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哼了一聲,“你明知,我現在不能回國。”
這段時間之後,她都快要忘記了,他和姐夫之間的恩怨,她有些抱歉地道:“對不起,那要不,我現在就請你吃飯吧。”
“你有錢嗎?”他問。
她確實沒錢,窘迫道:“你能先借我一點嗎,你把賬號給我,我回去後,我打還給你。”
他緘默,沒再理會她,但是晚上,全一拿了一些美金給她,她開心極了,詢問了全一,最近那裡有不錯的餐廳。
在她要離開的前一天,她正式邀請他出去吃飯了,一家不錯的中國菜館。在中東之地方,能找到中國菜館已經不容易了,更難得的是這家菜館,環境乾淨,清靜優雅。
用餐過程中很安靜,偶爾兩句離不開餐廳和他們吃的飯菜,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離開餐廳後,厲風年直接送她到臥室門口,輕道:“你早些休息。”
說完就準備離開,她在他離開前,對着他深深一個鞠躬,“晚安,祝你好夢。”
他沒有迴應,只是轉身,邁步……她望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我飛機是早上五點,太早了,你就不用來送我了,我醒來自己去機場就好了。”
他頓住了步子,回頭看她,語氣淡漠:“我會讓全一送你。”
她呵呵地笑了笑,“好的,”她往後退了一步,對着他深深的又是一個大鞠躬,“大叔,再次謝謝你,其實你是一個好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好人,她居然說他是好人?他譏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回房之後,她便接到了姐姐鬱景融的電話,姐姐問她何時回來,她說懷了一個兒子,姐夫可高興,要請客吃飯,希望那天她也能出現,她看着機票,希望明天出現,大後天就能回到家,可是她沒有說,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說,想了想,她淡淡而笑,大概是她想給姐姐一個驚喜。
是夜,何玲玲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覺,腦子裡全是厲風年的臉。她不傻,不會犯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厲風年雖然綁了她來,前期還拿她當奴隸一樣對待,可是後面他氣消了,卻是拿她當客人了。
前期她是要多討厭他,便有多討厭他,但是後期……他對她還真是挺好的。
那天他救了自己,讓她以身相許,她有那麼瞬間是心動。
他受傷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慾望,對她淡淡的,都讓她誤會他那天,是不是在逗自己,可是她也知道,他不是逗自己,厲風年原本就是如此。
當初和厲承隕爭奪他輸了,心情很不好,因此性格纔會那般古怪,爆怒。可是現在他沉浸了下來,回恢了原本的厲風年。
這樣的厲風年,或者不似罌粟,可卻有點兒像慢性毒藥。
一點一滴,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慢慢的吞噬着你。
唉!何玲玲嘆息一聲,強迫自己快些入睡,快十點了,再不睡就沒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