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折磨他,讓他要死不死要活不活以後纔不得不死呢?”厲承隕冷道。
他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很冷靜地和鬱景融談話,可其實他已經被鬱景融,氣得快要吐血了。
是呀,他對誰都夠狠,可他所有仁慈卻全部給了她,重逢後他也想過對她狠,也確實做一些狠事,可終究是捨不得,對她的那種狠對比他在商場的狠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從太小就承擔起整個家族的重擔,接觸最多的就是人情淡薄,爾虞我詐,這注定他必須冷血鐵腕。
三年前的那件事,他簡直想要掐死她,可他卻沒忍心真去傷害她,說了個分手,然後跑到國外,自己氣自己去了。
他之所以關機,誰也不聯繫,是想讓自己靜靜。
可他怎麼會知道,那一個月的時間會發生那麼多事情,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
鬱景融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了想,然後對厲承隕道:“我覺得有些問題是聊不通的,不如我們來換個角度來談這個問題,怎麼樣?”
厲承隕撐了撐手,示意她把話說下去。
鬱景融問:“如果我讓你以後都不要見莫流沙,你願不願意呢?”
厲承隕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是千澤的未婚妻,我是千澤的大哥,這怎麼可能不見面,但我見她肯定會是千澤在場。”
鬱景融笑了笑,有些嘲諷:“今天還好我有哥也在場。”
“鬱景融!”厲承隕警告出聲。
“呵,你自己既然做不到,那爲什麼要來說我呢。”鬱景融涼涼一笑。
“你這樣是無理取鬧,如果你有個姐,你姐嫁給沐夜我一定不會阻止你們見面。”厲承隕也隨她涼涼勾脣,可卻笑不達眼底。
和他談判明顯她還差了點,這一個如果,就將她給哽死了。
鬱景融咬脣,不見剛纔的淡定,有些氣呼呼的。
在她心裡不是隻有一根名叫“莫流沙”的刺,還有一根名叫“劉雨瑩”的刺。
她冷道:“那你以後不見劉雨瑩怎麼樣?”
厲承隕眼眸一眯,神情無比認真,認真到有些凝重,俊美的容顏似結了一層霜:“爲什麼突然提她?你爲了見沐夜是要把我身邊出現的異性,一個一個全部都排完嗎?”
鬱景融看着我,脣角似笑非笑:“呵,看我破嘴,她可是厲家恩人之女,我怎麼能說她呢,你生氣呀,要不要拿根針把我嘴縫起來,爲她報仇如何?”
厲承隕沒出聲,但着鬱景融那一臉防備,心中有謎團,混沌不清。
他緘默,察覺到其中有問題,她不願說沒關係他會調查,只是他受不了她那上的表情,他直言:“你一臉防備看着我算怎麼回事,你在防備我什麼?”
鬱景融很冷淡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然後呵呵兩聲:“對了,我今天在機場看到劉雨楓了!”
她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厲承隕,這會兒是她想看進他心裡,不放他一絲一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