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有那個女人消失了她纔會有好日子過?是不是隻有那個女人消失了冷爵纔會和她在一起?
腦海裡面剛剛冒出這種念頭凌筱悠的耳邊就不自覺的響起剛纔冷爵對她說過的話,‘最好不是你做的,若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我會殺人的。’
呵,多麼囂張的口吻啊。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冷爵這種人能夠對自己說出這麼具有威脅的話來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這場比試還沒有結束,況且那個女人答應過自己,一定會離開冷爵的。
而且上一次自己已經找人教訓過她一次了,若是這個女人真的還這麼不識相的話,那她不介意讓那些男人來玩一玩兒她。
況且,她手中還有那個女人最在意的弟弟,若是那個女人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的話,她的弟弟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凌筱悠的心情頓時變得開朗許多,自己手中的底牌還有那麼多,她根本就不怕洛安然跟她耍什麼花招。
就算冷爵喜歡她又能怎麼樣?自己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消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況且老爺子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凌筱悠朝着冷雄風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伯父,我沒事的,你也不用怪冷大哥。”
凌筱悠的笑容在冷雄風眼中看起來無比的牽強,彷彿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不禁聯想到剛纔冷爵跟她說過的話。
“筱悠,是不是剛纔冷爵跟你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了!”冷雄風根本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而是一副篤定的口吻,他在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冷爵剛剛就是說了過分的話。
“不是的,伯父,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的!冷大哥沒有跟我說什麼過分的話……”凌筱悠連忙開口爲冷爵解釋,可是凌筱悠越解釋就越讓冷雄風感到她是在爲冷爵開脫。
冷雄風冷哼了一聲,帶着怒氣說道:“好了,筱悠,你不用爲那個逆子開脫,他是我兒子,他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
凌筱悠剛想再爲冷爵辯解幾句,卻被冷雄風無情的打斷了,“筱悠你不要再爲那個逆子解釋了,現在你最主要的事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給冷爵輸了那麼多的血你回去要好好休息才行。”
乖巧的點了點頭,凌筱悠沒有在說些什麼,這個度她把握的非常好,現在的這種效果已經達到了她預期的水平,要是在解釋下去就顯得有些虛僞了。
冷雄風回過頭對身後的人吩咐道:“你們把筱悠好好的送回去。”吩咐完之後纔回過頭來朝着凌筱悠笑了笑,“筱悠啊,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邊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凌筱悠點了點頭,緊接着又寒暄了幾句之後纔跟着那些人離開,說來她確實有些疲倦,從小到大除了每個月的大姨媽之外從來沒有沒有流過這麼多血。
看着凌筱悠離開,冷雄風臉上的慈祥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緊了緊手中的柺杖,沒有說什麼直接朝着冷爵離開的方向走去。
冷爵走到洛安然的病房門口,從病房的窗戶往裡面看去,發現洛安然此時正安靜的躺在牀上,看樣子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病牀旁邊還擺放着各種儀器,看樣子是在不斷監測着洛安然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需要看儀器上顯示的究竟是什麼,光是看洛安然那難看的臉色就知道她不好了。
緩緩的打開了病房門,冷爵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生怕自己放出一點兒聲音驚醒了躺在牀上的小人兒。一直跟在冷爵身後的孟琛也是放輕動作,打起一百二十萬分的精神,這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嫂子給弄醒了,那老大還不得弄死他啊。
孟琛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當冷爵發現孟琛也跟了進來的時候,果真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又立掌在脖子下面抹了一下。
就冷爵這一個動作就讓孟琛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的老大,竟然爲了牀上的那個女人這麼對待兄弟,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雖然孟琛的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是臉上以及保持着冷淡的表情,飛快的點了點頭,生怕自己流露出一點破綻下一秒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走到洛安然的牀邊,冷爵才清楚的看到洛安然此時的狀態,巴掌大的小臉異常的蒼白,果凍一般的脣瓣也變得蒼白起來,嘴脣因爲乾燥的原因起了一層細細的白皮。
看到洛安然這幅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冷爵的心裡沒來由的痛了一下,心裡就像是被什麼狠狠的紮了一下一樣。
一雙烏黑濃密的劍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顯然這雙劍眉的主人在在煩惱,究竟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就在冷爵站在病牀邊緊緊盯着洛安然的時候,躺在牀上的洛安然不安分的動了一下,一雙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看樣子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望着那雙蹙起來的秀眉,冷爵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住了擰在一起的眉心,溫暖柔軟的指腹在眉心上不斷的輕揉,似乎想要讓那雙秀眉舒展開一般。
一直站在冷爵身邊的孟琛吃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在他的印象中冷爵一直都是一個冰冷的人,即使是在面對自己的父親這個男人身上的盔甲也沒有歇下來過。
可是偏偏在這個女人面前,一向冰冷的冷爵竟然肯卸下盔甲、解除武裝,流露出這麼溫柔的樣子。
難不成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女人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不成?竟然讓一向冷厲的冷爵對她溫柔有加,這明顯已經不是人力能夠達到的吧。
似乎感覺到了眉心那個溫暖柔軟的觸感,原本擰在一起的秀眉竟然緩緩舒展開,臉上痛苦的表情也變得平靜下來。
目光劃過緊閉的眼睛、挺翹的鼻樑,最終落到了蒼白的脣瓣上。儘管現在不像之前那般如同果凍誘人,但是對冷爵還是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冷爵掃了掃四周,發現桌子上有一杯水,二話不說就拿了過來,仰頭就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含着水冷爵並沒有嚥下去,而是緩緩的湊到了洛安然的脣邊,一下子吻住了洛安然柔軟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