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寫着:葉少,明日記得收包裹。
葉晟淡冷冷的看完紙條,然後一張張的看相片。
他看着那些照片,慢慢的繃緊了下頜,然後用力的咬着,手上,也因爲用力而青筋鼓起。
照片上,安然與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男孩相偎相依。動作並不算很親暱,但是葉晟唯從那男孩子的眼神裡看到一種濃濃的愛意。
安然雖然笑得心無城府,可是她並沒有拒絕男孩的示好,有一張,她甚至讓那男孩摟了腰,儼然情侶。
那時的安然,臉上還有着未褪的青澀,留着一頭飄逸的長髮,像粉荷剛剛綻放般清新自然。
葉晟唯的面色變得相當的難看,他稍一用力,便將手中的照片揉皺,他緊緊的攥着它,然後用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查一下秦烈在什麼地方?五分鐘後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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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少。”
葉晟唯掛上電話,攥照片的手因爲太過用力,而關節泛白。他深深的吐納了一口氣,然後將拳手鬆開,照片已經被他揉得不成樣子,他面露厭色,將它們丟進了垃圾桶裡,爾後踱步到窗邊,久久的凝視三十層樓下的街景,人如螻蟻。
幾分鐘後,他的手機響起來。
他冷冷的接起:“說。”
“秦少……哦不,秦烈依然在英國。”
“他五年前,讀哪所大學?”
“a大。”
葉晟唯一字不詞的掛上了電話,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有些事,有些人,他容不得。
做不了忍辱含笑的情人(1)
安然逛累了,便坐在步行街的休息長椅上喝奶茶。看看時間,葉晟唯差不多快下班了,可是怎麼還不給她電話。
她慢慢的將奶茶喝完,葉晟唯依舊沒有來電,那傢伙是怎麼回事?難道忘了她在步行街等他嗎?
安然猶豫了一會兒,終是撥通了葉晟唯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了。
葉晟唯的聲音很低:“恩?”
“阿唯,還沒下班嗎?”安然語氣柔柔的。
“你自己回別墅去,我在醫院陪我母親。”
“哦……”安然的心裡的熱情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像被澆了好大一盆冷水。就算他在醫院陪葉夫人,他至少也應該跟她說一聲呀,就讓她在這裡傻呆呆的等着?
安然只覺得喉嚨有些哽,但她並不想讓葉晟唯聽出來她的失落,她明朗着聲線,顯得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好。”然後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她還沒有資格讓他在她與葉夫人之間做出任何的選擇。
葉晟唯拿着手機,聽着裡面傳來的嘟嘟聲有瞬間怔忡。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一個護士走到他身邊,小聲且恭敬的說:“葉少,葉夫人已經醒了。”
葉晟唯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葉夫人的病房走去。
他推開了門,葉夫人正靠在牀頭上,葉思媛正在替她掖好四周的被角。
“阿唯。”葉夫人虛弱的喚了一聲。她臉色有些蒼白,顯得很憔悴,與那日去到葉晟唯辦公室的精神頭相差很遠。
“媽媽。”葉晟唯走到葉夫人的牀邊坐下,微笑着握住葉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