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如此一來倒也能解釋的通,不過想到剛纔一幕真是有趣,白芸薇把挑選好的男士外套遞給厲武,感慨了一句:“唉,這還得賠償人家的門。”便去櫃檯結了賬。
一時又只剩下了陳欣和厲武兩個人,氣氛也不知道怎麼就變的詭異了起來,厲武無奈的把外套往肩膀上一搭就出去上了車,他第一次覺得和一個女人呆在一起,會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回去的路上也是一陣沉默,倒是白芸薇心情很好的看着路上的景色,不時調侃着:“你們這叫什麼?這算不得是不打不相識吧。”
厲武沉着臉,沒有作聲,但是陳欣卻又紅了臉:“白總,這是意外,你就別說了。”
“好,好,我不說了。不過回去公司以後可有的你忙的。”白芸薇伸了伸空空的手:“你也知道剛纔的文件都被水泥給澆,所以這次的資料,文件你回去都要再重新整理一遍。這可是個不小的工程。”
“哦,好,我回去就整理。”陳欣回答的很乾脆,一點也看不出工程浩大的樣子。
“嗯,好的,交給你我也放心。”白芸薇確實對陳欣的工作能力一點都不懷疑,這麼多年,她極少出錯,交給她的工作也都能很好的完成,就連前段日子,她不在公司的時候,交給她的簽約案也完成的很出色,陳欣可真的是她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路上接到了劉媽的電話,白芸薇看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便叫厲武先帶她回了盛家,臨下車前,還對厲武交代了一句:“厲武啊,你送陳欣回公司吧。”
“是,夫人。”厲武看着白芸薇進了盛宅,便開車送陳欣回了公司。
陳欣一到公司,就快速的下了車,連道別都沒有,就拔腿進了公司,厲武看着着實鬱悶,他不是就踹了一下門,不小心看了她一下,她不是也拿衣服擋着,自己也沒有看到什麼的嗎?怎麼這感覺就跟自己是個登徒子,她在防着自己似的?
不過她真的好白,當時踹開門的時候,她就穿了一件黑色的BRA,顯得她的肌膚愈發白皙,還有她慌亂之中抓這衣服去遮擋的樣子,他的注意力真的很難不順着她的動作移動,她越是想遮,他好像就越是看到了她想遮的內容,其實要是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似乎有些牽強,因爲他好像連她胸口起伏上的一顆小小的黑痣都看在了眼裡,當然在他腦海揮之不去的還有她當時拿衣物遮擋時右手小臂上的青紫……
厲武煩躁的甩了甩頭,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除去以前到公司見過她幾面,他跟陳欣見面的次數簡直寥寥可數,當初對陳欣的印象就是這個女秘書處事幹淨,做事很利索,怎麼今天總覺得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女人?
對於自己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厲武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這麼多年,除去陳馨怡,他真的沒有再去輕易注意過其他的女人了,最後他把今天所有情緒上的失常都歸罪於自己不小心看到了陳欣沒穿好衣服的樣子……
原本他想開車離開,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滿腦子都是陳欣右手臂上的青紫,想着她出去的時候抱着的一堆文件,那不是今天她要把這些都整理好才能離開?她這麼直接就回了公司,這手臂是不打算消腫做任何處理了?那明天她手臂上的淤血不是會變的更嚴重?
從車裡拿出祛瘀膏,就直接下車上了樓。在電梯裡,他低頭看着拿在手裡的祛瘀膏,心裡也說不出是怎樣一番情緒,總之他對自己現在的行爲只有2個字的評價:無解!
電梯剛一打開,他就看到了陳欣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整理着什麼,她還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裡抽出了一厚疊的資料,這個女人拿東西的時候好像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疼的?
幾步跨過去,一把拉着女人的手,直接就把她的袖子捲了上去:“手臂上有傷就不知道處理一下?”
“我……”陳欣被來人嚇了一跳,但是擡眼一看卷着她袖子的人是厲武的時候,小臉下意識的就紅了:“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厲武默不作聲,看着她青紫的小臂,把祛瘀膏拿了出去,動作並不輕的塗抹擦拭着。
“疼……”陳欣被他這不小的力道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疼是肯定的,這些淤血要推開纔會消。不然半個月都不會消退。”厲武蹙着眉頭,手勁還是不由的放輕了幾分,自己的力道有這麼大嗎?
