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何玲玲放到車裡,厲風年回頭,冷冷說了一句:“滾遠點!”
這一字一句都帶着殺氣,“你在我這裡的人情,已經用盡了!再讓我看到你,我定然會讓我成爲島上最下賤的奴隸!”
語罷,坐上車。
翠姨腿軟,幾乎站不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悲痛的哭了:“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她伸手去拉車門,卻不想厲風年,根本不管她,用力帶上車,“砰”一聲響,接着便是一聲尖銳而壓抑的痛喊,她的手被門夾住了,斷裂一般疼傳來時,一隻手變得血淋淋。
“不,我沒有做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我相信我!”翠姨大聲辯解着,淚水模糊了她的臉。
這一刻,她看到了地獄,再不解釋,她就會死在這裡。
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厲風年剛纔已經給了她機會,讓她滾,可她沒有滾,居然還敢拉車門,阻止他帶何玲玲去醫院,他已經徹底絕情了,眸子冰冷,滿是猩紅的殺氣,對着前面的全低喝了一聲:“下車。”
叫全一下車時,他自己也下車了。
外面站着翠姨,他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翠姨趴在地上,冷冽的挺拔站起,皮鞋直接踩在她手上,還是受傷的那隻手。
骨節碎裂般的劇痛襲來,翠姨再次發出了,慘痛的尖叫!
可是厲風年卻不管她,他走到駕駛位,丟下一句話給全一:“處理好她,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面前!”
然後,便驅車,帶着何玲玲去醫院了。
還好這兒離醫院不遠,一共用了十分鐘就被推進了急診室。
醫生說,孩子保住了,但是胎位不太穩,肚子痛是因爲孕婦情緒極不穩定,起伏太大,纔會導致腹部抽痛,除了好好休息,也要避免再遇到這種情況。
厲風年謝過醫院,回到病房,坐到牀邊握住何玲玲的手,“還好,你和孩子都沒有事。”
何玲玲受驚一般,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這讓厲風年有些意外,微怔了怔:“怎麼了?”
何玲玲沒出聲,只是面無表情地,對視他關切的目光。
假的,他的關切都是假的,他對她,沒有一絲真心,從頭到尾,都只是在騙她,一直以來是她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現在突然那麼好,只是因爲孩子?他到底想用這個孩子做什麼?難道他想利用這個孩子,來對付厲承隕嗎?
想着想着,何玲玲啜泣了起來。
厲風年蹙起眉,審視着她紅腫的雙眼:“怎麼了?爲什麼哭?”
何玲玲瞅着他片刻,哀怨的質問:“你說讓我回去,你帶我去市區,我們遇到了襲擊,跑車逃亡,這一切,都是安排的?”
厲風年的臉色倏然一變,陰沉沉的問:“是誰告訴的?”
“你覺得還有誰會告訴我,”何玲玲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還有那次槍戰,是翠姨想要殺我,結果卻傷了你,按理來說傷了你,你肯定會怪她,可是她幫你留下了我,你沒有責怪她,你甚至還感謝你,爲什麼?因爲她幫你留下了我,可是爲什麼要留下我,你想利用我報復,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