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沙躺在牀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門開了,厲千澤提着袋子進門,她都沒有任何反應,心不在焉地發着呆,完全沒聽到他進門的聲響。
厲千澤放下手中的袋子,坐在牀邊,淡淡的問道:“在想什麼?”
突然聽到人聲,那還是厲千澤的聲音,莫流沙嚇了一大跳,驀然回過神來,似乎有些畏懼他的靠近,也有些羞澀的模樣,心臟一陣緊縮,下意識地往後移了移。
厲千澤拿出袋子裡的藥膏,一邊拆包裝一邊輕道:“對不起,我剛纔粗魯了,我現在幫你擦藥。”
他說什麼,幫她擦藥?幫她擦藥,幫她擦藥……
這四個字,在莫流沙腦子輪迴着,她簡直要瘋了,好想找塊豆腐砸死自己,他難道不知道她剛纔傷的是那裡嗎,居然說幫她擦藥。
有那麼一刻,莫流沙真的很想,將厲千澤手上的藥搶過來,然後朝厲千澤狠狠砸去。
她想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這麼對她,要強迫她……
可是也不對,好像剛纔,他尋問了她的,他問:“我不強迫你,我只問你,要不要我。”
那個時候,巨大的空虛宛如一個無底洞將她吞沒,她咬脣,很想輕輕搖頭,可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卻是:“給我。”
天啦,現在想想,她簡直想撞死。
可讓她更想死的,還在後面……
他又輕柔地開口,低魅的話宛如惡魔的誘惑一樣,“求我!求我進……入你。”
溫柔,在此刻,已經變成巨大的折磨。
她當時拼命地忍耐,死命地咬脣,不讓自己的理智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終究還是說了:“求你,給我。”
“真乖!”他深幽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喜,他吻住她的脣,握緊她的身子,用全身的力道狠狠地佔有了她!
一時間,粗重的喘息,伴着劇烈搖晃的大牀,在房間裡不間斷的響起……
厲千澤簡直就像餓了多年,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給吞,動作很重很重,狠不得嵌入他的身體一樣,很深很重,一次沒夠,還來第二次,都把她的那裡給弄傷了,反正是流了一點血。
弄得她哇嗚大叫。
眼看着情況不對勁,厲千澤趕緊停下了動作。
然後他起身了,竟然就這麼走了,那麼的瀟灑、乾淨利落。
彷彿在告訴她,他們的歡|愛,只是一種宣誓,宣誓佔有,無情而又殘忍!
牀上的餘熱,突然變得冷寒徹骨,悲傷的眼淚,從她緊閉的眼角,緩緩地滑落,爲什麼,爲什麼要她嫁給厲千澤,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結果令她驚訝的是,他居然回來了,剛纔出去只是爲了買藥。
說實話,她心情挺複雜的,之餘還有一些感動,但又覺得爲什麼要感動,不應該感動,她應該責怪厲千澤,本來就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她受傷的,所以她纔會面不改色。
“不用!”莫流沙捲起被單,攏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