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酒多傷身,別再喝了,回去吧。”
裴琛知道好友心裡難受,他又何嘗不擔心喬夏呢?
也不知道那丫頭究竟去了哪裡!
“別管我,我要喝酒……”
陸謹言推開他的手,狠狠的灌酒,藉着這酒發泄心中的煩躁。
喬夏、喬夏、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去哪了,偷走了他的心卻跑了!
“謹言,你就算天天酗酒,喬夏也不會回來,難道你要這樣下去嗎?你的公司不要了嗎?”
裴琛有些生氣,好友因爲喬夏離開的原因已經很久沒去公司了,天天頹廢在這酒吧裡喝酒。
“裴琛,你他媽的閉嘴,我陸謹言還輪不到你來管!”
陸謹言發瘋了一樣,對誰也沒有好脾氣,雲子墨生怕兩人會槓上,連忙扯開了裴琛,推着他出來。
“子墨,你別推我,讓我進去,我要去打醒這混蛋!人在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在人走了纔來後悔買醉,有什麼用?白白辜負了喬夏對他的愛!”
裴琛也是生氣的,若不是陸謹言傷害喬夏,她又怎麼會如此決絕的離開呢?
“啊琛,夠了,別再說了,謹言心裡也不好受,就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吧,我們都別打擾他了。”
雲子墨說完,拉着裴琛走了。
喬夏不見了,所有人都在焦急,除了霍心。
霍心早就知道喬夏離開了,她還知道喬夏如今在哪裡。
上一回她碰巧發現喬夏買機票,存了個心思,派人跟蹤了喬夏,又發現她突然離開了蘇苑,住在城中村一間破爛的小屋子裡,她轉念一想,莫非她是要離開?
霍心心中暗自開心,喬夏主動離開,對她而言是天大的幫助,她派人時刻跟蹤喬夏的去處,直到今天傳來消息說她出門了,攔了車要去雲子墨的酒吧。
霍心暗叫不好,陸謹言這幾日都在酒吧裡,萬一兩人遇見了……
她連忙開車去酒吧,要提前一步找到陸謹言。
到了酒吧,準備進去時她卻突然看到了喬夏的身影。
她來這裡做什麼?!
顧不及多想,霍心連忙進了酒吧去找陸謹言。
陸謹言喝了許多酒,趴在沙發上不斷喊着喬夏的名字,霍心一進來就聽到喬夏兩字,心裡更是憤怒!
那個賤人都走了,他何以還在心心念念着她!
“謹言,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霍心上前來到陸謹言的身邊。
手上多了一個溫熱的觸感,陸謹言反射性的抓住那手,嘴裡呢喃着:“別走,喬夏……別離開我……”
霍心又氣又惱,卻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計較的時候。
她故意裝作溫柔體貼的模樣,聲音變低順着他的話說:“我是喬夏,謹言,我們回家,好不好?”
陸謹言朦朧中彷彿聽見了喬夏的聲音,更不願放開那手,“回家……喬夏,跟我回家,別再走了……”
“好,我不走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帶你回家。”
霍心咬咬牙,把陸謹言扶起來往外走。
也許是聽到了喬夏的聲音,陸謹言沒那麼頹廢了,任霍心扶着自己離開了酒吧。
一走出酒吧門口,霍心就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喬夏。
她故意抱住陸謹言,低聲說:“謹言,我愛你,你愛不愛我?”
喝醉酒的人自然是跟着說話:“愛,我愛你,喬夏,我真的愛上你了……”
話音剛落,陸謹言吻上了霍心。
霍心摟着他,回之深吻。
遠處的喬夏看着兩人在夜色中擁吻,心碎一地,轉身跑開了。
霍心心滿意足,扶着陸謹言進了車子,前往蘇苑。
蘇苑裡頭的人最近都很緊張,太太不見了,先生天天發脾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吳媽立刻起身去開門,一開門便看到了一個陌生女人扶着自家主人。
“這是……”
霍心沒有管她,扶着醉酒的某人艱難的走進屋裡,“謹言的房間在哪裡?”
吳媽看不懂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在二樓,主臥便是。”
霍心沒有回頭,扶着陸謹言一步一步往樓梯走,“謹言喝醉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別打擾他休息了,這裡有我照顧。”
吳媽哪敢讓一個陌生女人照顧醉酒的先生,連忙上前幾步幫忙扶着陸謹言,道:“這位小姐,麻煩您送我家先生回來,這裡是先生的家,有我們照顧就可以了,您可以先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趕人了。
霍心冷下臉,沒想到蘇苑裡還有個這麼麻煩的人物,本以爲趕走了喬夏就能順利的進入這裡,卻未想到……
“我跟謹言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喊他父母一聲爸媽,是自家人,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霍心拿出自己的身份。
吳媽一聽,這人似乎就是太太口中的霍小姐吧,一天到晚纏着先生,惹得先生和太太頻頻吵架。
“還是不麻煩您了,這兒有我們做下人的照顧就成,您請回吧。”
吳媽也不傻,萬一先生明天起來質問爲什麼霍小姐出現在這裡,他們可就遭殃了。
霍心心裡十分生氣,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想擋她的路!
