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很寵她,也就由着她,不逼着她學習了。
如果不荒廢那幾年,再加上這三年的努力,她想應該可以有哥哥鬱塵希的水平了。
是的,她那有孤獨症,失語症的哥哥是一個天才,雕刻術特別好,只是這個事情除了她和爸爸,沒有任何人知道。
爸爸過世時,哥哥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也不碰有關於任何玉雕的東西了。她想不是他不願意接受爸爸過世的事,要不他不願意看到那些東西想起爸爸。
車子一路開進玉雕工廠,來接石的人是鬱景融的四叔,鬱東陽。
今年三十二了,但依舊是單身,幾年前就是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在她爸爸他大哥過世後痛改前非,幫忙一起打理玉雕工廠。
他算是鬱家人裡,唯一對鬱景融一直都關心的親人,這些年鬱景融不在家,霍淑芬和鬱塵希他也沒有少照顧。
玉雕工廠除了鬱東陽照看外,還鬱景融的三姑鬱青梅,也就是季朵兒的母親。
早些年鬱青梅離婚後,就一直帶着女兒待在鬱家。
這三年和鬱東陽一直在玉雕工廠,季朵兒也在工廠上班,當什麼行政秘書,說是上班,其實就是混日子。
當年爸爸的事情,三姑可沒少罵她爸爸把鬱家害慘了,說她和她媽媽是掃把星,當年她和媽媽一起被趕出鬱家,也少不了這三姑的一份功勞。
因此鬱景融對她,打從心裡有一份冷漠。
鬱青梅看到她時,是一臉的笑意:“喲,這不是景融嗎?聽說你回來了,今兒個怎麼來了,是來看三姑嗎?”
笑裡像藏着尖刃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可鬱景融依舊笑着,只是有點笑不達眼底,“三姑好。”
不管如何,終歸是三姑,以後又要常來玉雕工廠,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也不好太過冷淡,只得笑着打招呼。
聽到外面有動靜,有人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正是季朵兒。
她看到鬱景融,並不意外,卻笑咪咪的,假裝很驚訝一樣:“景融,你怎麼來了?”
“難怪鬱琴琴沒有告訴你嗎?”鬱景融冷諷勾脣。
她不想理會這朵白蓮花,而是看向四叔鬱東陽:“四叔,這個就是沐日的那塊翡翠毛料,開綠那是肯定的,所以我需要一間專房。”
鬱東陽點頭,溫和地笑道:“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就是你爸爸以前常用的那間。”
鬱景融抱了抱他:“謝謝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