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起伏,嘴脣幾度微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站在她身邊的張清玲,漸漸的回了神,也忽然明白了葉澤川帶她來A市的目的。
她忽然悽笑了一聲,望着葉澤川:“你要讓我見的人,就是阿寧吧。”
“阿寧嗎?”葉澤川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應該叫她卓爾吧。”
張清玲嘴角的笑容隱了隱。
這時,早早從樓下跑下來,大家都沒有再說話。他手裡抓着一把巧克力糖,全塞在了陸寧的手裡,他留了一顆,急不可耐的撕着包裝紙,塞進陸寧的嘴裡。
“陸阿姨,你吃啊,很好吃的哦,吃了心情就會很好的。”早早看着陸寧把糖吃進嘴裡,很開心的笑了,“我叫這個糖,叫作開心巧克力,吃着很開心吧。”
早早天真的笑顏讓陸寧抿着糖,心裡卻泛着酸澀,怎麼也咽不下那顆糖。
從小,她就失去母愛,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陸寧的心裡就十分的難受。
田甜此時略有回神,雖然心裡依舊很驚訝和疑惑,但總算是緩了一口氣過來,她叫來保姆,把兩個孩子帶到了樓上去玩耍。
早早害怕陸寧離開,緊張的說:“陸阿姨,你別走哦,等下我要和你玩。”
陸寧擠出一絲笑容,對着孩子“嗯”了一聲。
早早就裂齒一笑,放心的和留留上了樓。
“我們去談談吧。”葉澤川這纔對着張清玲低說。
小會客廳,張清玲拭淚。陸寧坐在她的身邊,給她遞餐巾紙。
張清玲默默的接過,揉着餐巾紙,看了一眼一臉冷漠的葉澤川,她悽笑了一下:“澤川,我現在在你心裡一定是萬惡不赦的吧。”
葉澤川靜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張清玲問出這三個字,情緒變得激動,她一下子拉過陸寧的手,緊緊的握着,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我是卓爾的母親,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是害她。
我爲什麼要謊稱她死了,就是因爲不想讓她再受到傷害。我兩個女兒,貌美如花,本來應該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可是她們爲了你,反目成仇,互相傷害。你們覺得,我這個做母親的,把這一切瞧在眼裡,會好受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們誰受到傷害,都會讓我心疼。我做夢都想她們兩姐妹好好的,眼看着,事情越來越朝着好的方向去發展,我一顆心就要放下,結果卻發生了這樣慘烈的事情。
一個女兒,成了植物人,一個女兒,被醫生無數次下病危通知書,你們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做母親的,當時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們兩姐妹爲了你,而水火不容了。卓爾醒後,失憶了,一丁點也記不起原來的事情,我忽然間感動欣慰,忽然間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一次重生的機會。
她一定是覺得記起原來的事情不快樂,所以才選擇了失憶。所以,我謊稱了她死亡,我要給她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