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的寵溺不言而喻,如果仔細看纔會發現,女人寬鬆的衣衫下,倒也還沒有看出來一點孕像。
在洛安然一進來的時候,小年就已經注意到,剛想蹦蹦跳跳地去招呼着一起吃的時候,才發現她是有約而來的,並且卓逸謙也有意知道些什麼,便按住了小年,兩個人不動聲色地將洛安然與凌筱悠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作爲小年的閨蜜,卓逸謙就不會讓洛安然白白吃苦,何況這個閨蜜還是自己好友心中的摯愛。不過這樣也省事兒了,直接將這件事告訴冷爵,自己就什麼事兒也省了。
想到冷爵,卓逸謙忽然笑出聲來,俊朗的側臉有着說不出的好看氣質,讓小年一時之間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只是愣愣地被卓逸謙的美色誘惑着。
真是奇了怪了,這段時間小年似乎被卓逸謙的美色感化不少,甚至有的時候說結婚反抗得也沒有那麼激烈了。也許……也許……畢竟身上的孩子流着一半他的血,小年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半晌小年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想要說什麼:“卓逸謙,你笑什麼!”
卓逸謙伸過手來,將小年嘴角的甜點輕輕擦掉。“我是在笑冷爵。”
冷爵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己誰在一個不知道哪家的酒店裡,宿醉加上頭上的傷,讓他疼得眉頭緊皺。他剛坐起來,試圖想要想起點什麼,可是腦海裡全是洛安然,昨晚去酒吧了,他記得十分清楚,可是洛安然怎麼會在哪裡?
不對不對,那個人不是洛安然。冷爵擰着眉頭回憶昨晚的事情,加上一晚上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讓冷爵有點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裡卓逸謙走了出來,丟給他一個大毛巾,“想不起來就不要想,舒舒服服泡一個熱水澡就好了。你說說你,多大人了,還玩失戀的把戲。”
不錯,昨晚是在馬路上撿到冷爵的,誰能夠想到二十一區的軍長會睡在大馬路上,一頭的血跡與酒味,就是醉成那樣,還一里之內人畜勿近的架勢。當然不是卓逸謙發現的。卓逸謙現在可是準備當一個模範老公和爹地,要不怎麼才能讓小年一顆心收住。
孟琛發現自己的軍長之後,發現自己根本拿冷爵沒有辦法,所以只好喊來卓逸謙幫忙,將他送回酒店,孟琛還不忘與卓逸謙叮囑:“可千萬別說我是我找到他的,他最要的就是面子,要是知道他的醉態我都知道了,那我的升職就無望了。”
卓逸謙笑了笑,點頭表示瞭解,將冷爵火速安排好才迅速回家,一大早趁着小年還沒有醒才趕去探望,畢竟是醉酒之人,又受了傷,頭上的那點傷卓逸謙倒是不擔心,主要是心裡的那些傷。
現在好了,誰能想到陪小年來吃一個甜點,就找到了救治冷爵內傷的良藥。
雖說卓逸謙是一個謙謙君子,但是終究是一個商人,在手裡捏着天大的信息時,不免要權衡一般,於是便拉起正在沉思要怎麼樣幫助洛安然的阿年,笑道:“洛安然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說完將阿年送回去,便驅車直往冷爵經常去的酒吧,以卓逸謙對冷爵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乖乖地呆在酒店的,這兩天他大有不喝死自己不罷休的氣勢。
所以,直接去酒吧找更直接一點。
果不其然,白天的酒吧顯得十分冷清,但是偏偏就有一個男人,在空蕩蕩的吧檯上似乎要將自己醉死在一堆名酒裡。卓逸謙嘴角勾揚,看來冷爵是真的動心了,洛安然究竟是有天大的本事竟然能夠讓冷爵爲之傾狂。
“好了,別喝了,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卓逸謙走過去拍了拍冷爵的肩膀。
冷爵趴在吧檯,擡頭望向卓逸謙。笑了笑倒了一杯酒水遞給卓逸謙。
卓逸謙接過去放在一旁,“我最近戒酒。”阿年懷孕着,不能聞任何異味,一丁點菸味都能讓自己乾嘔半天,卓逸謙看着心疼,索性連酒都戒了。
“哎呦,還真的要當一個好爸爸了?”冷爵眯着眼睛,自顧自地又滿上一杯,話說喝了這麼多,可是爲什麼會越來越清醒呢?
洛安然的一顰一笑,洛安然的絕情與淡然……似乎鐫刻在了腦海深處,時不時地冒出來,清醒的大腦卻無時不刻地提醒着,冷爵,你已經失去她了。
冷爵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洛安然難道真的要成爲例外嗎?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卓逸謙好笑地看着這個印象裡一直冷峻的男人,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將自己變成這般頹廢的模樣。
冷爵斜睨了他一眼,“如果我說我不想聽呢?”
“如果我說是關於洛安然的呢?”卓逸謙細細地打量着冷爵的每一個神情變化,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瞬間。
“那個女人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她的事情我也不想聽。”冷爵盯着眼前酒杯裡猩紅的液體,似乎瞭然已經不在意洛安然的任何事情。
“是嗎?如果是關於她爲什麼離開你的原因呢?”卓逸謙雙臂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準備看好戲。
“那你說說看。”
“說說看的意思是不太想知道嘍?那就算了吧。”卓逸謙轉身就走。
冷爵卻快他一步,大掌緊緊地握住了卓逸謙的肩頭,“慢着。”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卓逸謙嘴角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還是用武力的?”
冷爵卻顯然失去了耐心:“卓逸謙,別賣關子。”
卓逸謙笑着:“你看,行動力還是遠遠高於思考力的,原來耐心只有這麼一點?”見冷爵手裡的力道漸漸加重,卓逸謙略微吃痛,笑着:“是凌筱悠。”
凌筱悠?又是她!冷爵的手放開了,酒似乎全醒了。“說完。”
卓逸謙笑着:“你確定不一邊走一邊說?”
冷爵點頭,大闊步走在前頭。卓逸謙看他動作敏捷,知道那個買醉的冷爵已經不見了。
路上卓逸謙一邊驅車一邊與冷爵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細述了一遍,加上阿年告訴自己關於洛安然的全部。而冷爵聽完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上的自己,沉言道:“掉頭,去景繡華庭凌筱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