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融在書房坐了一會兒,便回自己臥室,打算衝了涼,降了火氣再回來。
她離開沒一會兒,何玲玲便敲開了書房的門,裡面的厲承隕還以爲是鬱景融回來了,淡淡啓脣:“進來。”
推開門才發現來人是何玲玲,正想出聲讓她出去時,何玲玲三步作兩步的來到書桌前,緊緊的抿着嘴,壓低着嗓音:“厲承隕,我知道我唐突,但是今天晚上我要是沒有來到這裡,我肯定會睡不覺的。”
厲承隕看着她,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泛着絲絲縷縷的冷意:“……”
可意思卻是,你睡不覺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玲玲絞着手,滿腹的委屈:“厲承隕,你可是我姐夫呀,你怎麼能這樣子對我呢?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真很無理嗎?而且還特別不給我姐面子。”
說完話後眼眶裡含上了淚光,但她依然倔強的睜大着眼睛:“我只不過關心我姐姐,你幹什麼對我那麼兇。”
厲承隕擡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緩緩道,“關心你姐姐那是你應該做的事情,畢竟那是你姐姐,而你姐姐也關心你,但是你必須,關心不是介入別人的生活……”
他略帶嘲諷地低語:“一個自以爲是的人,往往的關心都是傷害。”
何玲玲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了,
她指控厲承隕,抖着嘴,怒道:“厲承隕,你真是你太過份了!!我怎麼也是我姐的妹妹,你也應該當妹妹,可你居然完全不給我姐面子,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姐。”
厲承隕皺了皺眉,往後靠在椅子上:“我愛不愛你姐,這不關你的事,也輪不到你來問,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樓上可不是你能來的。”
“你道歉了,我立刻離開了,我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何玲玲瞪大眼睛,鼓着腮子。
樣子很萌很美,可是厲承隕的眼睛裡只有厭惡,不耐煩地說着:“如果道歉,可以讓你立刻消失。那麼對不起了,何小姐,現在馬上滾!”
很顯然,這不是道歉,說出來的對不起不但敷衍,而且還充滿了諷刺。
何玲玲並沒有立刻走,依然保持那種姿勢,臉上的怒氣還越來越囂張:“厲承隕,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爲什麼要對我有偏見,一個人對於另外一個人的偏見往往來源於敵意,我做什麼了讓你對我敵意了?我沒有辦法接受你這莫名其妙的敵意,你必須給我一個原因。”
“偏見?敵意?原因?”厲承隕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慢條斯理地反問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會聯想別人對你有敵意,你自己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何玲玲微微愣了一下,內心也顫了一下,在想厲承隕是不是知道什麼。
但是她這些一直生活在國外,別人不可能知道,於是放寬了心,隨即又怒道:“我做什麼了,我清楚,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