看着已經被吸收的差不多的藥膏,陳欣便想把收收回去,把袖子拉下來,可是厲武卻突然伸手又抓住了她:“再晾一會兒。”
陳欣愣了一下,頓時停下了動作,對他道了謝,可看着他繃得很緊的臉,又不由的想到下午發生的烏龍事件,想着剛纔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揉捏的動作,臉就紅的不行,現在收手也不是,這麼晾着也怪怪的,兩個人一時僵在那裡。
直到厲武的電話鈴聲響起,厲武才把手收了回來,原來是盛明哲已經到 F國,打來問白芸薇情況的,厲武簡單把情況說了一下,盛明哲知道祁傲風今天收買人去警示白芸薇之後,心情應該不是太好,說話的語氣都低沉了很多。
“厲武,派人去找祁傲風,給他最後一次警告,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我就不會再對他客氣了,告訴他做人要識趣,我已經看在白家的面子上對他很客氣了,叫他好自爲之。”
“是,少爺,這件事我一會兒就會交代下去。”厲武掛掉電話之後,就安排了人去調查祁傲風的情況,和所處的位置:“找到祁傲風就通知我。”
陳欣看着厲武掛了電話,事情都處理安排了之後纔對厲武道了謝:“藥的事,謝謝你了,還有勞你上來一趟。”
“不用謝我,我不過是湊巧車裡有藥。”厲武又覺得自己解釋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因爲兄弟們從事的工作,經常會碰傷,所以我車上經常會備這種藥。”
“哦。”被厲武這麼一說,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這一大摞的資料和文件,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些得抓緊處理好才行:“那我先工作了,不然會很晚才能回去。”
這女人是在攆人?厲武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她桌子上堆的跟小山一樣的文件,臉色暗沉:“你今天要全部處理完?”
“嗯,工作拖到明天不好,而且工地已經開始施工了,中間很多的環節因爲我的工作失誤就耽擱了,不太好。”陳欣開始整理這些文件。
“那你晚上怎麼回去?”
“打車啊。”陳欣連頭沒有擡,依舊在忙着手頭上的工作。
她回答的很自然,彷彿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習慣了這種生活。
可是這女人在白氏工作,工資應該不低吧,按理說支付一輛車,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看她的樣子是有駕照的,那她怎麼會晚上打車回去,就不怕不安全?
雖然厲武的心裡滿是疑問,但他卻沒有問出來,畢竟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把藥膏往她的桌面上一丟,交代一下:“一天塗3次。”
沒等女人說話,就離開了。他真的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呆下去,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的思緒總會莫名的就被她帶跑。
這邊厲武下了樓,那邊盛家纔剛剛開始晚餐。
白芸薇經過今天一天的折騰倒是真的餓了,也不管今天的飯桌上是不是坐着陳馨怡,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或許是今天受了祁傲風的驚嚇,她的飯量尤爲的大,很快一碗米飯吃完就對劉媽問着:“劉媽,還有米飯嗎?”
“有啊,夫人的飯量見漲啊,是不是因爲有了寶寶這飯量也增加了。”
說着劉媽就要過來接過白芸薇手裡的碗,可是陳馨怡卻直接站起來,從白芸薇的手裡把碗接了過去:“嫂子叫我給你盛吧。”
“也成。”白芸薇想着今天早上的事,劉媽說陳馨怡爲了自己昨天專程學了麪包,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所圖,就衝她的這份心,自己也該給她一次表現的機會,不然不是屈了她的心?既然她想去盛飯,那就去盛吧,看這個情況以後還是要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她也不想搞的這麼僵,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馨怡對白芸薇這突然的態度轉變還真是挺吃驚,她原本已經做好了被拒的準備,卻不想她倒這麼輕易的就叫自己給她剩飯去了,這樣的機會還真是不太多啊,於是乎她衝着白芸薇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碗,朝着廚房走去。
劉媽見白芸薇對陳馨怡的態度有所改觀也甚覺欣慰,自覺的給陳馨怡閃出了位置:“小姐來盛吧。”