她想了想,擠出一個善意的笑容,說道:“那好吧,就交給你們照顧,不過謹言喝醉了,走不動,我幫你一起扶上去吧,讓他休息了我便走。”
她這樣說,吳媽也沒辦法再拒絕,只好讓她一同上來了。
踏入陸謹言的房間,霍心就不想離開了。
她吩咐吳媽去煮醒酒茶,自己留在房內照看陸謹言。
吳媽本不想離開,可這家裡的傭人只剩她一個,其餘那幾人臨時請了假不在蘇苑,她只好下樓去煮醒酒茶。
支走了吳媽,霍心偷偷鎖上了房間的門,不讓別人進來。
她走到陸謹言的面前,看着他因爲醉酒而倒在牀上毫無知覺,心裡衍生出一條妙計。
她伸手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只餘一套內衣褲,然後爬上牀,來到陸謹言身邊。
她那纖細的手指劃過男人深邃如雕刻般俊美的臉龐,衣服下的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她深深的着迷了……
她伸手去解開男人的領帶,然後便是外套、襯衣、褲子……
兩人幾近全裸的擁抱在一起。
霍心故意在他耳邊呵氣,聲音縹緲:“謹言,你睡了嗎……”
陸謹言迷迷糊糊中好似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身上傳來某種溫熱的氣息,他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喬夏……”
他呢喃着開口,薄脣在女人的身上游移。
霍心順其自然的享受這即將開始的愉快。
情慾瞬間被挑起,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陸謹言像是着迷了一樣摟着身下的女人擁吻,他以爲,躺在他身下的人,是喬夏。
霍心知道自己此刻在他心中只是喬夏的替身,可她不在乎,只要和陸謹言上了牀,那他就逃不掉了!
“喬夏,你永遠的輸給了我!”
霍心在心中狠狠說道。
也許是酒意開始有些揮發,陸謹言竟然有些醒了。
他總覺得這股味道很陌生,一點都不像記憶中那種感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喬夏……
頭痛欲裂,他嘗試睜開眼睛去看看身下的人是誰,卻總是睜不開。
霍心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摟着他說着情話:“謹言,我愛你,我愛你……”
陸謹言卻因爲這一句“我愛你”,突然清醒。
喬夏從不會這樣溫柔的表達愛意,她只會說:陸謹言,我愛你!
語氣是囂張霸道的,仿若要把自己佔爲己有。
他猛地推開身下的人,睜開了眼睛。
“謹言,你怎麼了……”
霍心突然被推開,有些無從適應。
陸謹言看着身下的女人,怒不可歇。
“霍心!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陸謹言暴怒的聲音響起,聲音之大整個房子都聽見了,樓下還在煮醒酒茶的吳媽一聽,壞事了,連忙趕上來。
門卻是被鎖上了。
她連忙拍門,喊道:“先生,先生您在裡面嗎?”
陸謹言聽到聲音,立刻下了牀,這才發現自己衣服都被脫了。
他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傳來,來到門口,打開門。
一開門,吳媽就看到霍心幾近赤裸的坐在牀上。
“先生,這……”
先生竟然和這位小姐上牀了,那太太呢?!
吳媽頓時有些生氣,眼神責備的看着陸謹言,似乎是在說他對不起喬夏。
陸謹言管不上這麼多,他踏步走過去一把把霍心從牀上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又把被子牀單全部掀了。
“把這些東西全扔了,換新的!”
霍心被他扔了下來,隨即便做出一副可憐的姿態:“謹言,你怎麼能把我扔下來呢,明明是你……”
“閉嘴!”
陸謹言吼了一聲,制止了霍心的話。
“霍心,我告訴過你,不要對我耍心機,你今天這樣做,想過後果了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陰鬱的臉龐裡帶着危險的氣息,霍心頓覺有些可怕,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你以爲,爬上我的牀,就能得到陸太太的位置麼?”
“謹言,我沒有這樣想,我只是看你喝醉了,想送你回家而已……”
霍心的語氣十分委屈,眼眶裡已經蓄滿了眼淚。
“呵呵……”
男人狂肆冷笑,送他回家,至於送上牀麼?
“霍心,別拿你對別的男人那一套來對我,我陸謹言,從來不屑!”
陸謹言蹲下身,與她視線平齊。
“從今天起,不要靠近我五百米內,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惹上我!”
他說完,踏步離開了房間。
霍心雙手抓着地板上的毛毯,眼底的仇恨蓋過了一切。
喬夏,她會讓這個女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霍心決定找人殺死喬夏,反正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喬夏在哪裡,最多殺死了她,再製造個被人搶劫捅死的意外,誰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可還沒等她行動,喬夏卻離開了住所。
喬夏失魂落魄的從酒吧回來,哭了一整夜。
她知道陸謹言發了瘋的找她,天天泡在酒吧裡買醉,她放不下,想去見他一面,卻看到她和霍心摟在一起,舉止親密……
原來沒有了她,他的生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或者他早就巴不得自己離開吧,好讓他和霍心再續前緣,雙宿雙棲。
悲傷欲絕的喬夏已經找不到任何相信陸謹言的勇氣了。
她要離開,永遠的離開這裡。
她聯繫了一個人,只有他能幫自己離開。
她提前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等着那人出現。
現在這個情況,她無法靠一人之力離開海城,而能夠幫助她的人,也只有他了……
喬夏耐心的等待她要找的人,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足足等了四個小時,那人才出現。
“喬夏!”
來人見到她,甚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