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都沒有事情了,”霍淑芬說着,她又看向厲承隕:“承隕,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景融。”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若不是有厲承隕照顧着,若不是有厲承隕第一時間趕到明月山,她估計再也見不到她的女兒了。
想到這裡,霍淑芬眼底的神色,越發真摯感激。
厲承隕勾脣一笑,眉眼越發溫和,在聽着霍淑芬提到鬱景融的時候,視線略微劃過邊上站着的鬱景融,眉眼中是說不出的溫柔寵溺:“媽,您太客氣了,照顧景融,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鬱景融甜地笑着,也下意識地看了看厲承隕。
看着女兒與厲承隕的一舉一動,見厲承隕眼底眉梢對女兒的寵溺縱容,霍淑芬心底說不出的高興。
她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沒花,心思自然活絡,知道什麼叫年輕人的二人世界,坐了一會兒就帶着辛小真離開後,不留下這兒當電燈泡。
厲承隕親自開車送丈母孃回去,不過先繞了一圈把辛小真送到作坊上班。
坐在車裡,霍淑芬很長一段時間都看着窗外,面無表情看着遠處喧鬧大街,直到快到家了,霍淑芬才扭頭看向霍淑芬,略微蹙眉,聲音擔憂:“景融的手,是不是出問題了。”
厲承隕片刻沒有說話,不過看了霍淑芬一眼,但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中透出的信息,卻是在告訴霍淑芬,確實如她所想的那般,鬱景融的右手,真的是出現了問題。
對視了厲承隕的眼睛,霍淑芬眼底劃過一絲激動之色,“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沒事了,怎麼會手還有問題,醫生怎麼說,能不能治好,景融知道嗎?”
神色清冷的厲承隕,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劃過一道光芒,並未急着回答霍淑芬,霍淑芬也不強求他立刻回答,耐心等待着。
車子停在小區下面,陽光直接從前面射到車內,但是並不刺目,深秋的陽光,溫暖怡人。
厲承隕這時候,纔看着霍淑芬緩緩開口:“媽,我想也隱瞞不了,並跟你說實話,她的情況有些嚴重,如果不好治療,怕是這隻手以後,就不能再玉雕了,這個事情我暫時還沒有告訴她。”
霍淑芬驚惶地張大嘴,一臉焦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子,景融的夢想就成爲頂尖玉雕師,她的信仰是她爸爸,她這一輩子就想着成爲非常優秀的玉雕師,成爲爸爸的驕傲,如果她的右手就這麼……,那麼這輩子就不能再玉雕了,當一個人的夢想和信仰都被摧毀的時候,那就等於毀了她整個人呀!”
“所以,不能讓她知道,也必須治好她的手,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厲承隕沉聲說着,聲音格外清冷堅定:“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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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緊繃的霍淑芬,像是瞬間鬆了口氣一般,看着前面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