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琪完成了打磨拋光的最後一道工序,看着自己手裡沒有一絲瑕疵的玉扳指,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太完美了,這場比賽她贏定了。
再看旁邊的鬱景融,她正小心翼翼地用棉布將玉扳指蓋好,然後擡手擦拭額角的汗,雖然瞄了一眼,可無法確定鬱景融那枚玉扳指,是不是比她的玉扳指要更完美。
但是,還能有比她的玉扳指更完美嗎?
孟梓琪覺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頗有幾分冷傲地,看着鬱景融,“藏什麼藏,是不是東西弄得太難看了,索性藏了起來不比試了。”
鬱景融笑了笑,“孟小姐,你多慮了了,有這說話的心思,還不如好好想等會兒跪下來向我父親道歉時,應該要說些什麼話比較得體,既給我父親道了歉,還留了你們孟家的面子吧。”
“你!!……”孟梓琪氣得差點破口大罵,但一個字出聲後,她立刻又冷靜了下來:“鬱景融,你想激怒我?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我可沒有那種輸了一場,或者損壞什麼東西,就自殺那樣差的心理素質。”
鬱景融那會聽不出,這是在諷刺她的父親,想要反故意來激怒她。
冷漠一笑,鬱景融不以爲怍,輕手輕腳端起自己的托盤:“走吧!”
沒有想到鬱景融居然面不改色,不過這樣的對手纔有意思,孟梓琪勾了勾脣角,調整好表情,輕輕端起自己的托盤,然後率先轉身,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當孟梓琪一踏出房門,外面便響起了轟動聲:“出來了出來了……”
有些人還激動地站了起來:“猜猜會是誰贏?我賭這個孟小姐。”
又有說道:“那可不一定,我覺得鬱家小姐會贏。”
當然也有人不站立場,處於中間線:“我覺得誰都有贏的可能,也有輸的可能,剛纔打磨拋光的時候雖然看的不是很仔細,但能感覺出來水平相當,輸贏都是五五分。”
有人呵呵:“剛纔一個手工打磨拋光,一個是機器打磨拋光,這你都能看出來實力相當,還真是見鬼了。”
衆人討論紛紛,越來越激烈,在評委的要求下,所有人卻又全部都坐好了,但依舊精神抖擻,探長了脖子看着,已經在比賽臺旁邊站好的鬱景融和孟梓琪。
更多數的人目光,都放在孟梓琪身上。
因爲孟梓琪托盤上的玉扳指是展開的,一眼望去,就能知道那用的是上好的軟白玉,玉扳指的外雕刻着玉夔龍紋,整體弧線優美,形體圓潤,再加上流露表面極淳厚的寶光,可以稱得上是大雅之作。
有人發出了讚歎之聲:“不錯,真是不錯,我就說孟家小姐會贏吧,你看這玉扳指簡直是完美,不贏纔怪。”
“確實確實,一看就知道是百年難得。”
孟梓琪下意識地看了眼,在下面觀戰的哥哥孟梓軒,孟梓軒看到那白玉扳指,給了孟梓琪一個肯定的眼神,得到哥哥的鼓勵,再聽到下面些人的讚歎,孟梓琪得意地勾脣笑了,彷彿她此刻已然是勝利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