個好人家嫁人是不可能的,想想女兒未來的艱辛路程,魏媽媽心裡就在滴血,這種感覺讓她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如果當年--
魏媽媽緊咬着的脣瓣牽扯出來的疼痛感使得她清醒了一些,她在一個公交車站下了車,直接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去星雨花園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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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竈上砂鍋裡的粥在沸騰着,騰起的白煙被抽油煙機吸了過去,不算寬敞的廚房內,握着勺子的攪拌着米粥的男人目光有些遊離,眼神也不如平日裡的那麼犀利有焦距,此時的他就像在想着什麼心事,粥汁濺起來濺在他的手腕上,手條件反射地一縮,他纔回過神來,一轉身放勺子,手臂不知道碰到什麼地方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還伴着菜刀菜板轟然落地的聲音。
掛菜刀菜板的是一個吸附在瓷磚牆壁上的塑料鉤子,因爲空間狹小,他人站在裡面有一種悶悶的壓抑感,伸手取東西的時候老是會碰到一些其他的小東西,發出一些極不和諧的異響來。
用砂鍋煲粥能讓粥喝起來更好喝,熬製的時間也需要久一些,潤哥兒書寫着的注意事項裡就有一條,清淡飲食,粥是必備的。
砂鍋裡翻騰着的小米粥開始變得黏稠起來,上面浮着一層乳黃色的米湯,一顆顆小黃米順着熱氣流翻騰着,司嵐用勺子攪了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覺得煮出來的東西不盡人意還是因爲其他的,此時握着勺子的他表情有些怪,明明剛纔眼睛裡的眼神是渙散的,但在此時卻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懊惱。
伺候人的事情,司大少自從長大成人之後就沒有再做過,此時儘管做得有模有樣但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是不滿意的,再加上剛纔在浴室裡弄出來的事情,使得他現在心裡還悶悶的。
也就是在剛纔,他才知道伺候大人比伺候小孩子來要麻煩多了!
他給小承嘉清洗身體的時候用的時間不到十分鐘,但是--
給另外一個人清洗身體的時間卻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對方的不配合,明明渾身都使不出力來卻還堅持着不讓他碰,最後他果斷不碰,結果在浴室門外等候了幾分鐘都沒聽到動靜的男人在經歷了小承嘉的溺水事件心思是更加的敏銳,一覺察到浴室裡沒有了動靜就推門而入,果然從浴缸裡撈出來體力不支滑進去的女人,那女人還死鴨子嘴硬,說自己有潛水證,潛了那麼多年的水怎麼可能會被水淹死,他當即就氣得發飆,難道她沒聽過會被水淹死的大多數都是會游泳的?
衝着那個女人發火是必然的,誰叫她逞能,但是在他衝着她大吼一聲之後,浴缸裡的她安靜了,縮成一團再也不敢跟他說一句話,直到他抱着她進臥室,縮在chuang上的她也只是用後背對着他,殊不知就是她的突然沉默讓他心裡是更加犯堵。
“司總,有一封郵件我已經轉發到您的郵箱裡了,還有月底的銷售報表和最近一週的工作安排都發至了您的郵箱,請您過目!”
“我知道了!”司嵐放下了勺子,面朝着廚房的窗戶,跟阮妮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聽見身後的輕微的聲音,他也沒在意,覺得應該又是掛在瓷磚牆壁上的掛鉤物件掉了下來,那些掛鉤質量不怎麼好吸附力不強,掛的東西時間一長自己就掉下來了。
等司嵐說完電話,轉身時才發現廚房裡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多了一個人。
小承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燒已經退了,醒來的他此時正站在一根小凳子上,手裡撿起落在地上的小菜板,把擺放在竈臺上籃子裡的小青菜一根根地剝離乾淨放進籃子裡,他低着頭認真地做事,完全沒有因爲此時他還在病着而有那種特殊感,他動作麻利地把一顆顆的小白菜都剝好,時不時地輕輕咳嗽一聲,覺察到身邊的人正在看着他,他也沒有表現出有多意外,而是指着籃子裡剝好的小白菜輕聲說着,“這菜要把葉子一根根剝下來洗,根部有泥,整棵洗洗不乾淨!”
孩子做這些事很熟練,看他那剝菜葉子的手法就能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
司嵐想起了在給他剪指甲時看到的那一雙小手,手心不似同齡人的那般柔軟細膩,就是因爲平時做的多吧!
小承嘉臉上也開始大面積地出現了疹子,疹子很快就能變成大顆大顆的水泡,臉上已經有水泡在冒出來了,剝菜葉子的小手手背上也有,司嵐看着目光一緊,走過去將他從小凳子抱了下來,小承嘉身高不高,所以站在小凳子上面才能夠得着竈臺上的廚房用具,司嵐抱着他下來時雙手掂量着他那比美洋洋還要輕的體重,心裡緊了緊。
“我來!”
他把孩子放在廚房門口,轉開臉去不讓孩子看見此時他臉上的複雜表情,卻在手剛觸碰到籃子裡的一顆青菜時,身後響起了孩子輕輕的聲音。
“你是我爸爸嗎?”
本該稚嫩的童音嘶啞得夾雜着他不該有的成熟語氣。
門口的孩子擡起了小臉,看着廚房裡那一道高頎的身影。
“如果你是,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