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厲承隕立馬便察覺到這個“鬱景融”不對勁,她除了臉長的像,其他沒有任何地方相像。所以他靜坐着,穩住了自己欲要起來的身子。
不動聲色,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愛鬱景融愛到了骨髓裡,不但愛到骨髓裡,而且還愛成了毒,他愛鬱景融並不是因爲她的臉,是她一切一切,那怕是她挑眉的一個小動作,他都覺得深愛無比,都深深刻在腦子裡、心裡,並且獨一無二。
這個女人,光頂着一張臉,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再加上他原本就設局,想要迷惑厲風年,那麼又怎麼可能不小心謹慎,怎麼可能隨便一個女人來冒充鬱景融便能欺騙他。
孟梓琪看到厲承隕,見自己來了,居然對自己溫柔一笑,那笑容他只對鬱景融纔會展示,原本驚惶擔憂的心立刻便穩了一半。
她覺得自己,已經成功騙過厲承隕了。
於是她邁步來到沙發處,然後坐在厲承隕身邊,一是因爲蘇馨調查過,也告訴過她,這鬱景融和厲承隕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除了膩歪還是膩歪,而且夫妻也是應該坐在一起的。
二是因爲,只有坐近了,她才能確定,才能試探厲承隕的雙腿,到底是真傷還是假傷。
“厲承隕!”她含情脈脈地望着厲承隕,然後伸手一把抱住了厲承隕,心是是又後怕又歡喜。
聲音,她學着鬱景融的聲音喊他。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學習鬱景融說話的聲音,蘇馨說已經學的七八成了,只要不說太多的話,是不會被發現的。
可那,只是對蘇馨而言。
對厲承隕而言,這個“鬱景融”的聲音,卻是一分都不像他的融寶。
但他還是想再確定一下。
他的融寶耳朵後面,接近髮尾的地方,有一顆一般不注意,是根本看不到的痣。
厲承隕長臂一攬,放在孟梓琪的肩膀上面,看是是要擁抱,卻沒有擁抱她的意思,只是將她的頭髮撥開。
這下,他可以確定了,這個“鬱景融”,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冒牌山寨貨,根本就不是他的融寶。
可恨,居然敢整成融寶的臉,不能容忍,半分都容忍不了,真想拿把匕首,直接將她的臉劃個稀爛。
但是,他現在,暫時不會拆穿,因爲太明白這個女人來到這兒是想幹什麼了。
這個女人,和厲風年肯定脫不了關係,知道他雙腿殘廢了,他的小叔厲風年不親自確定,是不可能會相信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厲風年派進來,想刺探一下他的雙腿到底有沒有殘廢。
或許,他也可以演一下戲。
當年鬱景融上大學的時候,經常會有表演的功課,那個時候她便讓他跟自己對戲,他若是不肯,或者敷衍着了事,那個時候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就一定會鬧得他整晚都睡不着覺。
他沒有辦法,也只能陪着她,一起做那些表演的功課。
所以演一個戲,他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