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然一本厚厚的賬本翻完, 看了看時鐘的時間已經是上午11點了,仍然不見阿年出現在店裡,洛安然皺眉,難怪這羣員工都這麼懶了,老闆都這麼晚還不來。
不過,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阿年就是了,壽宴前前後後加起來1個多月的時間,自己都沒來過店裡,比起不負責任,自己估計罪孽深重了。
洛安然嘆了口氣,重新理了一遍腦中的經營方案,當時間慢慢滑向十二點時,阿年總算姍姍來遲。
洛安然心想,這回可要好好說說阿年這個拖延不上心的毛病,好歹這是一個開門營業賺錢的店,哪裡能這麼不上心的。
阿年進門見到店裡的洛安然的時候,還睜大了雙眼一臉的驚訝:“今天你怎麼來了,稀客啊!”
毒舌的阿年是不會放過取笑洛安然的機會,洛安然原本鼓起的教訓的勇氣立馬就萎了,瞪了一眼阿年,說道:“以後我都會準時上班,好好經營咱們的花店。”
洛安然是說給阿年聽,更是說給店裡的夥計們聽的,誰都別想給我偷懶了。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安然你認真的嗎?”說着,阿年還真的去外面看了一眼晃眼的太陽一眼,彷彿真的不相信一般。
“好了,大家去吃飯吧,中午了”洛安然朝着店裡的人說完,末了還加了一句:“下午準時上班!”
阿年見洛安然認真的模樣,沒再說話拆臺,看着店內夥計出去吃飯了,轉頭看向洛安然:“安然,你真的是認真的?”
“自然,既然這個店開了,我不想在玩似的了,我想認認真真的做出點業績!”洛安然鄭重的說道,
阿年驚奇的挑眉,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洛安然,就想從洛安然認真得表情中看出點破綻,然後嘲笑她的演技不行。
可是,沒有,阿年意外的發現,洛安然是認真的,是因爲冷氏嗎?
洛安然是想立馬就和阿年商量一下店裡的事的,可這臨近中午的,也不好多說,總不能拉着阿年忙工作飯都不吃了啊,所以嘛,邊吃邊談也是可以的。
面對着洛安然準備侃侃而談的樣子,阿年立時警覺了,說道:“我不去,你自己去吧,中飯我吃過了的”。
“既然你在店裡,我就回去了,晴晴一個人招架不住我家小子,我得回去看看。”阿年立馬就想撤。
“阿年,難道你就不想好好經營這個店嗎?”洛安然有些失望。
“得,你想好好經營,我陪你,只是你知道,我聽人長篇大論就頭暈,要不,這樣,你寫一份報告出來,我讓卓逸謙看下,他要覺得沒問題,你想怎樣我都陪你,行不?”
“那好吧,我回頭就寫。”洛安然見阿年認真模樣,只得說道。
正當兩人就是否兩人都留在店裡的時候,一輛小型貨車就停在了門口,卻原來是經常合作的花場老闆送花過來了,洛安然連忙迎了上去。
只是,隨着一盆盆的花種搬下來,洛安然眼睛快速的過濾了一遍手裡的清單,立時就覺出不對了,眼神冰冷的瞄向站在不遠處縮着脖子的花場老闆。
“葛師傅,雖說我這店開的小,可也不是沒人管的,這以次充好,價格虛高,這是欺負我們是女人不成。”洛安然厲聲說道。
“哎喲喂,這洛老闆說的叫什麼話啊,我葛師傅開花場這麼多年,從來沒搞過這樣的事情好不好?
那花雖有些蔫蔫的,那不是因爲天氣太熱了嗎,回頭澆上點水就行了。”稱葛師傅的花場老闆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認。
也是,承認不就是砸自己招牌嗎?死也不能承認,兩個娘們能把自己怎的。
只是這夥計怎麼回事?不是說老闆常年不在店裡,鬆散的很嗎?那怎麼就碰上老闆來收貨了,真是晦氣,回頭得好好罵罵那小子,白吃他那麼多回扣了。
“呵,葛師傅你是不打算承認是吧,行,葛師傅,我也不爲難你,您也甭爲難我這小店了,你哪來的東西就拉哪去吧,我們這不歡迎你,後期合作的事也算了吧,我會另找花場供貨的。”
洛安然見那葛師傅耍橫,手下也不打算留情面,直接就談崩。
葛師傅這下就立馬嚇着了,這哪行啊,這家花店每月下來,給他製造的利潤可不小,怎麼也不能放棄。
“呵呵,洛老闆說的什麼話呀?這我們是簽過合同的,合同也是有期限的不是,可不能說斷就斷,得違約賠償的。
再說了,這次的花確實是因爲天熱,路上暑氣重,所以花有些蔫的,不是花種不好,以往小劉收貨的時候都看着的。
總不能過往都沒問題,這次有一點小問題,您就一棍子打死也不大好不是,你再考慮考慮?”
洛安然聽罷,眼神中厲光一閃,想到之前看的賬本,看來花店生意每況愈下不是沒有原因的,看來這小劉很有問題。
阿年坐在一旁也是聽出來了,皺着眉頭坐在那,手下已經在暗暗使勁了,防着待會兒打起來她自己準備不足。
“呵呵,拿着快蔫吧掉的國內培育的玫瑰,冒充我定的金絲玫瑰,你真敢說啊!是真當我這店小好欺嗎?”洛安然重重的將手中的訂貨單往地上一甩,昂着頭氣勢洶洶的。
葛師傅被說的滿臉通紅,梗着脖子就耍起橫說:“洛老闆,我說是就是,今兒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呵,阿年,報警!”洛安然冷笑一聲,冰冷的眼神盯着葛師傅就像如看着地上的螻蟻,如何蹦躂都不入人眼。
葛師傅徹底萎了,灰溜溜的拉起自己的貨,二話不說就走了。
等店裡徹底乾淨了,時間也快上班了,洛安然徹底沒了吃飯的心思,開始找過去的訂貨單,可是除了1個月前的自己接收的還保留着,其餘全都沒有記錄,洛安然這下很確定了。
這店裡,得好好整頓整頓了!
洛安然搬了把椅子坐在面朝門口的地方,阿年站在旁邊,手裡拿着不知哪裡摸出來的棒球棒,兩人俱是一臉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